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妞又有事干了,这万花楼几进几出的院落。
一个挨着一个,一个也不带落下的,通通来了一个徒手劈房梁。
后院还好,那一众家丁通通当了地鼠,明显安静得多。
这前院可就闹了。
黑妞这一爪爪拍下去,顿时从那楼里跑出些个男男女女的来。
都以为发生地震了呢。
这,就不要太壮观了,也不要太辣眼睛了。
男男女女的,均衣不蔽体,光乍现。
这毕竟是少儿不宜之场景,黑妞蒙着双眼胡乱劈了一通之后,拉着二丫与大黄哥趁着那些个男女闹哄哄之即,遁了。
风靡全国,美女云集的万花楼至此就关门大吉了之。
那妞一晚上觉没有睡好,加上受了一晚上的闲气,出得这万花楼的大门之后,上下双眼皮就打起了架,合上了就舍不得睁开,走路都在那空旷的长街之上跟打起了醉拳似的。
二丫与大黄扶着黑妞,在夜色之中直奔城外的那座开了天窗的破庙,直接就将黑妞给扔到了那堆看不色的稻草之上。
那妞此时也不择地儿,倒头就睡。
不晓得是这几上了三竿终于睁开了眼睛,也不是自然醒的。
实在是那大剌剌的太阳光透过那房顶开了的天窗映下来,给那黑妞给晃醒的。
侧了个,准备躲过那阳光再睡一个回笼觉。
猛然觉得不大对劲,揉了揉眼睛。
哇靠眼色迷迷花蒙蒙之间。
一颗又一颗黑乎乎的脑袋全围在了她的头顶,天,给惊出一冷汗。
一骨碌爬了起来,脑子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这又脏又破的破庙。
唉这就传说中的终点又回到。
转转悠悠了一个晚上,又回到这个破庙,更让人不能接受的是,她居然在这破庙的一堆草上睡了一晚上。
睡一晚上也就罢了,一醒来就被一群脏西西的小伙伴们围观是肿么一回事。
从那一堆小乞儿中间挤好不容易挤了出来,顿觉自己上都有一股子馊了的味道。
出得庙门准备透透气,发现二丫与那大黄从那大门前走了过来。
这大黄哥明显是捯饬了一番的,虽说还是穿着那件看不颜色的破布衣裳,至少那一张花脸给清洗干净了,那头上的发髻也给归拢到了一起。
还别说,这么一看,还是一个不错的后生,跟白虎变成人样是差了一点,但至少在那堆小乞儿里还算是一颗耀眼的星星了。
二丫见着黑妞远远地就迎了上来。
“黑妞,你可醒了。”顺手塞给她的一个大包子。
这两人当然不是空着手回来的,提拉着两大布包包子。
在没有见到那包子之前,黑妞还不觉得个啥,如今这包子的香味一弥漫,顿觉饿得个慌。
拿起包子给扔进了嘴里,唉,还没有尝出个什么味道就下了肚。
又朝二丫伸了手“今儿个怎么觉得好久没有吃东西了似的,饿得很。”
二丫又往她手里放了两个包子,觉得不够,知道黑妞的饭量大,又放了两个。
“能不饿吗你都睡了两天两夜了。”
黑妞一惊,四个包子下了肚,还不够,要管二丫要。
二丫不给,说余下的不够那帮小乞儿们分了。
唉,算了,那帮孩子们也确实可怜。
“二丫,我当真在那堆草上睡了两天两夜”
说完,又十分嫌弃地拍了拍上的灰,这不拍不打紧,一拍就扬起一片尘土在那太阳下闪着光辉。
“可不是,怎么叫都不醒,我还以为你得了啥臆病了呢。”
臆病自打记事以来,她黑妞就不晓得病为何物,仿佛自己个那黑乎乎的体就跟铁打似的。
二丫并没啥工夫和她闲聊,正准备扯了嗓子叫一声。
“开饭”
开饭还没有讲完,那庙内一窝蜂就给涌出一群饿死鬼投胎的小乞丐们。
也就眨眼的工夫,那一堆包子就不见了踪影。
妞站在那太阳底下,看着这壮观的场面。
这,难道就传说中的丐帮
记得大白闲得无事的时候,给她天南地北地讲过人间的故事。
其中令黑妞比较深刻的就有这么一出,大概说江湖之中有那么一个了不起的帮派。
名字就叫做丐帮。
丐帮,美其名曰,说的就是一帮乞丐们组成的帮派,那丐帮的帮主手中就拿着一根了不起的打狗棍。
虽说这丐帮是以乞讨为生,干的却是劫富济贫,打报不平的好事。
没下山之前,自己个不懂得乞讨为何物,如今总算是明白了,乞讨就是三餐不济,吃了上顿就得想着下一顿有没有着落,下顿没着落就得饿肚子。
黑妞就纳了闷,既然饭都吃不饱,哪里来的力气去打报不平
再看了看那一帮瘦不拉唧的小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