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翎从房间听出是她们,走到门口,大老远就问宋巧玉:“小玉,你跟我一块走吧?”
宋巧玉紧走几步,笑说:“你们去吧,我去算什么意思,留下来给你们望望风,好歹有个照应吧。”
左无双怕上官翎再迟疑,随即劝道:“刚才我已经问过小玉的意思了,她留下来给我们几个把把风是再好不过的了,再说我们出去也就大半个时辰,不会耽误太长时间的。她自愿不去,我都劝说过好几次了,唉,就这样吧!”
她们刚到房间,张泽梅就心急火燎跑过来埋怨,“这帮小蹄子太不讲义气了,先前还要她们等我回话,可这才过了片刻功夫,个个都提前赶去东来顺饭馆,想必真被饿坏了吧?”
左无双接过话茬,随即紧张催促上官翎:“她们也真是的,原本早就说好一块过去的,怎么能不守信诺丢下我们不管呢?挨饿也该大家一起扛着,哪能提前过去吃喝呢?唉……也罢,殷妹妹,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过去,等到了那里,看你梅姐姐怎么收拾这帮小蹄子!”
上官翎还没来得及搞清楚状况,就被张泽梅和左无双催逼着从侧门走出了府衙,急匆匆往饭馆赶去。
上官翎一走,宋巧玉这才后悔害怕,但已在她们当面作过保证,只有自怨自艾的份了。
张泽梅和左无双左右“挟持”上官翎赶到预先订好的房间,见到满满两桌的同选姐妹,故意作难发火。
“你们也太不够义气了,原本说好要等殷妹妹一同过来,这不是喧宾夺主了吗?”张泽梅一副家长做派,气呼呼冲她们喊话。
这二十人当中,要么是小商小吏的待字姑娘,要么就是青楼歌姬,根本比不得大盐商出身的张泽梅,见她发火,个个站在原地,就像做了错事的小孩一般,只有挨训听骂的份,谁也不敢出言顶撞。
左无双见气氛尴尬,急忙解劝道:“梅姐姐,看来大家真被饿坏了,消消气,这不点好菜等我们上桌吗?算了,嗳……你们也都别傻站着了,都快坐下吧!”
没有张泽梅的话,谁也不敢落座,都不约而同直勾勾盯着她看。
上官翎见形势不好,暗中拉了下张泽梅衣袖,向她使了个眼色,是无声的劝说。
张泽梅原本没有作难发飙的意思,感觉占够了风头,才叹口气,向她们摆摆手,说道:“刚才说话冲,你们也别见怪,我们虽不是男儿身,但也该信守承诺,之前有过一起出行的约定,可你们还是失约失信了,罢,都坐下,我们快点吃喝,等下还要及早返回去呢!”
话音刚落,一些胆大的才敢应声落座,随之响起了杂乱的磕碰声响。
等大家先后落座,张泽梅才向众人介绍上官翎,“姐妹们,看清楚了,坐我旁边的这位是殷离愁,龙年生的,我大她三岁,韩家米行是她干爹开的,东坡商行马掌柜是她舅父,出身富贵人家,你们挨个问声好吧!”
上官翎想劝阻都来不及,只得应声站立,弯腰向大家点头致意。
在张泽梅的提议下,其他人先后起身,有喊姐姐的,也有喊妹妹的,顿时弄得上官翎羞红了脸,再也不敢抬头看大家了。
在她们问好期间,一样样菜肴羹汤先后落桌,荤素搭配,有菜有汤,都是按着张泽梅的意愿点下的。
张泽梅和左无双见她们对上官翎并无嫌弃冷落之意,倍感激动,早已忘却先前不快,纷纷叫嚷大家落座吃菜,其乐融融,仿佛成了一家,根本不像是新近三两天才熟识结交的。
上官翎无意间成了她们一伙的座上宾,这个劝吃,那个劝喝,非常受欢迎,似乎在刻意讨好巴结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