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死谁手现在还不知道呢,你要做一个好人,我可以配合你做一个坏人,但是那种人我是做不了的,因为我有一颗非常正常的心和非常正常的灵魂,而且我还有你们每个人都没有的东西。”
“你这话说的挺高深啊,讲给我听听,什么叫做我们没有的东西?”
“对于你这种智商的人,那么高深的回答你是不配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够给自己一个完美的定位,不要竟是做那些恶心事。”
“你这叫人身攻击了哈朋友,装就装别做作。”
“你说这话就有意思了朋友,装不做作,怎么装?”
“别说这没用的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做一个百分之百非常正确的选择。”
“什么选择?”
“当然是我们怎么出去,从哪里出去?怎么安全的出去?”
“就从那个狗洞里爬出去吧,应该能通向外面,也应该是安全的。”
“我……姑姑……我不饿了,外面雨大……你会被淋的。”我见姑姑出门着急的喊。
我不想人家为我被淋,更何况姑姑那身体不像太好。
她会去哪里给我找吃的呢?
我正在猜想,姑姑回来了。
他怀中抱着纸包,纸包被雨淋湿了,奇怪的是姑姑浑身没见雨滴。
“枣生,这是我给你买的点心,快吃吧!”
姑姑把纸包打开,放在我面前的破箱子上。
点心?好长时间没吃这东西了。我眼睛放光,盯着方块似的点心咽了咽口水,然后抓起点心,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慢点儿,别呛着。”姑姑说着,从屋角拿一小罐,然后在门外接了点儿雨水给我端来:“渴了就喝口水!”
我接过小罐猛灌几口,然后冲姑姑做个鬼脸笑了笑。
姑姑见我笑了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我正吃着,忽然门被推开,从门外走进一老太太,走路一颤一颤的,满头白发,脸色焦黄,穿一身青布衫,个头不高,脚很小,可能是缠过脚的。
(我听姥姥说解放前在农村还有很多人都以三寸金莲为美,当时是不看颜值要看脚的。女孩几岁就给缠脚的,我姥姥说她的脚也被姥姥的娘给缠过,但不是很长,一解放就都不缠了,这还得感谢毛爷爷让人民翻了身,打破了封建思想。)
“哟,闺女,你家有客人啊!”老太太看到我,向姑姑问。
“噢,他是我的一个亲戚,今天刚来的。”
“噢!啧啧啧……年纪这么小就来了,真可惜!放眼人间事,满眼无奈人呐啊!”
老太太好像读过书还会拽文,但咱也不知她说的啥意思。
老太太向我走来。
姑姑一见忙迎上去:“王奶奶,你这边坐。”说着,把一个草墩放在了屋门边。
“好,好!”老太太慢腾腾坐下来:“闺女,你看你过的这日子,可真叫个苦啊,那个挨千刀的方秃子,咋把你弄这来啦。唉!闺女,还是听奶奶的话,放下包袱,轻松上路,来世再找一个好人家,享清福去吧!啊!”
“谢谢奶奶的好意,我再考虑考虑,等等。”
“等啥等,你在这连你娘给你的钱都收不到,你可咋混呀!嗨!”老太太说完,叹了口气,接着说:“这地方都是些流动人口,最多三年就走,你说你来此都十多年了,都快和我这老村长年头差不多了。闺女,我任其也快满了,该换村长了,听说下一届可能是个男的,你说到时人家还能容下你吗?我真担心啊,闺女!”
“奶奶,快了,我想我也该快走了,我的等待也快结束了。”
我当时在一边听着,越听越糊涂,越听越困,竟趴在破箱子上睡着了。
恍惚中我感觉姑姑走到我身边,轻轻的把我搂在了怀里,还亲了我一下额头。
我感觉她身上冰凉冰凉的,她的嘴唇也无温度。
但我心里却感觉特别温暖,有一种渴望已久的亲情的温暖。
只一会,姑姑搂了我只一会就松开了。
她给我盖上了一层又一层被,也不知是从哪儿弄来的,可能是怕我冷,然后我仿佛看见她,给我的怀里揣了一本书。然后我就迷迷糊糊进入了梦乡。
呱呱呱——
一群灰乌鸦在我身边叫着,把我吵醒。
我睁开眼,猛地一惊。
呀!我竟是睡在一座快夷为平地的小土丘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玉米叶子。
我晃了晃头,使劲回想昨晚的事。
“姑姑,姑姑呢?”
我猛地从玉米叶中站起,吓得那群以为我是死尸的乌鸦狂飞而逃。
我昨天分明是睡在姑姑的屋里的,怎么醒来会睡在这儿呢?
我方言寻找着。
只见这是一片很大的墓地。
我心中咯噔一下,我昨晚是不是遇鬼了啊?
我这么想着,但却没有逃窜,因为毕竟太阳出来了,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