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没良心嘛,怎么?还是钱重要?”李军轻呵一笑,扎紧腰间的腰带。
郑寒再一转脸,忙解释道:“哪能啊,这种事上我还能计较啥呢,我的意思是说胡阿婆她有家人嘛,我从来到这鬼不离村怎么就没一次见过她儿子或者女儿回过家呢?”
“人儿女回家还得给你打声报告?胡阿婆她儿女平常一定在外忙着上班工作,不经常回家,就跟你我一样,也是常年不回家。”
李军说着,打扮一身齐整的站在郑寒面前,然后用手一拍正在一脸费解琢磨事情的郑寒肩头一下,继续道:“别瞎寻思了,就一人二百,走吧!去胡阿婆家。”
郑寒一点头,从左边裤兜中掏出昨天那伯虎给他俩的用车费一千块钱,然后从中数出四张,转手揣到了右裤兜里,紧接着把那剩下的六张红票重新装回了左边裤兜。
随后,李军和郑寒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门,朝村西边胡阿婆家赶去。
这时,胡阿婆家的院门前已挂起了两个白灯笼,村里的老头们围在胡阿婆院中,门前,三人一群,五人一堆的在商量着胡阿婆的丧事。村长在其中做主导作用,对于那些老头们提出的丧事细节他在做排班工作。
而村里的老婆们则是挤在胡阿婆的堂屋内,对着挺躺在一块门板上的胡阿婆的尸体或者老泪纵横,或者满脸悲伤。
“方会计,吹鼓队咋还没来啊?”村长梅伯手里夹着烟抽一口,对身旁站着的一个秃头胖老头说。
胖老头对村长梅伯一脸恭维的说:“村长,正往这赶着呢!”
“啥?还赶着呢,都一个点了,从黄堡镇上到咱村顶多四十分钟,吹鼓队还不来丧事往后还咋弄?”村长生气的说。
胖老头嘿嘿一笑,忌惮道:“村长,黄堡镇上的那个吹鼓队前年就散摊子了,这回的是老王打电话从八十多里外那个夏别村叫的,那可是江海最后的一个吹鼓队了。”
村长哦了一声,一点头,又抽一口烟说:“这么回事啊,那行,再等等吧。”
胖老头咳嗽一声,一笑,小声说:“村长,如今提倡简化丧事,这个……”
村长一听胖老头这么说,当即两眼怒睁,往地上一扔烟头,冲那胖老头训斥道:“这个个屁,方葫芦你少把你那套往我耳朵里灌,别人的丧事简化行,神婆的怎么着都不行。不到一钟头你都放这屁放三遍了,你要是再敢和我放这屁,方葫芦你这会计也别干了,咱村有的是人才。”
村长说完这话,随即一旁几个低头塌腰的蔫老头拔起脖子挺起腰来,跃跃欲试的样子。
姓方的胖老头一听,再扫一眼一旁几个老头,吓得赶紧抓着村长的胳膊向村长求饶道:“错了,我错了村长,再不敢说了,真不敢了。”
村长一看,白了姓方的胖老头一眼,严肃说了一句:“不敢了就闭上你脸上那臭坑,上一边操扯事去。”
姓方的胖老头一听,不敢迟钝,赶紧的拄着拐杖抖抖索索的走向了一处。
紧接着,一旁那几个跃跃欲试的老头又低下了头,塌下了腰。
同时还听其中一个老头丧气的说:“完了,又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