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陷阱,而是一个我们百分之百能逃生的机关。”
“如果这是一道生门,那它上面怎么会有魔鬼船的标识呢?可别被它的假象给蒙蔽了,”
“不会的,我有非常大的把握,这绝对是一道能逃生的机关。”
“既然如此,我们就试试。”
“等一等,用这个棍子去挑,我们人离远点儿,躲在石头后面,别等我们把门打开,放出无数支毒箭了,那我们可就交代在这儿了。”
“你说的不错,来,我们所有人都躲在石头后边。”
“都躲好了吗?躲好的话我就要挑了。”
“等等,我家大黄还在前面,让他进来再说。”
“谁是你家大黄啊,说的我跟着狗似的,叫我黄老板,你这孩子说话一点都不着调。”
姥姥走到树下,热情的向人们寻问谁要豆角。
“你还是自己留着吃吧,我们都不缺。”
众人分别客气的回绝。
姥姥会意的点着头,然后一屁股盘腿坐在了树下的荫凉里,和人们唠起嗑来。
我一见忙向姥姥说:“姥姥,你在这歇着,我先回了。”
姥姥微笑着点点头。
“回吧!回吧!我在这歇会儿。”
“嫂子,你这孩子长得可真快,转眼就能给你干活了,这鬼羔子没白养。”
姥姥只是笑着点头。
“不受累的孩子长的快,咱是看着好,可这鬼羔子可把二婶子这些年拖垮了。”
我向家走着,后边的人议论着。
“应该的,应该的,这鬼羔子也够可怜的啦!”
“是啊,是啊,这鬼羔子一生下来妈就没了,嗨……”
后边的话我没有再听清,说心里话,我并没觉得自己可怜,虽然知道了妈妈已死,但我庆幸我有个疼我,爱我的姥姥。
回到家,推开篱笆院门,然后从靠墙一旁的鸡窝里掏出屋门钥匙,(姥姥每次出门都会把钥匙藏在鸡窝里)这是我和姥姥的秘密。
打开屋门,把筐放在屋边靠柜的地上,然后我便迫不及待的拿起水瓢,掀开瓮盖,舀半瓢,然后送到嘴边,咕嘟嘟喝了个痛快。
那时我们热了渴了,一瓢凉水喝下肚就感觉特别美了。
因为我很少吃冰棍,一块冰棍那时虽说只有五分钱,然而对我来说也是奢望。
更何况当时卖冰棍的也是少得可怜,也就偶尔见人用自行车驮个木箱,带点儿冰棍来村里串串。
土路疙瘩疙瘩的很难走,有时从乡里带到村里,冰棍化了大半,小贩直说不挣钱,也就不来了。
我喝完水,脱下背心,光着膀子,穿着短裤,脱下布鞋(当时我连凉鞋也没有)布鞋也是姥姥做的。
我躺在了西里屋的破木床上,然后随手拿一本刚从石蛋那里借来的小人书《杨家将》看了起来。
当时的小人书热别珍贵,能借到小人书的也都是关系特别铁的伙伴。
“鬼羔子,鬼羔子,快出来,咱们村铁匠坟湾翻湾了。”
这时,石蛋,丑牛他们在喊我。
铁匠坟湾是我们村西的一片大苇塘,据说是在清末的时候有个打铁的人好像是外地人,死了以后被村里的人给埋在了苇塘边,后来也一直没见他家人来寻。
结果有一年下了大涝雨,把铁匠坟给冲没了,而且水也涨上来,人们为了好记,就把这水塘叫成了铁匠坟湾。
翻湾,也就是说湾里的水少了,全村及邻村人齐聚于此,集体摸鱼,把湾翻个底朝天的意思。这种时候往往水被人搅的混浊,有点儿浑水摸鱼的意思。
“好啦,我这就来!”
当时我一听,从床上一跃跳到地上,然后快速穿上鞋,再找一布袋挎在脖子上,然后关好门,来到院中。
“快,快啊,人家都捉了半天了,我见猴子他爸都往家提了好几桶鱼了。”丑牛嚷嚷着,舌头更大了。
丑牛,石蛋,柱子,金生,我们几个上下相差不过两岁。
他们也是穿着裤衩,光着膀子,摩拳擦掌大干一场的气势。
“走,走啦!”
我喊了一声,冲出篱笆院向村西跑去。
后边他们紧追不舍,大呼小叫。
我们出村,然后钻进芦苇荡,找到去铁匠坟的一条小路,抄近路向那奔去。
我们所过之处惊的芦苇荡中的野鸡,野鸭及各种鸟儿叽喳乱叫,展翅高飞。
我跑在前面,不一会儿就来到了铁匠坟湾边进口处,抬眼一望,偌大的一个池塘里聚满了男女老少,人声鼎沸,扑扑腾腾,漆黑的塘水散发出阵阵腥臭味道。
“我来啦!”
我大声喊着,扑通跳进了黑黑的水中。
人们都忙于捉鱼,没有人会注意我的到来。
我一下跳进水中,水刚好没过膝盖(那年我也就一米七五的个头)。
跳入水中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