张彦明想了一下,在心里算了算,除去小学那部分,应该能改出来二十一或者二十二个院子,还真行。
弄几套两进的,剩下的全是标准院儿,以后公司高管大家都是邻居,想一想确实也不错。还方便。
“行,正好黄师傅说咱们这边弄好了周边不好看,这下就解决了,行,你找小尚说一下吧,要弄就赶快,正手顺手一起就建了。”
“我去吧,正好问问他这边买房的事儿,咱们这么集中买我感觉,可以和区里谈一下。嘿嘿。”张永光自告奋勇把活揽下来了。
“这边用我私人的钱,那边走公司账,和你姐说清楚。”张彦明点点头应了下来。
“有钱真好。”邓群小声和孙六妹嘀咕,孙六妹挤出一个哭一样的笑容。今天受打击了。
“就是这家,哥,感觉怎么样?这一片儿这家算是最大的了,有二楼天台。”
九个人走到了张永光看好的那家酒吧门前。
张彦明抬头打量了一下,有点土气的铁字招牌,边上是自制的灯箱牌,墙面上钉着彩灯管,门脸不到二十米,是用老砖后建的瓦房。
一溜儿离地一米多高的方形窗子,最西边是个带栏杆的楼梯形状入口,入口不大,和普通住宅房门差不多,栏杆是为了限制拥挤。
抬头往上面看,屋顶用栏杆围起来了,上面缠着绿色的塑料藤子,上面支着巨大的遮阳伞,这会儿已经营业,能听到楼上有人说话。
门窗,牌子,栏杆,全都刷着土红色的防锈漆。
“你和老板谈过了?”张彦明问张永光。
“没,您先看看,感觉能行我去谈。”
“那你就确定人家能卖?”张彦明低头看向张永光。这小子办事没这么离谱啊。
“不用,这些都是租的房子,您感觉合适我去找房主。”
张彦明明白了。
“不好吧?”孙红叶感觉这么干有点不地道,这不成了强买强卖了吗?人家干的好好的。
“先看看。”张彦明带头往入口走。
这会儿酒吧进去要买门票,男的要钱女的免费,几个混不痞守在大门里外打量着进出的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这会儿做这个买卖可不讲究和气生财,是要必须能震得住。
这一行水不浅,也比较杂乱,走场(演出串场)的走水(酒)的震场的收保护费的送水果香烟的,后面都有人或团体站着,形成了一种秩序。
你不能说这就是黑色,谈不上,都是为了生存,虫有虫道鼠有鼠道,其实想一想,现在这样比真乱七八糟的要好的多。
虽然有挣钱的就有挣不到钱的,有成功的也有更多失败的,但什么时候什么事情不是这样呢?
张永光买了票,几个人排着队在边上一群各种目光中往酒吧里进。
“彦明。”
张彦明扭头,王洪刚。
“王哥,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回家了吗?”
“你来这地方我在家能待住吗?”王洪刚瞪了张永光一眼:“给我买票去。”
张永光笑嘻嘻的也不在意,对王静说:“这是王哥,物流和安保公司的总经理。王哥,这是我媳妇儿。”
王洪刚冲王静点点头挤出来个笑脸。
张永光又转过去买了张票,大家检票进了酒吧。
里面的灯光不算暗,五颜六色的闪的眼睛难受,音箱里咣哧咣哧响着电子乐,这会儿流行这个。
九十年代的迪吧舞厅还有没有驻唱歌手乐队的酒吧都是这样,用电音乐和灯光和调节气氛,都是一些魔改了的流行歌曲,插上一些喊麦和粗口什么的。
打碟这个工作在这会儿就已经相当火了,是高级工作,收入多有排面儿,很多打碟都兼着喊麦和主持人的角色,也就是后来的DJ。
“新一代的洗衣粉,新一代的人,新一代的大姑娘,洗澡不关门……”
这会儿刚开始,酒吧里还没爆起来,音乐音量也没放到最大,大家都在进场找位置,屋里闹闹轰轰的,有点乌烟瘴气的感觉。
红男绿女夹着烟卷儿举着酒瓶子肆意的欢叫,摆出一副桀骜不驯愤世嫉俗的样子。
不过相比后世那些鼻钉耳钉大铁链子,这会儿的酒吧里瞅着还顺眼得多。
九十年代的酒吧和迪吧还没分的那么清楚,大家节目内容相差不多,也就是一个舞池大点一个舞池小点,一个有表演舞台一个只有高高垒起来的DJ台。
散桌包台围着中心舞池,头上都悬挂着电视机和音箱,四边墙角不断的有各色灯光偶尔照射过来,紫光灯管让里面的人看上去都有点像末日世界的群演。
几个人跟着服务员来到一个包台,十个人坐的满满的,叫了两打啤酒和一些干果水果坐下来。
这会儿国内不管是哪个阶层,都已经学会向金钱低头了,钱就是面子。
这种十来个人一进来就是包台啤酒干果可劲儿上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只要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