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靖州摇了摇头,“我不清楚,还没来得及问苏灿生,就被承安州弄来做了手术。”
承安州的独断专行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即便他是承靖州的亲哥,长兄如父,可承靖州做这么大的手术,他怎么能如此霸道不经过承靖州的同意就强行弄昏他直接做了手术呢?
荆一无声叹息,有这样的兄长,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她伸手轻轻捏了捏承靖州的脸,“时间还来得及,等你吃完东西一会儿问问承安州。”
承靖州点头,却又问:“你过来这里,家里人知道吗?是承安州强行将你掳来的?”
“不是,是他派人去家里接我,爷爷他们都知道。”
荆一将自己给承安州发信息的事跟承靖州说了一遍,一脸的沾沾自喜,“你说我是不是特聪明?要不是用这个办法,我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见到你。”
承靖州满眼溺爱地看着她,刚动了下嘴皮要说话,他腿上躺着原本自己玩的承延年却忽然啊啊啊地叫了起来,挥着手睁着大眼睛,模样看起来像是谁惹了他很生气似的。
“年年,你怎么了?”荆一皱了下眉毛,跟着她这段时间,她还从来没见他这样过。
她忙放下手里的汤碗,将承延年抱起来,“宝宝,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承延年的两只小手朝她脸上拍着,没轻没重挺疼的,嘴里呜哩哇啦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话。
别看他人小,还挺有力气的,拍得荆一的脸火辣辣的疼。
荆一将他抱离自己一段距离,瞪了瞪眼睛,“你这小坏蛋,你干嘛打麻麻?”
“他是欠揍了。”承靖州伸手扯住小家伙身上的背带裤,将他从荆一的手里扯下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让他趴在那儿,在他的屁股上轻轻拍了两巴掌,“小混球,你竟然敢打我的女人,反天了你是不是?”
承延年先是愣了愣,大概是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旋即反应过来,嘴巴一张,哇哇大哭起来。
“你还敢哭?你打我女人你还有理了?”
承靖州将他反过来拎着让他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睛一瞪,“再哭还揍你!闭嘴!”
荆一无语翻白眼,“他才几个月而已,要是能听懂你说的才怪!”
她将承延年重新接过来抱在怀里哄,“来,麻麻亲亲就不疼了,粑粑坏,怎么可以打我们小年年呢,乖了,不哭不哭了,麻麻一会儿替你收拾粑粑好不好?”
看着她对承延年这么温柔,又是抱又是亲的,承靖州的心里打翻了一个大大的醋坛子,酸得不行。
尤其是一想到最近每天晚上这小东西都跟他的女人睡,而他却在几千公里外的这里独守空床,他的心里就更加的酸了。
他拿眼睛使劲瞪了瞪承延年,哼了一声,说:“一宝,我们不要他了,把他还给承安州吧。”
荆一抬眸睨他一眼,“为什么呀?你不是也挺喜欢他的吗?”
“我……我只喜欢以前哪个听话的他,他现在一点也不听话,身为男子汉就知道哭,丢死人了,长大也是个怂货,我承靖州的儿子才不能是个怂货,所以我们别要他了,把他还给承安州吧,我们俩过着就挺好的,多一个他,烦死人了。”
“小孩子本来就闹腾,哪个小孩子不闹?年年已经够乖的了。虽说他是个男孩子,可他才几个月呀,哭很正常,怎么就怂了,你那是胡说八道。”
“三个月看老,你没听说过这句话?”
荆一翻了个大白眼,“我只听说过三岁看老,还真没听说过三个月看老。”
承靖州哼道:“你没听说是你头发长见识短。”
荆一很是无语地看着他,叹了口气,问:“承靖州,你多大了啊?”
“你又嫌我老是不是?”承靖州急了,“你还说你不嫌弃我比你年纪大,你分明就是嫌弃!你口是心非!”
“你说,是不是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有小白脸围着你转了?你告诉我他是谁,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他!”
荆一真想给他一巴掌啊,对他真是无语到了极点极点。
“承靖州,你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吃你儿子的醋了,你丢不丢人啊?三十多的人了,当爸爸的人了,居然吃自己儿子的醋,传出去不怕被人笑掉牙啊?”
承靖州张张嘴,老脸涨得通红却嘴硬不肯承认自己吃儿子的醋了,“我才没有吃醋!我让你把他还给承安州只是因为他太不听话了!”
“你以为是你在超市商场买东西啊,还退货呢?”荆一翻他一个大白眼,“就你那点小心思,我一眼就看穿了!”
“我说了我没吃醋!”
“真的?”
“当然是……唔……”
嘴巴被堵住,到嘴边的谎话全部被堵回了喉咙里。
荆一用生涩的吻,堵住了吃醋的老男人喋喋不休的嘴。
怀里的承延年在两人中间突然就不哭了,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眼泪,一双大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好奇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