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脑子疑问回到了永安旅馆,唐天敏锐地感觉到老板看自己的目光带上了些许戒备,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暗自琢磨自己什么地方引起了老板的疑心。
直到唐天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始终没想明白旅馆老板看自己的目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将问题归结到自己昨晚没叫他开门离开旅馆的事儿上。
唐天躺在床上点了根烟,准备再小睡一会儿养足精神,今天晚上继续盯着这位永安旅馆的老板,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线索。
没等唐天抽完一根烟,楼上就传来一阵碗碟摔碎的声音,紧接着楼梯里就响起旅馆老板那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
“老不死的!你又干嘛?老子整天伺候你也就罢了,你还不让老子省心是不是?”旅馆老板的叫骂声响起,而且愈演愈烈。
唐天有些坐不住了,索性推开房门一路小跑来到四楼,刚一拐过楼梯口,他就看到旅馆老板站在门口,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从屋里推了出来,而那老人的脸上则印着一道红色巴掌印!
“你给我住手!”唐天再也忍不住了,拦住正在推着老人往外走的旅馆老板,冷着脸看向他,“你就是这么对待老人的?还有没有良心了?不承担赡养义务,并且殴打辱骂老人,够你进局子蹲几个月了!”
“少他么多管闲事!住着老子的房子,还敢管老子的闲事?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信不信老子让你今晚就露宿街头?!”老板也是正在气头上,听到唐天的威胁,不由得更是火大,顺手就准备推搡唐天。
就在他伸手过来的一瞬间,唐天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转身就是一个过肩摔,将那老板结结实实地摁在了地上。
“瞧瞧你这废物样子?也就能在老人身上找找存在感,我警告你,以后你要是再打骂老人,我分分钟削你!”唐天也没准备下死手,这个老板身上肯定有事儿,真要是把他打残了,自己上哪儿顺藤摸瓜去?要不是他今天实在太过分了,他还真没准备招惹他。
看老板没挣扎,唐天就渐渐松开旅馆老板,教训他一顿也就差不多了,总不能直接掏铐子抓起来吧?
然而,旅馆老板从地上爬起来后,恼羞成怒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面色狰狞地刺向唐天的胸膛!
这下唐天就不敢留手了,赶在他刺中自己之前,一脚将他踹出去几米远,弹簧~刀也跌落在地。
没等他翻身爬起来,唐天大步走到跟前,将他的两条胳膊反拧到身后,干脆利落地掏出手铐给他戴上。
“本来还准备让你再潇洒几天的,现在好了,持械袭警的罪名你是跑不掉了!老老实实给我呆着!”
唐天的心情很不好,一方面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万一因为抓了旅馆老板,导致他的同伙受惊逃窜,绝对是一大损失,可另一方面却也很无奈,对方都掏刀子了,这关系已经彻底闹僵,如果不把他抓起来,自己肯定不能继续呆在这永安旅社,同样没办法继续调查下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旅馆老板陷入了懵逼状态,手腕处冰凉的触感让他一阵绝望,脸上再也没有了狰狞的怒色,反倒多了几分惨白。
接到唐天的电话通知,曲流弱很快就带着派出所的民警赶到了现场,将旅馆老板押送到岭山镇的派出所暂时羁押,等待后续的调查结果。
将旅馆老板抓获只是顺手,可后续的麻烦事儿却是不少,那名表情呆滞、双腿肌肉严重萎缩的老人,被民警送去附近的养老院暂时居住,毕竟旅店老板被抓之后,他留在这边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更麻烦的则是永安旅馆内房客的处理,旅馆老板被抓走,旅馆内除了几个附近居民充当的保洁人员之外,再没其他员工,这些租客如果继续在旅馆住下去也不太合适,可问题是一楼有几间房是按月支付房租在这里长期居住的,真要是把人全都赶走,对这些人来说有些无辜了。
跟派出所民警商量过后,唐天做出决定,派一名民警暂且入住这里维护治安,每天支付房费的房客今晚之前必须搬走,按月支付的一共也就三四户人,而且都住在一层,索性就让他们先住着得了。
处理完这些麻烦事后,唐天准备去旅馆老板的房间看看,还没等他走上楼梯却被住在一楼的租客叫住了。
“警察同志,我能问你个事儿么?”这位大姐面露惶恐,用目光示意唐天跟她进屋里说话。
唐天狐疑地跟了进去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看样子应该是这位大姐的老公。
“警察同志,袭警会被关多久啊?”大姐试探着开口问道,目光不停地瞟向坐在那自顾自抽烟的男人。
男人读懂了妻子的意思,讪笑着站起身给唐天递了一根烟,站在一边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如果只是袭警的话,以他手持利器的程度,八个月到一年之间,但是不排除他身上还有其他犯罪事实,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才能得出结论!”唐天有些不明白这两口子的意思,索性就实话实说。
“那,如果他还被查出冒名顶替,侵占他人房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