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说什么?承安州今天一天都要在咱家吃饭?您不是说咱家不是开饭店的吗?您怎么就同意了呢?”
陆太太端着早饭到了陆初一的房间,并且给她提前打了预防针,今天一天不许她跨出房门半步,只能在自己的房间里活动。
在自己的房间里活动这没什么,可承安州在她家一待就是一天,这是怎么回事?
陆初一情绪有些激动,想起那会儿差点被他非礼,她就阵阵后怕。
“这是你爷爷的决定,家里你爷爷做主,我能怎么办?”陆太太一脸的无可奈何。
陆初一挪了挪屁股从床上爬起来,“不是啊妈,您要坚持自己,虽说家里我爷做主,但是我爷也是个很开明的一家之主是不是?我想您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他还是会听取您的意见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爷爷那脾气,他决定了的事情,是谁能够轻易改变的吗?”陆太太叹了口气,“在这家里,也就你说话你爷爷还能听,别人谁都没用。”
“那我去跟我爷说。”
陆初一跳下床,就要离开卧室。
“一宝你站住!我让你立刻房间了吗?”
“妈,都什么时候了您能不能不开玩笑?您以为您把我限制在房间里,就能够阻止承安州跟我见面了吗?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有多卑鄙无耻,这种人留在家里,只有害处没有好处!”
陆太太的嘴角抽了抽,“这我当然知道,但你待在房间里还是相对安全一些,不然你说怎么办?他今天肯定是不会走的,而且现在跟你爷爷正在楼下下棋。而且你也知道,你爷爷遇到一个旗鼓相当的棋友时,那可是六亲不认的,反正我是没办法。”
陆初一抿唇沉吟了片刻,“既然这样那就算了。”
说完,朝门口走去。
“饭菜在这边,你走错方向了。”陆太太提醒道。
“妈我不在房间吃饭,我去楼下。”
既然不能把人赶走,那就面对好了,这里是她的家,她岂有躲起来当胆鼠的道理?
她倒是要看看承安州能把她怎么样!
她拉开门走了出去,陆太太叫都叫不住,只好端着刚才端来的早饭也跟着下了楼。
“一宝我跟你说,一会儿吃过饭你就回房间听到没有?没什么事就别下楼了。”
陆太太追上陆初一,声交代,她还是觉得两人少见面能避免一些危险事情的发生,虽然不能杜绝,但至少也能够降低概率了。
陆初一点点头,“知道了妈。”
两人来到楼下,陆太太端着早饭去了厨房,陆初一则来到落地窗前的棋盘前。
陆老爷子和承安州正在高度集中地斗智斗勇,棋逢对手,这可是一件相当难得的事情,他们俩谁也没顾上搭理她,她也没说什么,就坐在一旁观看。
看着看着就想起来承靖州之前跟她爷下棋的情形,不知道是不是承靖州的棋艺更精湛一些,感觉他跟她爷下棋的时候并没有现在承安州看起来那样的认真,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他游刃有余地应付着。
当然,也有可能是承靖州棋艺不行,她爷没有将真功夫亮出来,如今遇到承安州,两人这才是真正的较量和博弈。
“爸,承先生,开饭了。”陆太太走过来叫他们吃早饭。
可他们两人却谁也没说话,这种时候,稍有不慎,全盘皆输。
皆是好面子的人,岂会轻易输掉?
陆初一撇撇嘴,站起身,“妈,不管他们,他们下棋就能填饱肚子了,我们去吃吧,我早饿了。对了,一会儿吃过饭我还要出门一趟,今天跟朋友有个约会。”
“不是……”
“不是什么?我不是昨天都跟您说了我今天要出门一趟吗?您都同意了呀。”
陆初一没让陆太太把话说出来,眨了眨眼睛,朝厨房走去。
陆太太怔忪片刻,她什么时候跟她说今天要出门一趟了?她怎么就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呢?
还有啊,她刚才冲她眨眼睛,是什么意思?
陆太太很是疑惑,歪头想了想,也没想明白,追去了厨房。
身后,只听承安州说道:“老爷子,承让了。”
陆老爷子输了。
“是老头子我棋艺不精,输得心服口服!走,吃饭去!”
承安州勾了下嘴唇,站起身,抬步朝餐厅走去。
餐厅有洗手的水池,他洗了手,就在餐桌前坐了下来,一点也不拘谨。
“爷,让一下!”陆初一两只手一手端着油条一手端着包子从厨房出来,陆老爷子正好进厨房,两人走了个面对面,她嘴里还噙着半块包子,这一说话,包子差点掉地上,她抬起胳膊顶了一下,嘴里塞得鼓鼓的,走进餐厅。
承安州见状皱了下眉毛,站起身,伸手就将她噙在嘴里的包子拽了下来。
“喂!承安州你干嘛抢我的包子!”
陆初一将手里的东西朝餐桌上一放,生气地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