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这里是一口井,后来村子并路,就把这口井给填死了,可没想到几年后自己又冒了出来,这么看来还挺邪性的,你们都别往前靠,往后躲着点,听老人说这口井可往外冒热气,烫着人就完了。”
“有啥热气啊,冰凉冰凉的,我的手往这里一探,觉得骨头都寒了。”
“快把手缩回来,一定要小心呐。”
“没事儿的,再怎么说我也是地质学者,一些地质问题还是非常了解的,这是一处死地,不会再有自然变化的。”
“还真的是哎,你看他一点事都没有,我也试试。”
“我的天呐,拔凉拔凉的,这比冰窖的温度都低,以后村里人也不用买冰箱了,直接把容易坏的东西放到这里面就行,保准能把保鲜。”
“你还别说,真是这么回事儿,一会儿回去我就告诉我妈别买冰箱了。”
“你看下边儿是不是有个小红点儿?”
“什么?”
“对,对,鬼羔子你说的对,俺也听俺爷爷说过,说那条鱼老大了,能有这么大。”柱子眯着他那小眼睛,张开双臂比划着。
“那可上哪找去啊!这么大个湾,再说那么多人都没碰见,咱就能找见?”石蛋抹一下鼻子问。
当时我也没啥把握,只是胡乱推理的说。
“依我看这大鱼之所以没被人发现,肯定是躲在了不被人发现的地方,我知道这芦苇荡中有一个地方可能就是大鲤鱼藏身之地。”
“哪儿呀?”
“在哪里?”
“快说呀!”
石蛋等人一听纷纷争问。
我轻咳一声,站起身说出去年我曾与村中大我几岁的志刚掏野鸭蛋到过那里,当时只是掏野鸭蛋,没太在意那水坑。
“好啊鬼羔子,你就带我们去呗,说不定那里还藏有很多鱼呢!”丑牛伸卷着大舌头嚷着。
我一见他们兴奋的样子,嘿嘿一笑,点了一下头:
“兄弟们,都把鱼放在一块儿让金生在这守着,我们几个去寻那地方。”
金生把嘴一撅,脑袋一摇,不情愿道:
“怎么让我在这看鱼,我不看,我也要去,说不定我也能捉住那大鱼呢!”
我一看金生那不高兴的模样,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膀子说:
“兄弟,你放心,咱们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无论谁抓住那鱼,我们人人都有一份。”
“对啊金生,鬼羔子说的对,我们人人有份,再说那么大个鱼,我看全村人吃都够,对吧鬼羔子?哈哈哈~~~~”
丑牛说完大笑起来。
“那样行,你们去吧,我在这看着。”
金生听了人人有份的话,心里踏实了许多,便一屁股坐在岸边,静守着那几袋鱼。
“走啦!”
我喊了一声,又跳进水里,趟着水拨拉着芦苇,向记忆中的那水坑寻去。
石蛋等人紧随其后。
芦苇今年长势不错,有三米来高,又粗又密,在里边走起来相当困难,如不经常进入芦苇荡,贸然进入其中的话是很容易迷失方向的。
我们几个手脚并用走过去以后,就把芦苇踩倒,以防回来好找寻归路。
茂密的芦苇荡深处是很少有人进入的,我们几个用了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终于找到了我记忆中的水坑。
水坑不大,有三四米见方,水很清但看着又黑。
“肯定不浅吧?!”
石蛋探身向我跟前凑了凑,又看了看水坑,这个水坑是和池塘相连的。
“我来试试!”丑牛抢先一步跨进坑中,“娘哎,怎么怎么凉啊!”丑牛发出惊叫声,水已没过了他的胸口。
“真的吗?冻更好这不可爽啦!”
石蛋和柱子也一齐跳了进去。
“我靠,真凉,冰冷刺骨啊!”石蛋嘴里骂着。
“可不嘛,咋会这么凉啊,比他妈的冰糕都凉……”
我听他们说着,我也跳了进去。
确实,跳下去以后就像进入了冰窖,一股寒意直冲脑顶。
“兄弟们我猜的不错,那条鱼肯定藏在这儿,我们赶紧摸吧!逮住它就赶紧撤,太冷了。”我说着,不禁打个冷战。
我们几个嘴里不住的哼哼着,这是被冻的不由发出的声音,然后用脚不住的踩,用手划拉坑边,摸了半天没碰到有鱼动。
“我靠!鬼羔子,我看你这次失算了,我都快冻的不行了,哪有鱼啊,撤吧!”丑牛冻的抱怨起来。
我当时冻的也是不轻,心想这地方这么冷,鱼也够呛会来。
我正准备开口喊撤,忽听柱子喊:
“鬼羔子,我摸到了鱼头了!”
“真的吗?”
“真的,这鱼头够大,圆圆的,滑滑的。”
“别说了,你摸寻到它的鳃,用手插进去,使劲按一会儿,再把他提起来。”我对柱子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