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和越东来出尽了风头,早惹怒了徐光,在旁边高声道:“别看这长离虫挺大,抛头去尾,也做不了几件护甲。而且利山海号刚刚补了给养,等下次靠泊是一个月之后,那时这长离虫已经是一滩腐烂的丑肉了。”徐光冷嘲热讽,故意用上灵力,震得船上的乘客不敢吭声,而那些水手更不敢对自己的护卫长言语。
越东来本就对徐光不忿,闻言心中恼火,怒道:“不劳你费心,我们打了长离虫,你羡慕嫉妒没用。”而后对江泰然道:“不知道江船主能否行个方便?”
江泰然讪讪的笑了笑,还未答话,徐光已上前一步,把他挡在后面,“不用问他,他虽然是船主,可这船说到底是东家的,耽误一天,是要损失不少钱的。”
“两位小兄弟,不如这样,这长离虫皮甲只需在甲板上晾干,即使不做任何处理,都能保存几年。至于它的肉吗,卖给其他的船主,这江面上可是有不少收购奇珍异货的船只。”江泰然不愿得罪杜宇和越东来,也不愿得罪徐光,出了个折中的方案。
杜宇看了看越东来,这主意倒也不错。越东来却是眉毛一挑,双目一瞪,厉声道:“看来江船主是不准备行这个方便了?”
“不不不……”江泰然连忙摆手,满脸的横肉隆起,陪着笑脸,“我哪敢呢,您是知道的,咱们的船刚刚给了补给,到下一个郡府再停上一天,耽搁满船乘客的时间不说,也要交上不少苛捐杂税。”
越东来不愿就此罢休,却被杜宇给拦下了。
“多谢杜兄弟体谅,公子要找买家,就找那种中等大小的船,他们走的是短路,更愿意接受,至于价格吗……”江泰然绕着长离虫仔细看了看,捋了捋下颚的胡须,沉吟片刻道:“除了皮甲,三千两白银,若是太少,两位公子可以找其他的买主。”
长离虫的肉并不鲜美,许多人愿意出高价品尝,不过为了满足自己的猎奇心和虚荣心,除了皮甲,剩下也只有骨骼是真正值钱的。
江泰然站在甲板上向远方眺望,很快便找到了一个目标,笑道:“两位公子,看前方的那条船,船体不大,船帆上画着一只虎皮,做的是皮毛生意。这种买卖,少不了收到一些活物,兼做野味,我这就让咱们的船靠过去,两位可以上去看看。”
杜宇顺着江泰然指的方向看去,茫茫江面上,百舸争流,千帆高耸,相互遮挡,也亏得江泰然眼尖。
利山海号很快追了上去,杜宇和越东来趁这段时间,已长离虫的外甲给整个剥了下来。
徐光在旁边一直冷眼旁观,这时上前冷冷道:“两位也忙完了,咱们就算一算。你们将长离虫的尸体抬到船上,在这里开肠破肚,污了甲板不说,其它的长离虫还有可能顺着血气寻上来,到那时,可就是大事了。说不定是船毁人亡,两位说说怎么解决吧!”
江泰然没想到合川泽近在眼前,徐光竟然还这样意气用事,如此刁难杜宇二人,不满道:“徐护卫长,利山海号上我才是真正的船长,船上的事还是我说了算的。”
“哼!”徐光怒哼一声,旋照期的气势压过去,江泰然连连后退几步,胸口剧烈起伏,额头上已见冷汗,“若是其它长离虫寻来,是你对付还是我对付?这两个小家伙给利山海号惹了大麻烦,我替东家收点钱难道不应该吗?”
江泰然脸色铁青,不再说话。
“那你想怎么办?”越冬来起身冷笑道。
“第一,到了前方遇到匪徒,咱们三人联手。第二,长离虫的外皮做成甲胄,给我五套!我远行一次,一些徒子徒孙,总要给他们带点礼物。”
“遇到劫匪那是你的事,至于甲胄,你想都别想!”杜宇说罢,已全神戒备。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徐光依仗自己中期巅峰修为,江湖经验丰富,欺杜宇和越东来二人年少,欺身上前,一掌推出。杜宇就待迎上,越冬来已抢先一步。
双掌一碰,立马便是风云变色,灵气横冲直撞,四散飞溢!杜宇怕东来吃亏,就待上前助其一臂之力。
那知二人瞬间已分出胜负,徐光满眼惊恐,面露痛苦之色。
这是杜宇万没料到的,心中除了惊讶,更多的是痛快,但几息之后,这种痛快变成了担心,因为徐光七窍之中竟然开始渗出了鲜血。
徐光嘴巴费力的张了张,想说出话,却一丝声音都发不出,脸色苍白如纸。
“东来!快住手!”朗生出声喝止。
“哼!”越东来冷哼一声,收了手掌,徐光踉踉跄跄,后退几步,跌倒在地。神情委顿,竟难以起身,已受了重创。
“越公子,这是怎么了?”江泰然惊慌的问道,虽然平时恨徐光飞扬跋扈,不把自己这个船长放在眼中,但一路上还要他护船,特别是就在眼前的合川泽。
“怎么了?哼!你不都看的清清楚楚吗。”越东来冷声道。
江泰然鞠躬求情道:“两位公子,还有朗兄弟,您几位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徐护卫长一般见识。他在京城居住,豪门出身,第一次随船出行,抛弃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