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个螺丝不是他自行车上的,因为刚才我检查过他的自行车,完好无损,所以这颗螺丝有可能是隔壁村那个人的。”
“隔壁村哪个人?”
“你怎么一直问我问题,就不会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吗?有这么智障吗?”
“哎呀哥呀,你这话说的,我怎么会智障呢?我是白痴,哈哈哈……”
“你简直是没治了,好吧,我就告诉你,那个人就是……”
“就是我,怎么着?你是能揪我头发呀,还是能卸我胳膊腿啊?我看我站在这儿,你们能拿我怎么着。”
“哎呀,你这大兄弟脾气怎么这么爆呢,我们怎么会对你产生罪恶的想法呢,我们找到你是为了把你当神一样的崇拜,不是当傻子一样的埋汰。”
“你们这伙人会有这样的好心吗?我怎么一点儿都不能相信呢?”
“你爱相信不相信我们就是这么好心,来,喝茶。”
……
……
我摸了摸头,感到有些害怕。但很快害怕的心情被思念的欲望和相聚重逢的快乐所击毁。
我急忙抽开门上的门栓,打开木门。
三姐就在门外站着,脸上带着重逢的喜悦。
我一见顾不得多想冲向三姐,准备来个拥抱。
还没等我双手触碰到三姐,三姐猛的向后一跳,跳出有一丈有余。
我当时很惊讶,三姐几月不见,弹跳功夫长了不少。记得以前她连个一米的壕沟都跳不过去的?
“姐,你跑什么呀!我想你!”我当时有些不满,撒娇的说。
“弟弟,我带你去个地方,快跟我来啊!”三姐终于开口了,说话的声音有些变了。但当时我没太在意,继续向三姐追去。
雪还在下,但雪花比刚才开始小了。
三姐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跑,地上一层薄薄的白雪留下了我的一串脚印。而我却惊奇的发现三姐去踏雪无痕。
这是怎么啦?
我的心里开始打鼓,马上停住脚步,不敢追了。
此时村子的街上冷冷清清,人们都已入睡了。
那时过除夕,不像现在人们似的彻底不眠,鞭炮声声,欢声笑语,推杯换盏到天明的。一般那时过了半夜基本没了动静。
雪落地的声音开始变得沙沙作响,雪花已换成了颗粒状从天空坠下。
“来呀,弟弟,怎么不走了啊?”三姐见我停住脚步,回转身催促道。
“我……我有……有点害怕。”我战战兢兢地说出了心里话。
“怕,怕什么啊,有姐姐呢,别怕。”
三姐这句“有姐姐呢,别怕。”我简直太熟悉了。与三姐在一起的时候我遇到被人欺负,或夜晚出去的时候三姐都会这么说。
三姐的这句话今晚说出,像是有了魔力一般,促使我向三姐前进。
“站住!你要带他去哪里?”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听着很生气的样子质问三姐。
声音落后,有一个身着长袍的妇人飘到三姐身后。
毕竟是晚上,虽说有白雪映着,但妇人穿的长袍颜色和她的面容我还是看不清。
“我要带他回家。”三姐向妇人回道。
“回家?这儿就是他的家,还用得着你带他走?”妇人双手叉腰大声训斥。
我当时很是纳闷,又不认识她是谁,见她向我三姐发威,我很生气。
“她是我姐姐,我要跟她回家。”我向妇人高声证明。
“傻孙子,你被骗了,她不是你姐姐。”
“呸,你个死鬼,你别胡说,我就是他姐姐。”
“行了!你这个老妖婆,我不会让你祸害我孙子的。”
我听这妇人说话心里非常生气,暗骂这老东西占我便宜。
“你这个老死鬼,滚一边儿去,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三姐有些怒了,她甩掉手中的灯笼,拉开架势,一副要拼命的样子。
“老妖婆,你给我听好了,这个孩子他确实是我孙子,我请你放过他,我好不容易回来过个阳间年,不想不痛快。”
“不行,冤有头债有主,血债血偿,这小子吃了我女儿就得偿命。”
忽然我发现我三姐声嘶力竭起来,不住晃着脑袋,她的头发及全身瞬间变白。成了一个老太太。
这可把我吓得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
“老妖婆,你女儿无非是个刺猬,怎能与人相比,你啥也不甭怪,怪就怪它自己生成个刺猬,我看你还是罢手吧!”
我操!真吓人啊,这是那个老刺猬。手段可真狠,它竟变成我三姐来诱骗我。我坐在雪地上心有余悸,想着惊出一身冷汗。
“你个老死鬼,说话可真损。难道我们刺猬就不是一条命了吗?今天我非要了他的命不可。”白衣老太婆说着,身子一纵,直接向我飘来。
我感觉有一股强流夹杂着颗粒的小雪打在我的脸上,又冷又疼。把我打的在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