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小心为妙啊。”
“这个我知道,我同样不能理解这么做有何意义,莫非是他们有援军来了?不过也不像啊,怎么看都是必败的局势,商国不可能再有别的强力部队了。”龚起自己边说边觉得有些后怕,没错,他真的开始害怕了,以前只能感觉到一点点,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来越能够体会到这种感觉了,就像是被完全支配了一样的恐惧。
杨旷总是能做出他们意想不到的举动,而往往正是这种旁门左道,却能让他吃不小的亏。一路走来,上次大战的失败,庞潮的死亡,独孤墨的圈套,种种过往交织在一起,都能让他浮想连篇。
他到底在想什么,自己总是猜不到,或许正是这种未知的感觉,让龚起尝到了恐惧的味道。他尝试过冷静的分析,分析出来的永远还是理性的,邺城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而且是遏制北境的唯一防线,剩下的城池根本不足以抵挡他们的进攻。然而杨旷弃守邺城无疑是自寻死路,他就算是立刻南下都毫无压力,究竟是为什么。
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吗?张奕之看出了龚起的迷茫,他一把按住龚起的肩膀,认真道:“大师兄,不能再庸人自扰了,快去追击他们把,无论如何,总之不要让杨旷得逞就行,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计划,但进攻永远是正确的。”
龚起被这一席话挽回了现实之中,刚才他的确是迷茫了,而且还是在恐惧这种令人羞耻的感觉中,他努力的恢复了平静,坚定了追击的决心,于是立刻召集了麾下最精锐的骑兵部队,这些兵力用来追击商军绰绰有余,就算是杨旷立刻掉头战斗,他也可以得心应手的迎战。
张奕之也是准备好了攻占邺城的准备,为保万无一失,他还是派出了哨探去查看大开的南门情况,防人之心不可无,特别是对于杨旷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一方面龚起也全副武装,做好了追击的准备,他现在的总兵力不超过七万,但是光是骑兵就占了三万的比重,因为北唐的环境十分的适合养马,北胡原来也是盟国,因此马匹是不会缺少,而骑兵恰好又是战场上的利器,所以当然要大力的发展。
于是三万的骑兵精锐,就跟在了龚起的身后,这是龚起又一次的亲自领兵,冲在最前面,强大的气场甚至超过了身后的千军万马,杀意四起。
这是下定了追击的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杨旷这个最大的隐患,不然他会后悔,这是内心告诉自己的答案,所以他不会犹豫,也不会同情。
他对杨旷的同门之谊,早在对方屠杀难民的时候就结束了,无关立场,这就是个人的问题,他不能让杨旷的这个“祸患”留在世间。
于此同时,上一次暗通杨旷放走阿亮的唐军将领也出现了,其他的奸细都被抓住了,唯独他独善其身的泰然自若,不过由于嫌疑很大,追击和攻城都没有他的差事,也就独自率领着一万的兵力不知道干什么,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这个时候一个士兵跑来通报他:“将军,杨旷的人来信了。”
“哦?终于来信了吗?我还以为他们真的不想打了呢。”将军就像是毫无顾忌的说这些话,他有自信身边的人信得过,不需要担心被龚起和张奕之发现。
他拿到了那封信件,草草的看了两眼,就明白了这次事件的缘由,当即也佩服起杨旷的胆量来,敢于放弃邺城这样的优势离开,就算是很有胆量的人都未必做得到。
之前由于龚起围城的精密,他根本无法跟杨旷取得联系,好不容易因为这次的突发事件收到了这封来之不易的信件,便开口道:“去回信吧,告诉杨旷此计可行。”
“可是将军,这样会不会被龚起发现?”
“怕什么,龚起那家伙正疯狂的追击去了,哪有心情顾上自己人,若是追击的张奕之,你倒是该问,可是龚起,绝对发现不了,放心吧。”唐军将领随便就解释了一下,自己一个人看着远处龚起率领的额追兵,喃喃道:“龚起啊,你已经开始步入死局了,杨旷或许察觉不到,其他人也或许察觉不到,你也察觉不到,但是你已经必败无疑了,没有人可以救你了,哪怕是你那个可爱的师弟,也没有办法了。”
自信的言语好像有了十足的把握,恐怖的话语弥漫在无人的空地上,将军拔出了佩剑,细细的抚摸着剑身,就像是等不及要让它沾上鲜血,对象却是自己人的。
......
......
龚起率领的追兵追出去不到一会,就遇上了前方的森林,路上有大军行动的足迹,肯定是走了这条道路,但是这片森林却显得很异常。
具体如何的异常,就是沙尘弥漫,而且里面还有黑雾缠绕,这就不得不让人联想到伏兵的存在了。说实话龚起似乎天生就有着判断有无伏兵的能力,而且征战途中自己从未中过伏兵,但是这一次,他却犹豫了。
因为他败过一次,独孤墨那次的计策,让他不得不谨慎行事,杨旷本身就十分的阴险,而这次的事情又发生的这么诡异,就算是杨旷虚张声势,他也很不安。
这不是随便想想就能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