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我了,走,去吃殷瑜的御膳房!”裴质把疑惑抛到脑后,用雷隐身,跑去御膳房偷吃。
只要是为殷瑜好,他自己做多少事情都可以,不必在乎。
从御膳房拿了些点心,他跑去找殷瑜。越竟说陛下摆琼林宴去了,他又乐颠颠地去御花园找,完全忘了几个时辰前还赌气不见面的事。
到了琼林宴,他正好赶上探花簪花归来。他见那探花模样普通,竟也生出了让裴亦当探花的念头。
再看裴亦,这厮虽然被打的鼻青脸肿,可也因祸得福保住了状元之位。
他都用了一颗地雷护着了,这厮还是挨了打,也许命中注定这厮就该是状元。
裴质懒得理会裴亦,坐到殷瑜的桌子上,正要掏出块点心戏弄殷瑜一番,不料这家伙却抢先开口。
“小精怪,怎么不在湖心阁藏着了?”
裴质大惊,这厮能瞧见他?伸手在殷瑜眼前晃了晃,这厮都不带眨眼的。
明明看不见他,怎么知道他来了?
“不用瞎想,朕闻到一股御膳房里特有的混杂味儿,就知道是你来了。”
裴质也不说话,咬住他耳朵,上下牙使劲一磨。殷瑜猝不及防,痛呼一声。
正在给殷瑜献花的探花,吓得跪伏于地:“臣该死,臣是不是伤到了陛下?”
“朕被蚊子咬了,与你无关,退下吧。”
探花胆战心惊地回了座位,抬头看主座,惊讶地发现,陛下面部扭曲,一会嘴歪一歪,一会鼻孔大一大,一会耳朵还呼扇呼扇的,竟像是发病了一般。
不只探花这般想,众人都担忧地望着陛下。
在他们的注视下,殷瑜面部抽搐,却仍能瞧出一份从容不迫的气势来。他沉默着,慢慢脱了龙袍,还将手放在了中衣系带上。
“你敢?”裴质终于开口。
殷瑜笑笑:“你再拉朕的脸,朕就脱光了给他们看。”
“你不怕丢人?”
“没事,大不了把在场的人都杀干净,就不怕丢脸了。”殷瑜嘴角上扬,语带威胁,“只不过,他们就都是因你而死了。”
裴质一直对这里动不动就要杀人感到害怕,他虽然不认为殷瑜会随意杀人,但也知道若这些人看了殷瑜的身体,下场肯定不会太好。
他还能怎么办,只能勉为其难收了手,挤进殷瑜怀里睡觉。
叹气,永远都斗不过这家伙。
那探花过了会,又坚持不懈地捧着花过来,双手将花奉上:“陛下,这是臣特别为您摘的花,这花高贵圣洁,比起其他乱七八糟的花,更适合您戴。”
殷瑜还未开口,底下梁王笑道:“陛下,这朵白牡丹确实漂亮,现在不在牡丹花期,白探花为找这朵花,下了不少功夫吧?听说白探花的嫡亲妹妹也叫白牡丹,是皇城出了名的才女。”
裴质一听不干了,这厮难道是想把妹妹介绍给殷瑜?也是,殷瑜已经到了该娶妻的年纪,后宫可是一个人都没有,不知多少人盯着呢?
“陛下,说起圣洁,莲花当属第一。不许接他的花,我去给你摘!”
殷瑜刚要反对,就看见桌上的茶盏跌落,应该是被裴质起身时给带倒了。
湖水深深,他担心裴质办事没个轻重,再出什么事。
正想着,忽然听见裴质一声惨叫,他立马扭头看向湖面,只见湖面被什么砸出了一圈圈涟漪,而旁边,还停着一只无人小船。
他顾不得多想,迅速跑过去,一头扎进水里,游到涟漪中心,屏住呼吸,扎进水里一顿搜寻。
湖底只有一只大鹅在疯狂挣扎,这只鹅似乎受伤了,一直挣扎着想要透出水面,但越扑腾越往下掉。
殷瑜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见鹅会淹死。这么蠢的鹅,像极了他们家的小精怪。
他赶紧抱住大鹅,游回岸边。
裴亦他们也都紧张地凑过来,看见陛下在试图唤醒一只快淹死的鹅,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自处。
“陛下,臣来救它。”探花积极表现。
殷瑜赶紧把大鹅递给探花,后者掰开鹅嘴就要亲,吓得殷瑜又抱回来。
“陛下,这得渡气。”
“朕自己来。”殷瑜按着探花说的,掰开鹅嘴,深吸一口气,亲了过去。
被一只从天而降的大鹅砸进水里的裴质,挣扎着游到岸边,刚露出头,就看见殷瑜正忧心地抱着一只鸭子狠亲。
他吓得手一松,又跌回水里。吃了两口湖水,吐出一条小鱼,裴质又挣扎着露出了脑袋。
“系统,我要亡了,上次他认错猪,虽然没发脾气,但也当着我的面,吃了好几日的全猪宴。这次还跟一只鹅亲嘴了,我的个天啊,他那脆弱的小心肝,会不会又留下阴影?”
000语气带着浓浓的安抚意味:“没事,他要是以后不亲你,你就砸颗雷,逼他亲你。”
裴质冷冷道:“谢谢,我怕他吐我嘴里。”
他想了想,眼看着殷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