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们要往里面加一些润滑剂?你看这里的铁都锈住了。”
“不能,现在只能慢慢的磨,因为一旦碰上油可能会引起大火的。”
“这么麻烦,那你来吧,你先磨上五分钟的,之后我再来磨。”
“你倒是挺有心眼的,好吧,时间紧任务重,我也不给你多话了,我先来磨。”
“先生,你看看这个石壁上写的是什么?”
“这是甲骨文。”
“那你能读一读这是什么意思吗?”
“这我得研究一会儿,之后再告诉你。”
“好吧,既然如此,我先打个盹儿,等你们一个磨完了,一个研究完了,我再起来。”
“你这心眼儿是多哈。”
“一般多,一般多,主要是现在太累了,大家也就别怪了。”
“先生,你看看这边的石壁也有你说的甲骨文,这是不是有什么关联啊?”
“对,一定是存在什么关联的,我研究完这边再说。”
“他是憋的,不像是被水灌的,这得咋办啊!”石蛋吓得带哭腔的说。
“都别慌,听我说。”我稳住心向他们说:“柱子,你跑得快,赶紧回家叫人。”
“噢!”柱子听了不敢怠慢,飞奔而去。
“我们三人把金生放好,给他扇风,别让他热着。”
“好!”石蛋和丑牛应着。
我们三人把金生放在平地处(当时我们也不懂的他有气没气,心里只知道他不会死)。
我们三人轮流用脱下来的短裤给金生扇着风(当然我们也只有光着屁股了)。
“孩子们,你们这是在干嘛,是在等他死吗?”
这时一个声音传进了我们三个人的耳朵。
我们三人齐抬头向来声望去,只见在小路口走来一位左手拿小铜锣,两眼紧闭,右手拿持一竹杖,看上去有六七十岁的老头(应该是瞎眼老头)向我们质问。
“噢!原来是个算命先生!”
我心里想着,何不求求这位老人帮忙救救金生?
(因为在当时我的心里是把算命人,看成是无所不能的神人的。)
“老爷爷,你快帮忙救救他吧!我们是没有招了。”我跑到算命先生身边,拾起他竹杖的一端,牵着他央求道。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且让我先瞧瞧!”算命先生用拿小锣的左手捋一下他的胡须,然后放下手,只听嘡的一声响。
我牵着竹杖把他领到躺在地上的金生面前。
“看看?怎么看?他眼都瞎了咋看?”丑牛在一旁小声的嘟囔着。
算命先生蹲下身用手摸了摸金生的脸,然后掐指一算,慢慢起身。
我们几个抬着脸望着算命先生,等待他的结论。
“红英,红英,快把爷爷的布搭拿来!”算命先生转过身,向小路方向喊着。
“哎,知道了!”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
我们几个向小路口望去,只见在路口处闪出一个女孩,年纪与我们相仿,扎两个羊角辫,上穿粉红色衬衣,下穿蓝色长裤,模样俊俏,手中提一搭袋,蹦跳着向我们而来。
“我靠!这不是我们班的同学沃红英嘛!难道这瞎眼老头是她爷爷?”我心里想着。
这时只见沃红英止住脚步,猛地转过了身。
我靠!我光顾看,忘了我还光着个屁股呢,真是羞死了。
我羞愧的来不及多想,扑通跳进了水里。
石蛋和丑牛也反应过来紧跟着跳了下来。我们蹲在水里,把手中的短裤穿上。
想来这算命先生是真瞎,要不他早会提醒我们了。
我们慢慢吞吞不好意思的走上岸,因为太尴尬了。
沃红英可是我们班上的一枝花啊,有好多男同学都把她视为女神,当然我也不例外,请别见笑!
“红英,快过来!”算命先生催促着。
沃红英背对着我们,慢慢回头偷瞄了一眼,确定我们都穿上了短裤,然后转身快步来到算命先生跟前。
“爷爷给你搭袋!”沃红英把搭袋送到算命先生手边,然后接过他手中的铜锣和竹杖(言说这竹杖可不是一般的竹杖,它是藤子质地,即结实又有韧性,是那时盲人必选的,很是稀缺)。
“呀!爷爷,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见过他,他不会有事吧!”沃红英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金生焦急的问道。
“没事的,别吵,让我来试试!”
算命先生就地坐下,打开他的布搭,从中取出一张黄表纸,然后又从布袋里掏出火柴点燃后,嘴里念念有声。
他这一连贯的动作,要不是知道他是个瞎子,谁都认为他能看到。
沃红英站在他爷爷身后注视着。
只见老先生把燃烧的纸在金生的头顶转了几圈,然后他猛站起身,面朝湾中大声一喝:
“放他回来,我保证彼此相安无事,如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