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汐也是没有想到这卞夫人第一次见到她便是要她留在自己身边,一时竟是有些慌了神,不禁是转头看了看蒙钧。可蒙钧却是没有什么反应,像个没事人一般,似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跟人跑了。
见他这副模样,女孩是不禁撅了撅嘴,缓缓地站起身来,朝着卞夫人行礼说道:“多谢夫人厚爱,只是我还要照顾他的起居,恐怕不能跟在夫人左右了......”
柳若汐说着,还不待卞夫人回答,便又是欠了欠身,莲步轻移,回到了蒙钧身后。
“唉......”
卞夫人不禁是有些失望地看了看蒙钧身后的女孩,似是有些不甘心,又是说道:“府上多有下人照顾,若汐又何必事事亲力亲为呢?”
这次柳若汐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倔强地摇了摇脑袋。
卞夫人见状,有些奇怪地看了看蒙钧,又是看了看柳若汐,似是感到有一丝奇怪。这府上不知有多少人想要跟在自己身旁,可今天她几次向面前这个女孩抛出橄榄枝却依旧是被她拒绝了,不禁是问道:“不知你们......”
柳若汐还没有说话,那在前面的蒙钧却是率先开口了,只见他微笑着看着两人,说道:“若汐的父亲与家父是结义的兄弟,我俩自小就是指腹为婚。”这说着,蒙钧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也不知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
只是两人在震惊之余都是没有注意到,正低着脑袋一副不好意思的蒙钧,嘴角不禁是抽了抽。两人也是没有看见,在那被蒙钧挡住的身后,有两根纤细的手指正用力的掐着少年腰间的软肉。
正在此时,一个似是有些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
“夫人,公子。王越在外求见。”
“叫他进来吧。”卞夫人朝着那人摆了摆手,说道。又是做回了榻上,也没有再继续追问蒙钧二人的事情。
而那一旁的曹丕却早已是站起了身来,那原本捧在手中的竹简也是被扔在了一旁,不知何时,一柄铁剑已是被他握在了手中。
不过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便是从屋外走了进来。朝着卞夫人与曹丕,赶忙是行礼。
蒙钧此时背对着他,所以王越也没有认出他就是数年前被自己所救还传授了一身武艺的孩子。王越见卞夫人朝着自己摆了摆手,才是转身对着曹丕说道:“丕公子,已经快辰时了,该去练剑了。”
“好,走。”
曹丕答应的非常爽快,一个箭步便是跑到了王越身边,拉起王越的手刚想走,却又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身对着那背对着自己的蒙钧说道:“你叫蒙钧是吧,今天你先回去吧。明日你卯时出刻过来,我还在这边等你。”
“唉......”
蒙钧闻言,却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真是无巧不成书啊。虽是不情愿,但还是只得转过身子,朝着曹丕微微拱手,答应着。
蒙钧抬起头,满脸戏谑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能从他脸上感觉到惊讶甚至是惊愕,却是感觉不到当年的那半分戾气。或许,这些许戾气早已是被这浑浊不堪的世道给打磨完了吧......
蒙钧朝着王越拱了拱手,却是没有急着相认,他此时真的是有些看不透自己这个老师了。在这里,忠奸善恶似乎并不足以去评判一个人的好坏。
两人似乎有一种默契,王越也没有点破两人的关系,只是做出一副颇为客气的模样,也是冲着蒙钧拱了拱手,算是还礼了。
两人刚是要走,却听见蒙钧说道:“钧自小便是剑痴,不知公子可否准许小人一同前往?”
曹丕闻言,转过身子有些奇怪地上下打量了蒙钧一眼,顿了顿,说道:“那便一起过去吧。”这说着,又是对着身旁的王越说道:“师父不介意吧?”
王越闻言却是笑了,顿了顿,说道:“一切公子做主便是了。”
蒙钧闻言,也是笑了笑,一路让柳若汐推着到了一处僻静的院子。蒙钧四下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竟是见到在不远处立着不少的高低不等的木桩,不禁是让他想起来几年前被王越折磨的惨兮兮的,那目光不自觉地朝着王越的方向看了过去。
就在蒙钧出神的功夫,一道声音却是在耳边响了起来:“你刚才说自己是剑痴,那之前可曾练过?”
蒙钧闻言,却是苦笑的看了看自己的双腿,微微地叹了口气,说道:“早先是学过,只是后来不幸受了重伤,便是懈怠了,现在恐怕连如何握剑都是忘记了。”
曹丕听了,不禁也是有些惋惜,自己是个少年,又怎么会不知道在这个年纪便是有这般遭遇是何等的不幸。只见曹丕张了张嘴还想再问些什么,却是见到蒙钧笑了笑对自己说道:“公子,有话我们过会儿再说,还是先练剑吧,莫要让先生等急了。”
曹丕闻言,目光也是转向了王越,只见他正双手背在身后,微眯着眼睛朝着自己这边看过来。曹丕见状,赶忙是朝着王越歉意地笑了笑,又是拍了拍蒙钧,叫他在这里等他,在才是小跑着到了那王越的身边。
就算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