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就算你说的对,可是对我们现在有什么帮助呢?我们现在要做的事不是你说的那个事,而是另外一个事,这两者之间是没有任何牵连的,所以你一定要明白,兄弟。”
“说真的,我确实不太明白,可有的时候吧又很清楚,你说我明天如果去那个地方的话,会不会被别人说成是傻子呢?”
“你如果不去,别人会更说你是傻子。”
“反正我就是上也不行,下也不行了,前有埋伏,后有追兵了呗?”
“你说的这个很对,所以你要怎么去考虑这个问题呢?”
“我也讲不清楚,我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对不对,反正说来说去,我现在已经迷糊了,我感觉非常的困惑,或者说,人生无望了。”
“你这是一个阶段,冰冷的阶段很正常的,我相信你以后会茁壮成长的。”
嘿嘿!话又说回来,来这也挺幸运的,跑这么远还能遇上个鬼姑姑挺好。
我在路上不敢停留,怕姥姥担心,这会儿肯定到处找我呢。
我就这么光着脚丫近乎小跑的,大概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家。
刚进胡同,就见丑牛,石蛋,柱子和我姥姥向胡同两头张望。
石蛋,柱子,丑牛见到我后高兴的欢呼着鬼羔子向我跑来。
真庆幸偷瓜四人帮都安全返回,但我却少不了要被姥姥一顿训斥,当然我也会编个美丽的瞎话蒙混过关。
当石蛋等人散去,我和姥姥吃早饭时聊了起来。
我向姥姥试探性的问起有没有个侄女。
姥姥说,没有。
她娘家只有一个侄子。(姥姥娘家是李敬村的,离这有二十多里地,姥姥和姥爷都姓李。)
我没有跟姥姥透露什么,只是问问。但这样足以让我更确信姑姑是鬼,而且与俺娘有直接关系。
为解开迷雾,我吃过早饭,跟姥姥说我要学习,就匆匆进了我的卧房。
家里共三间房,我和姥姥各一间,当中一间当厨房,一边一个灶台,二虎把门式。
我搬个马扎,坐在我的破木床边,翻开了姑姑给我的笔记本。
姥姥见我学习,脸上透着欣慰。
姥姥虽不识字,但她却懂得知识改变命运的道理。
【枣花记事自1970年春】
字写的一般,顺风倒,典型的女子写法,但还能看清。
这本笔记虽年数不少了,但保存的相当整洁,这充分的说明了它主人对这本笔记相当的爱护。
我又掀开第二页。
【今天是三月三,我的生日,我今年二十岁。我约好和于青峰一块放风筝的。今天的天气真好,心情真好。早上起来先写下一句,看纸鸢比翼双飞。】
我看了这段话,虽不真太懂,但对我一个十五岁的年龄来理解,那也是一个很美的画面。
我不由得自语:“嘿嘿!闹了半天50后也挺浪漫啊!”
这字体太大,小小的页面容不下太多字。
我又翻一页,上边写着:
【我们中午在一起放风筝了,他说他要去油田干活,去当工人,他说他转正了会来娶我。】
这段话的下边还画了一对鸭子……
噢!不对!应该是鸳鸯。
“这是一对恋人啊!”
我接着翻了一页。
【3月18麦子没乌鸦】
(我们这里的意思就是说农历3月18,麦苗长的乌鸦落进去都看不到了。)
【于青峰说他明天早上走,约我今天在村北的破土窖见面,为他送行。我给他绣了个开满枣花的手帕,后面又画了一副一男一女并坐在一起,头顶有个月亮的图。】
我看后有点儿害羞,自语道:“弄这干啥,真肉麻!”
【3月18日夜,天空没有星星月亮,可能是要下雨。我早早来到村北破窑里,等着于青峰到来,我要送给他我的手帕,瞪了好久他迟迟不见。
我正要返回,却发现从破窑口冲出一黑影,我当时就吓呆了,拼命往回跑,可见那黑影身上一眨一眨冒着鬼火,飘向了我的前路,而后他一把抱起我,飞进破窑。
我当时只看见他披头散发,面白长舌,当即就吓昏过去了。当我再醒来的时候,我衣服凌乱,我意识到我被鬼给欺负了。我恨死那鬼了、
但我更恨于青峰,恨他失约。】
我又看下面画了两个人,都被打上了X号。
“他娘的,这鬼真不是东西,真该死!”我骂着可又一想鬼本来就是死的,该让他下十八层地狱才对。
“娘的,这个于青峰也不是个东西,这种约会也能失约吗?妈的!这不是害人嘛!”
我的心情一下从高空跌入低谷,开始为枣花不平。
我压住心中怒火,又掀了一页。
【5月20日,我发现我怀孕了,这可怎么办,我怀的可是个鬼羔子啊!再说我还是个没出门的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