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在山他们一行人在堆积了半节废品的车厢里,与没有废品的驾驶舱隔着一节车厢。
文在山本应通过关系是安排到驾驶舱里,和开火车的凑合这段路程。
可因为文在山的眼睛接受不了能够直击的前面的风景,所以只能屈于第三节。
可能说屈于有点惨了,为弘扬阳光挥洒每个角落的正能量,和对文在山品德上的说法,差不多又要用幸运来形容。
问题半蹲在靠近车厢铁门的,一个正方体的废品包上,从文在山的方位看她,她像极了一只经过专业杂耍训练的母猴子,不知什么原因,文在山觉得问题她这样,极其自然洒脱,比之前更有女人味。
几个助理围着浮华,在高昂着之后到母校,该怎样完美进行目标步骤,以达到宣传力度上的处女猛击。
淡定其实都是在表面装出来的,这是文在山的感悟,因为文在山此时此刻正在假装看着浮华,尽力克制内心的翻江倒海。
问题见文在山正一直看着她,当她的视线和文在山的视线,一霎间碰撞时,问题的一个反应,叫文在山恨不得把眼睛挖出来,丢到地上,狠踩几脚,接着凭触觉,从地上划拉起眼睛,再摁进眼窝里,自己劝自己一定是瞎了,失明前的画面全都是错觉。
问题她竟然丧心病狂的冲着文在山笑,而且她那笑容居然特别的可掬。当时文在山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这个世界要末日了,她这是在弥留之际,对文在山他做的善举?
不合适,平常冷冰冰的一张脸,这种逆转也真是太不合适了。
正当文在山脑子里反复着自己的想法时,问题她轻盈的从废品包跳下来,一步跃到文在山身边,坐在文在山坐着的废品包的另一半,她的左肩轻微蹭了一下文在山的右肩,紧接着又冲文在山一笑,然后头摆正前方,目光凝聚在车厢的那道门缝。
问题压低声音,以免打扰了浮华跟助理们的高亢激昂,她说:“累了吧,像这种封闭的车厢,单靠微弱光亮的顶灯,还有这道能看到外面的一条窄窄的光的门缝,心都应该累了吧,是吗?”
问题紧抿着嘴唇,笑显得很拘谨,头似拨浪鼓,在文在山和那道门缝两者之间,不停的摆动着,文在山知道她是在等待文在山的回答,用渴望的态度,希望文在山将要说出的她渴望的回答。
关键时刻,文在山又不潇洒了,他完全脱离开了一个绅士该走的轨道。
文在山也瞅着那道缝说:“不累,我不娇贵的,说真的,除去会装娇贵,就剩下随和了。”说完,有嘴没嘴的笑着。
问题为了能继续聊下去,她迎合着文在山营造的不符实际的气氛,微张小口,勉强笑着,说:“也是,大作家怎么会累呢,委屈应该是有点的,乘这么个垃圾车。”
文在山瞥了张牙舞爪的浮华一眼,转而仰视车厢的顶灯,说:“问策划,您说笑了,我谈不上什么大作家,单说大我是承认的,但不是指这方面,”接着文在山半屈起身体,斜视那道缝,闲心的为它俩做着比较,“委屈也谈不上,为了自己嘛,你看,那夹在门缝里的光才叫委屈。”
问题见文在山如此,也同文在山做着一样的动作,观察着两者,脸生昙花,一眨笑意,说:“不愧文艺新星,听这一字一句都带着韵味,我想说,你会更红的。”
文在山简单的一笑,没有反驳,也没有质疑,更没有迎合。和着浮华和助理们狂妄的激烈讨论,跟问题继续观察着光。
有必要介绍一下文在山的母校,它位于城市繁荣圈中间最为贫瘠的一块,与文在山曾生存的草海孤屋,虽不能相提并论,但那种略带沧桑的意境,也可放于桌面上齐说。它以镇子的名字而命名,镇子叫龙潭,所以母校叫龙潭中学。
龙潭中学建校五十周年,历史的卷轴虽铺展不长,孕育的才干虽零星几个,师资的力量虽说就那样,但是好在学生们的防御能力骄人,故此对谆谆厚教,置之不理,执着的自我安眠,天下不乱。文在山佩服他们,这可以说是同行间的血脉相通,心心相惜。
厌烦过终而是讨嫌,恨过终究是回见。
所以文在山没理由用不想用的态度,去证明一个不需要特别证明的事情,因为如何反复,最后都将是徒劳。
龙潭中学,三年最相似武侠剧的时光,激荡,敌人,热血,义气,最后仓皇而逃。逃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准备再次仓皇而逃的江湖。
那三年,叫文在山变得很忧伤,整日整日的呻吟,常持笔墨加以表示。
何等,是文在山在那三年里用到烦得不得了的词汇,而且整日整体的在脑子里翻滚着狡辩,来应对一个接一个的麻烦。
就这样,成绩怎可能会居于光鲜亮丽的榜首呢?
成天净是狡辩在脑袋里晃悠,压根抽不出时间来学习。
文在山认为,若是没有不应该有的外界加深阻挠,我文在山怎会一落所谓的千丈,沦为个学识不高的作家呢?
更何况前三甲是重点培养,也就是俗称的圈养,而后负三甲,当然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