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不是我们认识的那个人,所以他并不知道我们的事情,我们继续往前走吧,问问其他的。”
“还怎么往前走啊,前面就是悬崖了,你确定还有人住在悬崖边上?”
“也是哦,那这样一来我们就麻烦了,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呢?”
“我也不知道,这种任务简直太难了,还不如跟李军他们在底下待着呢。”
“别说丧气话了,跟我往北边儿走。”
“你是谁呀?我凭什么听你的。”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们要找的人在哪里。”
“你知道我们要找的人在哪里?不是开玩笑吧?”
“当然不是开玩笑,你看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可能会说一些恶心的假话吗?”
“我们听不听他的。”
“等一等,我再问问。”
“那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我们也好称呼。”
“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我到底是谁。”
……
……
那人头又白又亮,上面还长有绿苔,嘴里还叼着长长的水草。
石蛋光顾着高兴,也没来得及细看。
“兄弟们,怎么样,这傻大鱼大不?”
丑牛看来是吓蒙了,扎进水里后可能是被水一激又醒了,他哇哇叫着,拼命向坑上爬去。
柱子也是眼睛发呆直盯着石蛋手中掐着的骷髅,用手指着,张着大口,没说出半个字。
“石蛋,赶紧把你手中的鱼扔掉。”我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要石蛋扔掉那人头。
“嘿嘿!你这不是瞎扯淡嘛鬼羔子!好不容易逮这么条大鱼,我咋能扔了呢?不扔!”石蛋有些莫名其妙,还有些生气。
“你快扔了,你看你手里那是条鱼吗?”我再次提醒。
“怎么不是!你看这鱼头又黑又亮,鱼身又肥又长,差不多有十来斤吧!”石蛋低头摆弄着手中人头,看了又看的说。
这时爬出水坑,站在边上的丑牛操着他那大舌头嚷开了。
“石蛋,你他妈的眼睛瞎呀,你手中哪里是鱼,那是个人脑袋,快扔了,可他妈瘆人了!”
“我靠!你胡说个啥,明明是条鱼嘛,怎么会是人脑袋呢!你他妈的是不是嫉妒我啊!”石蛋看着手中的人头,气愤的向丑牛骂着。
“不对,这里面定有蹊跷,因为石蛋是从不会说谎的,他这么坚定的说他手中的人头是条鱼,肯定是他妈的遇鬼了,可能是鬼在使用障眼法,以前我好像听姥姥说过这种怪事。”
“鬼羔子,我们快到坑上去吧!我看石蛋八成是疯了,他怎么硬说他手中的人头是条鱼呢!可真他妈吓人啊!”
柱子向我说着,用手抓住坑边的芦苇爬了上去。
我当时也不知再怎么提醒石蛋,只感觉到要马上离开此地,迟一分接下来就有可能发生可怕的事情。
想着,我鼓起勇气(毕竟当时我们只有十四五岁,小胆是必然的),从水中扑到石蛋面前,然后夺过他手中的人头又扔进了水里,然后拉着石蛋向坑上爬。
“我的鱼,我的鱼,鬼羔子你他妈咋把俺鱼给扔了呢……!”
石蛋心疼的向我大声叫着,我也没加理会。
“丑牛,柱子,搭把手把石蛋拽上去。”我向坑上的丑牛和柱子喊。
丑牛和柱子二人在坑上弯腰分别抓住石蛋的胳膊,把他给拎了上去。
我见石蛋上岸,便抓住上边芦苇向上爬来。
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怎地,我觉得我的脚在向上蹬的时候,感觉到有个圆球似的东西在我腿下脚下滚了几滚。
当时我汗毛直竖,脑袋嗡的一声。
我赶忙死死抓住苇子,拼命向上一蹿,爬上坑岸。然后连喘息的功夫都没容,就招呼石蛋,柱子,丑牛沿着来路,踩着芦苇咔嚓,咔嚓……狼狈逃窜。
一路上石蛋还喋喋不休心疼他那条大鱼。
我们一口气跑到湾的入口处,来到金生看鱼的地方,一屁股坐在了岸边,我的心突突直跳,说实在的我也是真有些害怕了。
柱子和丑牛也是一样,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赶紧回吧!我有些饿了。”丑牛弯腰双手扶膝,可能是为了掩饰恐惧,故意说饿了。
“你就知道吃,可惜了我那条大鱼了……”石蛋懊丧的坐在了地上。
“跟你他妈说了多少遍了,那不是鱼是人头,你他妈怎么就那么瞎呢!鬼羔子能害你吗?真是个笨猪,死都不知怎么死的。”丑牛气呼呼的训斥道。
(当时只有石蛋不害怕,因为在他眼里,那人头就是鱼,这就应了那句,旁观者清,当局者迷的谚语了。)
“诶?金生呢?金生去哪儿了?”柱子忽然发现金生不在,向我们问。
我这才暂时忘记恐惧,四下瞧瞧没见金生。
我猛地从地上站起,放开嗓子叫:“金生,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