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殷翠红服侍容贵妃歇息,征得同意就去了瑞香殿。
因前有约定,上官翎和宋巧玉一直在等殷翠红过来。
“姐姐,我回来跟你睡,已经跟娘娘说过了。”殷翠红挤上床嬉笑道。
上官翎自然欣喜,笑道:“好啊,今晚咱姐妹俩聊个通宵,反正有的是大把时间。”
“姐姐,你该为我高兴,别紧绷一张脸呀?”殷翠红看破她的心事,强颜欢笑,心底却有很多不舍和恐惧。
上官翎抹了下眼泪,强作镇定,心事忡忡,道:“我不知这个决定对你来说是好是坏?西域拿渡国虽小,但物产丰富,只是听说那边战事不断,而且因这个缘故才向我国提出联姻和亲的请求,估计是想借我国的军威和国力吓退外族邻邦求得江山永固。还有,听说这拿渡国太子已经过三十有余,长相如何,秉性如何,这些情况我们不得而知,就这样草率决定,会不会有些仓促?万一你去那边受到委屈,我们很难得知,更没办法插手呀!”
殷翠红并无半点悔意,反而安慰上官翎说:“姐姐,你想多了,大成国乃万邦之主,这次能完成和亲联姻大事,小小拿渡国自会感恩戴德,明日早朝之上,皇上亲封我为郡主,到时一切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你别担心,这是我的选择,或许也是天意,注定的。到那边,我会精心服侍,不会给这边亲人丢脸抹黑。”
上官翎叹口气,离别在即,已经泣不成声了。
早朝之上,赵骏征求百官意见,犹豫该把殷翠红入籍在哪位王爷府上。
经过一番认真考量,才将大事定了下来。
赵骏三皇叔安吉王愿意接纳殷翠红为次孙女。
当天下午,赵骏为殷翠红举行了隆重的册封大典,正式宣布她为和亲郡主,赐名和合。
三日后,和合郡主告别众人,在拿渡国国师的接引下,挥泪而别,踏上了远赴西域的和亲之路。
由于吉时临近筹备不急,送别和合郡主的仪式比较简略和仓促,举行过简单的祭天拜祖程序后,就被对方迎亲队伍接引上路,上官翎甚至都没来得及和殷翠红说些难舍难分的话。这事自然给大家留下了不小的遗憾。
这边刚送走和合郡主,刘太后那边派人来催,要赵骏同步派出迎亲队伍去接对方公主,说是不能耽误吉时失掉礼数。
赵骏也知此事干系重大,急忙和几名亲近大臣商议,迅速择定接引官员,连夜作出了安排。
殷翠红在的时候,上官翎心里踏实,但当她突然离去,心里空落落一片,加之听闻赵骏即将迎娶拿渡国绝色公主,心情更是跌落到了谷底。
容贵妃自恃功高,当晚主动去找赵骏,想留下侍寝,但被对方婉言回绝。赵骏坦然说他一路奔波,加上心神不宁,想早些歇息。
没有殷翠红的陪伴,加之侍寝计划遭拒,想到上官翎该是同样心情,趁夜去找她寻求慰藉。
上官翎不想见人,更不愿多说,随意应付她几句,就不说话了。
容贵妃觉着无趣,唉声叹气返回了逸阳宫。
她们两个的行踪早被齐昭仪摸清看透,这会正和郑皇后谈论。
“姐姐,皇上来了,你得抓紧一些,再不能让人占先失掉机会呀!”齐昭仪自作聪明地提示着。
郑皇后故作神秘地训斥:“皇上新婚在即,作臣妾的应该超前谋划,多为他排忧解难,现在不是谈论这件事的时候。再次警告你,在没有我的同意下,如果还像上次那样秘密行事,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再愚笨也知道自个身份,眼下容贵妃在皇上面前频繁走动,安德妃又是那种情况,对我们的威胁和挑战很大,姐姐还需早做打算,以后有用得着妹妹的地方尽管吩咐,我必当竭尽所能给你扫清障碍!”齐昭仪小声说。
郑皇后淡笑一阵,接着说:“我们还得等一等,婉儿的事才过去不久,相信很多人已经开始注意我们,不可轻举妄动。等过段时间再慢慢想办法,现在是最危险敏感的时候,强出头是有很大危险的!而且还要告诫你,没有我的同意,你决不能擅自做主,如果被人瞧出什么,你自己做个了结,千万别拉扯出我来!”
齐昭仪感觉受到委屈,探问道:“姐姐如此小心,可曾听到什么动静吗?目前,你我处境尴尬,一方面皇上不理不睬,太后那边也没什么说辞,容贵妃倒是很活跃,频繁往乾坤宫走动,而且皇上也曾亲口说过,会和她尽快再怀一个孩子,还有那个殷离愁,已经回来多时,之前皇上那般宠爱,这次回来哪有不成事的呀?我倒无所谓,关键是姐姐肚腹空空,再如此等待观望下去,形势对我们会很不利呀!”
郑皇后想了想便问:“那你有什么妥当的主意吗?其实我也清楚目前的处境,只是一时想不到应对办法而已,如果你有好的办法大可以说出来。”
齐昭仪似乎早有主意,小声说道:“姐姐,安若那边戒备森严,目前我们动她不得,眼下最紧要的就是容贵妃和殷离愁,她们在皇上眼里是弱者,一直很受信赖,我想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