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棱角层次非常分明的珠子并不是上等货,也就是一般的二品。”
“什么?我这是个假东西?”
“假东西算不上,我说的是二品,意思就是中下等吧。”
“我的天呐,那我干嘛把它带出来,我这不是瞎耽误功夫吗?”
“所以说一般不要上那水货市场上买珠子,在水货市场买的珠子能不是水货嘛!以后长点儿心眼儿吧。”
“那我这钱就算白扔了?”
“不然呢,你还能去找人家去?买货出门无回头,这是这一行的规矩,你虽然辩不出真伪,但是行规你懂吧?”
“这个我懂,妈的,白花钱了。”
“没事,不用丧气,明天下午我会去一个特别有货的地方找绸子,如果你有兴趣的话可以跟着去,那里是绝对不会有假货的。”
“也行,可我想知道的是,什么叫做绸子?”
“绸子是这个行里的术语,等同于甲货,属于上上品的意思。”
“我的天!意思就是说我跟你一趟我就能回本儿了?”
“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去去,一定去,我心意已决,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非得买到那种绸子。”
“别太认真了哈,兄弟,我希望你做一个玩票。”
“再见!”二鬼摆手示意我们快走。
“站住,等会儿再走!”身后传来空灵而又如雷的声音。
我和胡阴司回头一看,只见从鬼门关来了四五个青面獠牙,各穿黑白相间的短跑,有的手拿白色哭丧棒,有的脖子上挂着铁链,有的手持书本,还有两个抱着刀的。
两个看门鬼正在向他们行礼。
“不好,孩子快跑!他们是地狱检查司的差官,是来巡视的。他们可是铁面无私,执法如山的鬼见愁,这要让他们看出,我们可就麻烦大了。”胡阴司一边飘着一边跟我说。
“站住!前面的,听见没,你给我站住!”
听声音后面那几个鬼差追上来了。
“别管他,往前跑,到了土地庙再说。”我跟着胡阴司一直向前飘。
我当时又害怕又惊慌,又不识路,只知道跟随胡阴司在黑夜中乱飘。
后边的鬼差还在追。
“到了!”胡阴司说着,拉我降到地上。
我一看正是那破土地庙。
“老长生快带他走,后边鬼差追来了。”胡阴司向在土地庙前等着我的算命老先生说。
“噢!老兄,话不多说,我们走了。”
老先生走过来,又一把拉起我,飘向我们村。
“站住,站住,你们两个休想回去。”
“坏了!他们又追上来了。”我焦急的向老先生说。
“别怕,往前走。”老先生说着,又加快了飘的速度。
“到了,我看到我家的烟囱了。”我向老先生说。
“快降下去,钻进烟囱。”老先生说着,拉我降到了我家房顶上。
我刚想把头钻进烟囱,却被一追赶上来的鬼差一把拦住:“小样,想回?没门!”
老先生一看急了,他猛地一头撞向鬼差,和鬼差抱在了一起,然后他冲我喊:“孩子,快钻进去,快钻进去。”
“不!爷爷!我们要回一块回。”我说着,准备去拉老先生。
然而老先生急的抬起左脚,朝着我的肚子踹来。
我疼的哎呦一声,倒退了好一步,一屁股坐在了烟囱上,而后掉了下去。
扑通——
掉进了炕里。
“娘哎,摔死我啦!”
我只感觉浑身疼的要命,加之又急又怕,叫出声来。
“娘哎,救命啊!”
这一急我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
我猛地坐起,惊恐的摸摸头,感觉脸上大汗淋漓。我忙伸手拉开灯泡,向屋子的四周望望,没发现异常。
“这是梦吧?”我自问。
这人有时做梦并不觉得有多害怕,但醒来之后能记住的细节,再一回想就会胆战心惊。
我其实在醒来后,只记住有老先生,胡阴司,还有就是我怀里的笔记本,至于见到鬼市的一切及女鬼司务官等一概忘了。
各位问我怎么会写出梦中的全过程呢?其实这些都是源于我以后当了阴阳先生,打开了记忆之锁想起来的,这是后话。
我只记得当时有鬼追我们,那些鬼兵吓人。
我下床看看外屋门关的好好的,顺便瞅一眼灶门,黑黑乎乎的,我记忆中好像是从这里钻出去的。
这梦太可怕了,和真是一样。
当时我那年纪没有太多思想,只以为是梦,是一个可怕的梦,老人们也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又躺回到床上,不过我没敢关灭灯,因为我开始怕黑。
这时外边的鸡又叫了起来。
我从怀里把笔记本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