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病历单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线索,我认为这是困扰着我们的一个没用的东西,如果我们把这个东西撇弃掉之后,我们就有可能把所有的事情给搞清楚了。”
“你确定要把这张病历单给丢了?万一里面藏着什么线索也就丢了?”
“丢了吧,如果我们一直在这个事情上困扰,那么以后的事情我们是很难发生改变,我这样说你懂吧?”
“我不是郑寒,当然懂。可是我有些不明白的事情就是,干嘛非得把病例单给丢了?拿在手上也不费事儿呀。”
“拿在手上是不费事,但是它却困扰着我们的思想,你不想我们一直被一些琐事羁绊左右吧?”
“当然不想,我现在想的就是线索一下就发掘出来,然后整件事情非常的清晰明了。”
“所以说啊,有些事情就应该这样做,把它丢掉就可以了。”
一个一个的吃哪能吃得完?索性吃半拉扔半拉的,品尝了今晚初次成胜的战果。
“鬼羔子,他家狗好像也不在地里,会不会是真的死了?”丑牛吃完西瓜,摸一把嘴说。
“有可能,绝对有可能,要不它准会叫的。”柱子咽下一口西瓜瓤说。
“鬼羔子,我刚才在瓜田边闻着有一股甜瓜的味道,好香啊,咱再返回弄俩甜瓜尝尝。”石蛋往我跟前凑了凑说。
“行啊,只要你愿意吃,咱今晚就吃个够。”我爽快的答应,就好像那瓜田的主人是我似的。
长话短说,我们几人又返回了瓜田,有了第一次的成功,胆子都大了起来。
我们直接进入了瓜田,听说这瓜田有三四亩,李二瘸子在地头扎了一个窝棚。
丑牛说他的甜瓜都种在距离窝棚不远的地里,前几天丑牛白天来此转过,采过盘子。
甜瓜的香味确实诱人,丑牛和石蛋迫不及待肆无忌惮的向甜瓜地奔去。
我和柱子还是有些小心的跟在后面,我刚迈进地头。
突然,我看到黑夜的瓜田中,从窝棚闪出一道火光,随后传来咣的一声。
紧接着听到丑牛哎呦一声惨叫。
我的个娘哎,坏了,丑牛被枪击中了,我脑子里一闪,心里一惊,吓得魂都飞出去了,然后调转回身,逃窜而去。
各位书友,你们会以为我真的逃跑了吗?那哪能啊!我怎么会不顾兄弟就跑了呢!
我只是和柱子快速的退出瓜田,逃到了路边找了几棵老枣树躲在了树后,看一下情况再说。
“你这些该死的偷瓜贼,昨天晚上偷了俺那么多瓜不算,还药死了俺的狗,今天你还敢来,他娘的,我弄死你们……”
可能是李二瘸子在骂,还有一个拿着手电筒跑的挺快,追着前面的人,应该是石蛋被追赶着。
“站住偷瓜贼!再不站住我就开枪啦!”一个年青男子喊叫着,可能是李二瘸子的儿子。
说真心话,我和柱子也害怕的不行,即担心丑牛被枪打伤,又担心石蛋被抓,还怕被人发现我们。
当时我的心情是复杂而又恐惧的。
“鬼羔子,布谷两声吧,看他们到底平安不。”柱子的提醒使我想起了我们互报平安的暗号。
“噢!对,对。”我恍然大悟,然后把双手拢在嘴边,布谷,布谷,布谷叫了三声。
这声音在夏季的夜晚格外响亮,随之传来了石蛋的三声布谷鸟叫,看来石蛋已逃出来了,平安了。
接着在我们的前方大概有一百米处,又传来了布谷鸟三声叫。
“鬼羔子,是丑牛!他怎么跑到咱前面去了,他应该没受伤吧!”
“对!是丑牛,他没事,刚才那枪响后他的惨叫是咋回事儿啊?”我心中惊奇。
瓜田的手电筒又唰的一道光,照向我和柱子藏身的枣树。
随后传来骂声。
“你们这些狗娘养的偷瓜贼,还你妈学鸟叫,今天我放过你们,还有下次我绝不留情,一枪一个撂死拉倒,你们太欺负人了,偷吃我瓜不说,还把俺瓜瓜瓜瓜:狗的名字药死,你们有没有良心啊!”
这是李二瘸子在骂。
他儿子在瓜田边晃着手电。
一般的看瓜人是不会追赶不放的,他只要把你吓走就算完,再说他也怕偷瓜人对他反扑。
后来这事我听说了,就是我们邻村的洼里村有一伙偷瓜的都二十来岁了。他们偷瓜都是用化肥袋往家偷的,不像我们只是为了好玩偷个吃。
他们一共有十来个人,每次一人一袋能扛十几个瓜。这十多个人一进瓜地,基本就能给你弄走一片。
可能是昨天晚上,他们偷袭了李二瘸子的瓜田,还药死了他的狗。所以今天他就叫来了儿子,又拿来了土枪,只不过他光是装了火药,没填砂子。
要是填了砂子,恐怕丑牛这会儿也该光荣了。
李二瘸子虽然生气,但他也知道人命比瓜贵的道理。
再说这要真出了人命,国家也是会处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