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跑出宫殿,向它们招手呼唤的兕子。盘旋低飞,两只鸟儿慢慢落了下来。
咯咯咯,新城笑声清脆,小跑几步,蹲下身子,伸手去摸鸟儿的小脑袋,嘴上说道:“好吃的呢,好玩儿的呢,都带来了吗?”
兕子也跑到近前,笑道:“小七和夕夕那么小,还要飞那么远,哪能驮带东西?”
说着,她也蹲下身子,伸着小鸟腿儿上的小竹管说道:“看吧,它们只能捎带书信。”
新城挺失望,却还不甘心,说道:“书信上定是教授如何做好吃的,还有好玩儿的。”
兕子笑了两声,也不和妹子较真,伸手解下两个小竹管,又吩咐宫人去拿点心和饮水,好好款待两个信使。
拿着竹管回到殿内,新城也跟着进来,就坐在姐姐旁边,眼巴巴地等着姐姐念信。
兕子笑着摸了摸小妹的脸蛋儿,从竹管中抽出书信,先看了看抬头,抿嘴笑道:“这是小舅写来的,说好吃的糖果已经派人送来,有好几种呢,差不多今天就能送到。”
“糖果?”新城舔了下嘴唇,“还有好几种呢!”
“对呀,肯定很好吃。”兕子又取出另一封信,展开看了一眼,便高兴地叫道:“是小昭给我的信哩。”
小昭?!新城有些印象,但不是很深,可还记得人家送的“帮你”,便开口道:“可是有玩具送来,你和她说,我喜欢‘帮你’和‘为你’。”
兕子笑着没说话,专心看信,半晌才说道:“她没说送玩具的事,只讲了在山庄里玩得很好,邀请咱们也去。”
“山庄?比这九成宫还好嘛?”新城眨着眼睛,萌萌地问道。
兕子又拿起信看了看,说道:“她说山庄不大,却修得很雅致。有小湖,有小船,有竹林和小桥。她还去登山游玩,看到了很美的风景。”
哦,新城已经不感兴趣了,她只盼着糖果快些送到。一想到好吃的,嘴里就湿润起来,直想咽口水。
“小舅说糖果今天就能送到吧?”新城期待而又有些担心地问道:“应该是肯定的吧?”
兕子咯咯笑了两声,说道:“小舅太了解你了,肯定是算着时间才让小七和夕夕来报信儿。要是送信送早了,糖果却迟迟不见,怕你馋得连觉都睡不好。”
新城咧开小嘴嘻嘻而笑,还强辩道:“哪有,人家哪有那么馋。”
窗口一阵声响,小七和夕夕扑愣着翅膀飞了进来,胆子越来越大,就蹦到桌案上走来走去。
兕子也不以为意,反道对这两个小信使充满亲近,招呼宫人剥瓜子侍候,还摸小鸟的羽毛安慰道:“你们别着急呀,等我写好书信,你们才好回去嘛!”
两只小鸟估计听不懂,但竹管不绑在腿上,也没有赶它们,也就不飞走。
新城得到准信儿,也就坐不住了。既惦记着出去玩儿,又想着可以去宫门等人送糖果。
徐惠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见小兕子拿起纸笔真要写信了,才出言提醒道:“给小昭的信里加上我的几句话,让她读书写字,莫要光顾贪玩,落了功课。”
兕子咧嘴笑道:“徐充容,不如你写给她。我这样说的话,怕她着恼,再不肯写信给我,也不愿把她的事情再告诉我啦!”
徐惠眨了眨眼睛,觉得兕子的心思还挺细,小孩子的心性,确实容易这么想。要是因此埋怨公主殿下,影响了两人的关系,对她,对小昭,都不好。
“好吧,我会另外写信给她。”徐惠展颜一笑,说道:“就不和公主殿下的信混在一起,也不麻烦这两只鸟儿送信,万一送丢了呢?”
兕子伸手拍拍小鸟的脑袋,说道:“我的信可不能送丢啊,路上不许贪吃,不许和别的鸟儿打架。”
小鸟歪着脑袋,圆溜溜的小眼睛瞅着公主,嘴巴一张,叫道:“公举,公举。”
另一只鸟儿还象卖酒时那样,不甘示弱地叫道:“逆号,逆号。”
兕子咯咯笑了起来,说道:“这么长时间了,还是就会说这些,一点都不长进。小舅还说你们聪明,我就没看出来。”
徐惠也养了一只鹦鹉,是徐齐霖帮她训练的。本来好好地在鸟架上,看见两只长尾巴喜鹊,立刻现出害怕的样子,缩在架上一动也不敢动。
喜鹊不仅智商高,还很凶猛霸道,属于鸟类中的战斗鸟。象鹦鹉等小型鸟类,简直就是吊打。就连鹞鹰等猛禽,也不敢轻易招惹这家伙。
徐惠不懂啊,见自己的宝贝鸟这个样子,很奇怪,走过去仔细观察,看是不是生病了。
“怕,害怕。”鹦鹉叫了起来。
徐惠眨了眨眼睛,伸手指了指桌案上的喜鹊,问道:“你是怕它们?”
“害怕,大尾巴。”鹦鹉继续叫着,也算说明了自己的意思。
徐惠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不用怕,它们不会啄你的。”说着,转头对喜鹊说道:“你们不许啄彩娘,听见了没有?”
两只喜鹊瞪着小圆眼,渣渣叫了几声,低头吃起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