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南二十里,一处密林中,一紫一白两道身影隐去身形,静静伫立,目不转睛地盯着数十丈外的一家酒肆。
紫『色』身影清秀俊逸,眉眼间英气『逼』人,飒爽英姿不让须眉。她的手里握着一柄长剑,古朴无华。这女子正是紫衣女剑客田坤。
白『色』身影玉树临风,洒脱不羁,一副云淡风轻的公子哥模样。这男子正是白书树。
白书树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道:“田姑娘,我们已经在这耗了一夜,不如杀掉他们得了,好歹也是三个残剑堂主。”
田坤白了白书树一眼,没好气道:“若非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见到三个残剑堂主就眼馋,流『露』出杀气,他们也不会如此谨慎。”
白书树尴尬一笑,缓缓道:“田姑娘,在下知错了。”
田坤望着白书树那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正『色』道:“三个残剑堂主出现,这就意味着还有三个杀手强者,六个杀手精锐,三百个一般杀手。你可是堂堂阴阳宗少主,以后绝不能这般小家子气。”
或许别人看不出白书树的身世来历,可同为诸子百家,又如何能瞒得过田坤呢?
白书树微一抱拳,神态谦卑,沉声道:“田姑娘金玉良言犹如醍醐灌顶,在下受教了。”
田坤面『露』得意之『色』,继续道:“而且,这次是三个残剑堂主亲自出来探查情况,那驻地至少有堂主级别的人物留守。毋庸置疑,这绝对是一笔大买卖,想想就让人兴奋。”
白书树欣喜不已,目光中闪烁着异彩,正『色』道:“之后一切以田姑娘马首是瞻,在下一定言听计从。”
田坤轻笑道:“孺子可教也!你我心里都明白,这些杀手于我们而言意味着什么。”
白书树微微一笑,心照不宣。
田坤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口问道:“听闻阴阳宗绝学分阴阳掌法有神鬼莫测之威,不知可有机会开开眼界?”
白书树笑着道:“却未必及得上田姑娘的龙渊剑意。”
这时,有三个身着紫『色』锦袍的男子从酒肆里走出,步履轻盈而缓慢。
田坤死死地盯着三个锦袍男子,神『色』犹豫不定。
白书树轻叹一声,沉『吟』道:“这三人当真高明,互换衣物来误导我们,让我们以为是偷梁换柱,实则为瞒天过海。”
闻言,田坤默默点头,这才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三个锦袍男子沿着官道向南行去。未过多久,他们便转向西面僻静荒野。
数十丈外,田坤与白书树隐去身形,屏住呼吸,如猎人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猎物。
荒山野岭中,一座朴实无华的大宅院默默矗立。
三个锦袍男子来到宅院大门前,四下察看了一番,这才推门而入。
不多时,宅院正厅内,五个锦袍男子相对而坐,神情漠然。
一个身材魁梧的虬髯大汉正『色』道:“我们已探明,对手分为三股势力,其一为金军五百精锐死士,由完颜洪烈之子完颜亮率领;其二为藏兵山庄两百精锐死士,由藏兵山庄少庄主马鸣率领,其三为五个年轻高手,那个紫衣女剑客也在其中。”
一个瘦骨嶙峋的青脸汉子沉『吟』道:“敌我实力相当,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将是一场苦战。”
闻言,一个剑眉星目的中年儒士轻笑一声,缓缓道:“廖堂主,莫非你忘记了这是在南宋境内?”
青脸汉子若有所思,沉声道:“在下愚钝,还望秦堂主直言相告!”
中年儒士刚要开口。
就在这时,几声惨叫从前院传来。
五个锦袍男子脸『色』骤变,急忙飞身掠出,来到前院,只见一紫一白两道身影正在与残剑杀手打斗。
片刻之间,前院内已然挤满了人,个个手持兵刃,目光冰冷,杀气腾腾。
紫『色』身影一剑挥出,杀入人群中,势如惊雷,快如闪电。七星龙渊如蛟龙出海,剑身之上隐隐有无形剑气环绕,无坚不摧,所过之处,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白『色』身影游走于人群中,身法奇异诡谲,双掌翻飞,每掌击出,都有一道阴柔真力或一道刚猛真力侵入对手体内,对手瞬间筋脉尽断而亡。其掌力恐怖,可想而知。
见此情形,五个锦袍男子心惊不已。
虬髯大汉沉声道:“这女子就是那个紫衣女剑客。”
青脸汉子沉『吟』道:“这白衣男子所使武功着实诡异,也不可小觑。”
中年儒士冷冷道:“你们三个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被人跟踪了竟全然无知。”
那三人想要出言反驳,终究是没有开口。
中年儒士也没有继续责怪,只因眼前这二人的确太强了。他冷冷道:“今日必须除去这两人,不惜一切代价。”
各种暗器与弩箭已然蓄势待发,只是田坤与白书树身法太快,他们根本没有机会出手。
忽然,白书树神『色』变得冰冷,目光深邃而阴森,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