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王越一直在边上看护着,见曹丕就要落到地上,眼疾手快的王越一个箭步便是走到了曹丕身边,一只手将他提回了柱子上。那张严肃的老脸上竟是浮现出一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只是那表情很好地被他掩饰了起来,并没有被背对着自己地曹丕看见,可蒙钧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此时已是九月,虽然已是过了最热的时节,可那太阳照在身上还是让人有些吃不消。王越让曹丕在木桩上站了一个时辰才让他下来,而蒙钧,也是在一旁足足看了一个时辰,因为他想看的刚刚才要开始。
王越将手中的铁剑扔到曹丕手上,自己又是从边上拾了一柄。看了看蒙钧,眼神中有些复杂,却没有要将他赶走的意思。
抽,截,抹,撩,刺。
依旧是这些熟悉的动作,不知过了几年,自己终于又是见到了,当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嗯?”
可蒙钧看了一会儿却是不禁发出一声轻咦。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一旁的柳若汐也是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将身子微微往蒙钧身边靠了靠,轻声问道。
蒙钧似是有些出神,并没有马上回答柳若汐的问题,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正在舞剑的王越,过了良久才是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老师曾经与我说过,王氏剑法,以剑以戾,其在意而不在形,可你看现在老师这模样,完全是友死板的招式,当年的那抹戾气,都是知道去了哪里。”
柳若汐闻言,目光也是顺着蒙钧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她也算是个练武之人,所学虽是不同,但大抵都是殊途同归的,多少也能看出一些门道。
柳若汐久久不言,只是静静地站在蒙钧身后,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有好几次蒙钧转头看她的时候,她都是没有注意,完全是沉浸在了自己的小世界里,让的蒙钧也是颇为的无奈。
蒙钧一直看看王越,又是看看一旁的曹丕,这脑袋这是不住地摇了摇头。不管怎么看,曹丕的剑术始终是少了些什么东西,或许是他只顾着模仿王越的招式而失去了最本质的东西,又或者是这个深处宫室的公子并没有自己早年的那些经历,蒙钧总是觉得,他舞的不过是一套花架子罢了,中看不中用。
曹丕一直练到了巳时才是结束,当时将手中的铁剑收回剑鞘,还没有向王越拜别,便是提着剑,气势汹汹地朝着蒙钧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跟我比剑!”
曹丕在蒙钧面前站定,手中的铁剑横在少年面前,斩钉截铁地说道。
蒙钧看着曹丕,笑而不语。
只见曹丕将手中的铁剑递到蒙钧手中,又是说道:“刚才我在舞剑的时候就见你一直在摇头,那便来比比吧?”曹丕这句话虽然是在发问,却有着那不容置疑地问道。
蒙钧接过铁剑,身子却是往后靠了靠,转头满脸无奈地看着柳若汐,是一阵的苦笑。看来今天这是怎么也走不脱了......
王越一直站在边上,听着两人的谈话,却没有要制止的意思。而坐在小车上的蒙钧却是伸手将铁剑递还给了曹丕,说道:“公子,刀剑无眼,还是换成木剑吧。”
“怎么?怕了?”
曹丕并没有急着将剑接过来,嘴角却是翘了起来,一副纨绔贵公子的标准笑容。
“呵呵”
蒙钧闻言,却是笑了,装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说道:“公子莫不是欺负我这一个废人?若是再不换成木剑,以我这身板,还不直接被公子一剑给劈了?”
“哈哈哈”
那曹丕笑得很开心,将蒙钧手中的铁剑接了过来,扔给了王越,说道:“师父,麻烦帮我们拿两把木剑过来。”
“公子,这......”
王越自然是认得自己这个弟子,也还记得自己当年是如何传授他剑术的,他还记得当年在这个少年身上感受到的那股戾气,若是此时全都撒在曹丕身上,恐怕......
王越正想着,杵在那边没有动,一旁的曹丕见状,却是撇了撇嘴,满脸不悦地催促道:“师父,快些!”
“喏!”
王越虽是有些担心,却是忤逆不了曹丕的意思,只得是无奈地点了点头,便是转身朝着西面的一个房间走了过去。
或许是害怕蒙钧与曹丕说些什么,王越走的很快,不过一会儿,便是拿着两把木剑走了回来,一把交给了曹丕,一把交给了蒙钧。
曹丕举起手中的木剑甩了甩,却是满脸的不悦,似是对两人反对自己真刀真枪的干架还心存芥蒂。
“还请公子手下留情。”
蒙钧将剑横在自己身前,对着曹丕行了个古剑礼,颇为恭敬地说道。
“刀剑无眼,小心了!”
曹丕话音刚落,也不再跟蒙钧废话,反手拖剑,一个箭步便是朝着蒙钧冲了过去。
“喝!”
曹丕刚是冲进蒙钧上前两步远的位置,只见蒙钧怒目圆睁,如那寺庙中伫立的一尊金刚一般,这突如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