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雕花应该是出自高人之手,纹路和线条是非常讲究的,如果是水货,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质量,当然了,这只是我的简单推测,最终还是要看专业的鉴定结果。”
“你说这雕花真的有那么大的市场吗?”
“目前是比较闭塞的,毕竟还没有完全打开,但是以后绝对是非常大的一个市场,会产生一定效益的吧。”
“这么说来我们得把这雕花藏起来,可不能让别人看到,万一再给咱偷了去就麻烦了。”
“别小孩子脾气了,这种东西别人就是看见也不会偷去的,因为一眼看上去就是个俗物,谁会在一个俗物身上费功夫呢?”
“你说的这话就完全过脑子,完全是自己认为怎样,别人就一定是傻子了?别人就不能认识雕花了吗?”
胡阴司紧走两步对司务官说:“司务官大人,你的意思说要把人的寿命缩短,提前抓些人来充实鬼市?”
“胡阴司你确实老了,理解能力有所愚钝,哈哈……我是说这人寿命长了,来咱们这的人少了,是好事,这样你我等鬼差的工作量不就减少了吗?我们不是轻松了许多?”
“噢!明白了,明白了,司务官大人我确实老喽,脑子不够用了。”胡阴司讨好的自责。
我在后面跟着,大气不敢出。
司务官,牛头,马面走进蓝汪汪的大门,我和胡阴司也准备跨入。
忽然,我觉得身后一阵阴风袭来。
不好!
我感觉自己被什么咬住了,我一惊回头一看,只见刚才那看门的巨蛇灵正长着大口,咬住了我的腰部,然后它一仰头把我举在了半空。
它的信子把我整个缠起。
“娘啊!救命啊!”
我吓的魂飞胆破,大喊救命。
胡阴司在地上看后,也是惊的目瞪口呆。
“胡阴司,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带个生人进来!”这时司务官猛地转身站在门口大声喝道。
牛头,马面二鬼手中倏地出现了武器,一把钢叉,一把利斧,一个灰灰叫着,一个狂吼,像是发火了。
胡阴司吓得扑通跪地。
“司务官大人,这不是个生人啊,这是个半死之魂啊!大人,他是小的收的义子,他只是想跟我来拜见大人的,大人切莫害了他呀!他还是个孩子啊!”
胡阴司不住的求情。
“俗话说,黄泉路上无老少,既然来了就留下吧!”司务官细声道。
“不行啊,大人!这孩子家中还有一位可怜的姥姥呢!他若留下了,那老人岂不是无人管了吗?这万万使不得啊!”
“噢!原来这样啊,那你带他来我这干啥?”
我只是听见,已看不见了。因为我的头已被巨蛇吞入口中:“完了,这下可完了,我命休矣。”
“司务官大人,我带他来主要是想请你帮忙,给这孩子解一本冥文笔记,因为这孩子从小无父无母,可怜之极,那日他偶得一书,他知是母亲笔记,母亲含冤而死,他想了解其中隐情,可这书满是冥文,他看不见,所以才求我,我便冒死带他来求大人你啊!大人,这孩子孝顺,仁义又可怜,请你饶恕他吧!”
“你说他是为母伸冤而来的?”
“是的大人!”
“那好,巨蛇灵,先把他放下。”司务官下令说。
巨蛇灵听后,一口把我吐出,然后一喷一阵阴风,把我摔回地上。
我疼的哎呦一声,感觉自己像是做梦,死里逃生一般。
(后来听胡阴司说,司务官以前也是个孤儿,她是尊重,孝顺,仁义,道德之人,她听说我是为母伸冤而来才放了我,要不她定会让巨蛇把我当肉丸吃了,胡阴司就是因为看清了这一点儿,才敢带我来见她的。)
“你们随我进屋吧!”司务官说完,转身向屋内走去。
牛头,马面二鬼也收回了武器,向屋内走去。
“孩子,进屋吧!一场虚惊啊,吓坏了吧?”胡阴司关切的问。
“嗯!干爹,我差点儿被蛇吞下去,可吓死了。”我向胡阴司身边靠了靠回答。
此时我觉得这鬼阴司倒是亲切了不少,我不但不害怕了,反而挺依赖他。
迈步进屋后,细一看这屋和人间庙堂差不多,里边有两个大泥塑雕像,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女的神态慈祥温和,男的阴森恐怖。
我自然不认识,后来听胡阴司说是地府阎王和孟婆的雕像。
司务官坐到用人骨做成的椅子上,牛头、马面列于两旁。
屋内有两棵黑漆立柱,上面各写一行白字。
左边写:莫言莫语莫论前世。
右边写:地知地明地有安排。
我和阴司进门跪下来,但阴司一语不发,我想叫大人却发现我又说不出话来了。
司务官看了我一眼,手一张,说也怪,我藏在怀中的记事本从我怀中飞出,竟到了她的手里。
她翻阅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