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滑落在腰间的衣服,整个人都因为他的吻在颤抖着,他更是已经攀上她身前的玲珑,让她要溃不成军。
外头却是传来脚步声,银锦的声音在屏风后响起:“将军,你府上的侍卫来,说有要事要禀。”
一帐的旖旎霎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楚弈隐隐觉得是出事了,当即坐起身,把被子给她盖好说:“我去去就来。”
赵乐君总算是松口气,把衣服领子给扯好。
楚弈穿好衣服来到廊下,见到自己派出去跟着恒王的侍卫,脸色依旧变了,示意人到僻静的芭蕉树下说话。
侍卫把当晚的事情都说来,让楚弈直咬了牙:“你们怎么会被引开的?”
“他们不知怎么察觉到我们,直接就派人在路上截杀。长公主的人也在后面,同样是遇到截杀,我们就索性露面要一起御敌,结果那个魏冲居然独身要引走这些人,让我们去看恒王的情况。”
“我们分了人追着魏冲,一路再赶到扎营的地方,他们已经得手了。魏冲受了伤,他们的人可能会晚一点才能赶回来。”
楚弈一拳就打在芭蕉树上,几滴还未散去的露水滴落在他肩头。
“——还是慢了一步,太子要被动了!”他正懊恼着,侍卫却是说,“太子的人在城门等了属下,还让属下告诉将军,一切都不要着急,也不要对长公主显出异样。请将军现在就进宫去,殿下在东宫候着将军,有重要的事。”
太子?!
太子派人等在城门口,是知道这一切?
楚弈越发觉得事情不对,当即快速回到室内,在赵乐君的注视下又整了整着装说:“我回将军府找个东西,让他们带到上郡。”
他简单交代,赵乐君也没有多想,只当是上郡的军务。
皇城内依旧肃穆,楚弈被人带着一路到了东宫,太子正坐在梨树下用早膳。
见到他来,笑着喊了声姐夫,请他坐下,让人再添了筷子。
桌案上的吃食分量一看就是算了他的一份。
楚弈此时却是没有心情吃东西,当即就焦急询问:“殿下知道霍廷几人的事,也明知我的人在恒王后边跟着,先前为何不跟我说?”
“姐夫稍安勿躁,先用了早饭,我再细细跟姐夫说来。”
太子温吞说着,还给他夹了酱菜,又递给他一块面饼。
楚弈真是庆幸自己不是急性子,不然一个赵乐君,一个太子,能生生就把他给急死。
可太子要卖关子,他也强迫不了人开口,只暗道这就是姐弟,都一个性子。
他只能深吸口气,就着酱菜吃饼,又喝了一碗汤。
在安静的用饭中,他情绪也已经完全平复,等到后面,还品起茶来,一点也不着急了。
太子望着梨树下的青年,在他沉稳的面容中露出笑意,似乎是欣慰,又似乎一种安心。
然后蔫坏地突然开口:“姐夫……我阿姐怀有身孕了。”
楚弈就被嘴里的茶呛了个脸红脖子粗,好半天都缓不过来。
太子坐在对面,哈哈哈哈大笑,惹得远处内侍都探头看过来。
他们好久没有听到太子笑得这般高兴。
楚弈被呛得差点连内脏都要咳嗽出来,他瞪着眼,看笑出眼泪的太子,心里对他直咬牙。
——太子是故意的!
故意在他和茶的时候说这个话!
可是他现在根本不计较什么故意不故意了,好不容易停下咳嗽,哑着嗓子说:“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
太子抬着手指抹去眼角的泪,朝他郑重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为什么要说谎话,而且我阿姐也是知道的。”
一句话让楚弈猛然站起身,惊疑不定看着眼前的少年。
下刻是咬牙切齿,连眼神都变得阴沉:“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他?
也是在这刻,明白了赵乐君近来一些异样。推诿不与自己亲密,也不让自己压着她,有时候说话转头就睡着了。因为她还跟自己说小日子来了,所以他根本就没有怀疑到这上面,毕竟前阵子她还坦白告诉自己,她不易受孕。
结果是已经怀了身孕,只是不告诉他!
太子就听到楚弈把拳头握得咔嚓作响,在他带着怒意和难过的目光中,轻轻叹息:“姐夫,难道你真的不懂我阿姐为什么不说吗?她就是为了让你能够安心,没有顾忌的回上郡……”
楚弈心神皆一震,铁青着脸坐下,冷声道:“那你告诉我,你如今用意何在,还有霍廷他们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你一五一十说来。”
到底是从沙场在刀口舔血的大将,不过片刻,就气势逼人。太子在他带着一股肃杀的凌厉中灿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