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见里面有人这么说。
他敲了敲门。
“谁啊?”
正给毕长林拿衣服的汪军涛一愣,现在快到上课时间了,其他人不会回来的。
“我是文泽才,我来给毕同学看眼睛。”
听见文泽才的声音,毕长林立马坐起身,他想起昨天在那巷子处对方说过的话,“军涛,我跟你说....”
他低声将昨天的对话告诉了汪军涛。
汪军涛听完后瞪大眼,“这人能既然找过来了,咱们也不能不见,你这眼睛确实怪异得很,让他看看?”
毕长林抿了抿唇,最后点头。
“文同志,你也是咱们学校的吗?”
汪军涛打开宿舍门,发现是个俊朗青年,而且手上还拿着书袋,于是问道。
他的警惕文泽才没放在眼里,“是,我先看看毕同学。”
说完,便越过汪军涛来到毕长林的床前,他将书袋放在床上,伸出手在毕长林面前晃了晃,“看得见吗?”
汪军涛见此嘴角一抽,“文同学,他眼睛闭着.....”
“有点影子!”
汪军涛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毕长林惊异的声音打断了,他一愣,围了过去。
文泽才却看向他,“你先出去,在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包括你。”
汪军涛闻言看向毕长林,眼底带着担心,毕长林想了想,“你先出去吧。”
听了这话,他才起身出去了。
文泽才从怀里掏出杨先碧送他的那三枚金钱,一枚让毕长林捏在手里,另外两枚他贴在毕长林的眼皮上。
“会不会掉?”
毕长林感觉到冰凉的东西后担心道。
“不会的,待会儿有些烫,你忍着点,”文泽才说着便起身在宿舍里找到一根别在墙上的针过来,取了毕长林一滴血。
那血珠冒出来的时候是黑色的,等完全出来后却变成了鲜红色。
而此时毕长林已经开始忍耐眼睛上面的灼热了,他咬住牙,额头上开始冒出细汗。
“捏紧手里的东西,有多难受就捏多紧。”
文泽才沉声道。
毕长林赶忙照做。
守在门外的汪军涛将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声音。
“不、不行了,好烫!”
毕长林忍不住想要用另一只手去把眼皮上的东西拿开,结果文泽才一把扣住他的手,“不想当瞎子就给我忍着!”
“啊!”
毕长林没法只能仰起头大叫。
“长林!”
听见声音的汪军涛一把推开宿舍门,却被文泽才大吼道,“出去!”
王军涛吓一跳,直接往外跑,“啪”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等到了门外,他才一脸莫名,“我干什么听他的?”
“忍住!”
文泽才将被角塞进毕长林的嘴里,让他咬住。
就这么过了半个小时,毕长林才无力地松开嘴,湿了半边的被角被文泽才扯到一旁,“把手里的东西给我。”
“我、我没力气了。”
毕长林说着便微微松开手,文泽才用纸将那枚金钱包着拿出来,只见原本金灿灿的金钱此刻已经是黑色的了。
文泽才冷笑道,“果然是夺器术。”
再看毕长林眼皮上的两枚金钱一红一黑,加上手里这枚,恰好是一黑双红。
“你现在睁开眼睛看看。”
文泽才将三枚恢复如常的金钱收进怀里,然后对毕长林道。
毕长林眼皮微微动了动,然后缓缓睁开眼,他颤抖道,“有、有些模糊!”
文泽才翻了个白眼,“能看得清点东西都不错了,我昨儿提醒你你要是听了,今天你就不会这样。”
差点被人夺了眼睛。
“对不起,”毕长林想起昨儿骂文泽才的话,顿时羞愧不已。
“这三个字我收了,”文泽才点头。
毕长林看向他,虽然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但是他至少能知道人在什么地方,什么位置,“文同学,我、我还能好吗?”
“能,”文泽才点头,还没等毕长林高兴,他又道,“但是得找到夺你眼睛的主人,不然你这辈子都得这么看人了。”
毕长林脸一白,想起刚刚文泽才所说的夺器术,他问道,“夺器术是什么?我是被人下了什么东西吗?”
文泽才看了他一眼,“夺器术顾名思义就是夺走别人的器官,不管是什么地方,什么位置的器官,只要取了做术的东西,就能下术。”
“你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谁向你要眉毛、睫毛以及生辰八字。”
既然要夺眼睛,就得得到眼睛周围的东西,睫毛与眉毛是离眼睛最近的地方,再加上被夺人的生辰八字,下术根本就是信手拈来。
毕长林摇头,“从未有人向我要过这些。”
文泽才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