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的六鬼教教内大会。
在中原的某个地点举办,全体教众都一并参加,为的便是排下这六鬼的今年人选。
罂粟当之无愧地为端娘,她并不需要去比拼武功,只需在台上设置的六个位置中稳稳地坐在首席,看着她们相互比拼。
从低级开始挑战的过程是十分无趣的,罂粟把玩着自己艳红如丹蔻的长长指甲,大红长裙,也是以红色暗纱覆面,看起来便如她的名字罂粟那般红胜火,只有中间那圈是有些黑色。
她以此为名便是看中了罂粟的形貌,外表妖艳诱人,内心却是漆黑如墨,就如她这个表面光鲜的教主一般,若不看到她的内心,谁知道她本质呢?
让她有些奇异的是,为何还不见她看好的聂三娘呢?虽是漠北过来,也未免慢了些,收到追玉的飞鸽还是前几天的事情,那时候已说她们在途中,按道理该到了,不过罢了,反正她目前还排行第三,还未挑战到她的位置。
每一年都有许多新面孔,看来女子对于这无需苦练,只需享受的练功捷径还是颇为接纳的。那也是,一步登天谁不希望?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本是弱势的女子谁不希望有着武功,勿论是保护自己还是争一口气,那都是必需的手段。
“报:聂三娘到!”随着门口守门的一声报告,聂三娘带着王施还有追玉三人推门而进,见着罂粟,行至罂粟跟前齐声行礼,朗声道:“聂三娘(王施)(追玉)见过罂教主,祝教主洪福齐天,寿比天齐!”
罂粟娇媚一笑,拂拂手让他们起身,“半月不见,三娘风采更胜往昔,双目凛凛,想来是这几日营养补充得不错嘛。”
“还是得谢谢教主,要不是您把追玉赏赐给属下,追玉提示属下双修法门,属下的武功、容颜才可以在短时间里提升不少。”聂三娘喜滋滋地回答道,“罂教主,这是属下的徒儿,王施。施儿,过来让教主瞧瞧。”
“哦?”罂粟眼角微扬,瞧向眼前这一身白衣的素雅女子,她脸庞清秀,眼角却是媚意天生,即有着男子喜爱的天真清纯感,又自带诱惑男子的魅惑风情,三娘的眼光还不错嘛,这般的好苗子都让她找到了,“你叫施儿是吧?”
“是的,罂教主。施儿早已听师傅说过您的风姿,今日施儿三生有幸能够拜见教主,果真是名不虚传。”王施垂眉低眼,柔声说道。
这声音若是再腻上几分就好了。罂粟在心中暗忖着,脸上半点不露,“既然来了,也去和你的那些个前辈们切磋切磋吧,如今正是你六师叔在比着,去瞧瞧吧。”
王施看向聂三娘,见她微微点头,她也就微微笑着谢过罂教主,往争斗的方向去了。
“来,三娘,坐吧,本教主旁边无人可谈,也是种悲哀。”罂粟挥挥手,示意聂三娘坐在她下首,眼神看了看追玉,追玉便会意地去沏茶。
“罂教主,这里这般多下人,沏茶应无需追玉去吧?”聂三娘小心翼翼地发问。
“怎么?和追玉相处这十余日便开始护短了?”罂粟勾唇浅笑,“本教主这些日子没了追玉在身旁服侍,还有些不习惯呢,今日不过一壶茶,还惹来三娘心疼呢?”
“罂教主说笑了,属下不过觉得这追玉本是教主身边的得力下属,该有更难的吩咐给他才对,这不大材小用么……”聂三娘笑得喏喏。
“三娘此话差矣,沏茶便是本教主赏他的大用,至于他的小用这些日子三娘和你那施儿这十余日该见识到了。”罂粟笑得灿烂,接过追玉递来的茶水,微抿一口,续道,“如何?是不是比别的男子更持久更有趣?”
聂三娘微吞了唾沫,这罂粟罂教主笑得越是灿烂,她的心就越发不安,感觉这笑中藏着许多不知晓的心计。她谄媚道:“罂教主的眼光定是很好的,这追玉即是您赏赐给属下的,定是比普通男子强上许多倍,属下感念教主大恩,此生定追随教主麾下尽犬马之劳!”
“呵,如此甚好。”罂粟笑了笑,示意追玉把沏好的茶倒一杯给聂三娘,见三娘接过不胜惶恐的模样,又是一笑,“喝吧,追玉沏的茶可比你平日饮的茶好上百倍。”
追玉送上茶后恭敬地退回到罂粟的身后,一言不发。见他正眼都不瞧向自己,聂三娘的心中又起了不忿之意,这便是实力的差距,若是有朝一日她当上了教主,还何愁谁不对她点头哈腰!
不过短短一瞬,那凶恶的眼神便被她以毕恭毕敬地行为遮掩了。
聂三娘这才浅浅地抿了一口,胆战心惊中茶的味道半分尝不出来,只喃喃附和道:“追玉沏茶功夫果真颇强,此茶入口极甘,沁人心脾,果真好茶好手艺。”
“品茶呢,得心平气和才能喝出其中美妙。”罂粟轻啜着,似是自言自语着,“不过三娘今日怕是没有了这饮茶的兴致呢。呵,瞧,轮到施儿比呢。”
“是,轮到施儿比了。”聂三娘无意识地重复,眼神顺着罂粟的视线看向比武中的二人。
与王施对决的是郭四娘的徒儿朴花桂,年龄看着与王施差不多大小,也是有着两届比武经验了,虽一直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