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感觉它一直打转呢?
轨道也不是依圆形轨道行进的,货列是在一条笔直的轨道上走的。于是,文在山就拼了命的想,为什么它打转呢?
直到文在山苦思冥想够了,问题一脸诧异的来了一句,说:“大作家,这个破转椅舒服吗?”
问题的一句,彻底解决了文在山晕的这个问题,但是相应而来的就是,文在山想吐,又不能吐,因为一个文人的面子很重要,所以接下来的时间,文在山就隐忍着,极度渴望下一秒就是终点站,然后文在山迅速找一个没人的犄角旮旯狂吐。
忍,对于一个爱面子的文人来说,延伸的就是一种素质。
谈起忍,文在山应该拥有最高发言权,对这方面的经验,根本不亚于忍者神龟。
文在山出身农家,小时常与祖辈对话,传统来讲,后辈只能忍着长辈的一些絮叨,无论含什么成分,但是总要比毒药好下口。
龙潭镇东稻村北街,两面临河,从东河数是第二家,从西河数是第五家,这里便是文在山成长到‘有女人才幸福’的思想的临时住所,通俗称之为家。
文在山父亲,母亲是媒人介绍相识的,但见第一面时,双方并无多大意思,从而一同宣告了‘没感觉’,便耽搁了一段时间。
有戏剧效果的是,在隔了一段时间后的一天中午。
那时正值夏季伏天,母亲家离东稻村十里地,当时的祖辈观念是女孩读书无用,所以母亲自小便就学习劳作,从母亲熟练劳作,她就被文在山的姥爷支配,不管什么气候,成天呆在田里任务。
恰巧那天出奇的热,文在山的父亲虽是男孩,祖辈观念是男孩读书才有用,但是他父亲并不认同,因为他父亲打小就不愿读书,调皮捣蛋,无‘恶’不作至祖辈无奈宣告新观念,“女孩与这个男孩读书无用。”‘这个男孩’指的就是文在山的父亲。
从文在山的父亲不读书后,文在山的爷爷怕他活不下去,于是就给他想了一个营生,种瓜贩瓜,自我调度,种植,销售,售后一条龙,链条式营生。
可谁都想不到,文在山的父亲自不读书后,竟一步一步向企业家的位置靠近。
说到这里,文在山有一种感概油然而生,不读书和活不下去对等?也还让人活吗?答案大致是,你去死。
文在山的父亲贩瓜到文在山母亲生活的村子里去卖,当走到田地边的上,正巧文在山父亲往田里瞥了一眼,刚好文在山母亲热晕。
就在文在山母亲正要摔倒在地上的一秒里,文在山的母亲被农作物遮挡一半的身体,和文在山父亲的视线恰恰相平,这才引出了接下来所有的事情,之后文在山听他母亲讲起,他都替他俩担惊后怕。
因为如果文在山母亲热晕不摔倒,文在山父亲只顾卖瓜不瞥一眼,那么文在山这么一个近乎完美的人类,怎能有机会供世人瞻仰呢?
文在山父亲急救了中暑的文在山母亲,接着又给文在山母亲切开了一个瓜解暑,在文在山母亲吃瓜的过程中,她那迷人的吃姿,叫他父亲不能自拔,再当他俩含情脉脉的对视过后。
这辈子非你不娶,这辈子非你不嫁,两相传达,最后暗送秋波,一瓜定情,随即加入了自由恋爱的流行行列中。
文在山父母喜结良缘后的两年,一个一生注定潇洒的男孩出生,他的英名在出生后的三个小时里,被永久定为‘文在山’。
文在山记事大概是五岁,五岁才记事,相对而言可能有点儿晚了,但是文在山认为他是从一个很远很远的星球来到地球,难免倒倒时差,因为文在山的星球太远,五年能适应地球,这仅对于文在山来说,也算是一个很大的奇迹,这个奇迹来源于很远很远。
五岁的文在山,行事根蒂,敢叫天嚷地。
这可谓是现在所有的长大了的同龄人做不到的,也不敢做的。
真理鱼贯而出,言辞层出不穷,咄咄逼人。
文在山就想,若他生于三国时期,王朗周瑜很大可能是要败死在他的口下,这样历史会更加丰富多彩。
可遗憾的是,文在山不生在三国,而且文在山六岁之后,就着力钻研忍了。
所以,忍对文在山而言,是童子功,例如想吃鸡翅膀,人家让文在山啃鸡腿,文在山忍,那文在山就委屈点儿啃鸡腿。
想暗恋班花,但人家叫文在山暗恋校花,文在山忍,那文在山就受罪暗恋校花。
像诸此例如,简直太多,同样文在山忍的也多。故此,就文在山功力之深,有点儿脑子的人,可一点即明。
货列制造了五个小时的噪音,终于在目的地慢慢消停下来。
浮华睡眼朦胧的缓缓坐起,拽着文在山的衣角,声音懒懒的说道:“在山,我有点儿紧张。”
文在山一闪躲开,晃了浮华一个趔趄,险些他的脸与货列底板有一个亲密接触。
说实话,文在山特别讨厌像浮华这样,对不知什么事就轻易怯懦的人,可恨的是他还要表现出这种怯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