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开远也发懵，问道：“娘，你在什么？难道你收的那个女徒弟就是巧儿？” “巧儿？你怎么一直叫她巧儿？巧儿不是你休掉的那个狐狸精吗？” 渠开远愣了一会儿后恍然大悟，道：“啊，莫非巧儿救她的恩人就是娘和湘霖？！” 虞夫人也惊恐道：“原来、原来她就是那个狐狸精？！” 渠开远摇头：“不是的娘，巧儿不是狐狸精，她单纯又善良，只是不谙世事，让人觉得有点任性，她根本不是义父的那样，您是亲眼看到的，您不是也跟我她好，这两天一直让我娶她！” 虞夫人不出声了，狐疑地道：“是啊，我真是没想到，原来雨聆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女人，跟我想像的完全不是一回事，若知道她是这样，我未必会反对你们在一起。” “娘，我都跟您过很多次了，那是义父的一面之词，您偏不相信我，非让我休了巧儿，如果您之前能同意我们在一起，我又何必、何必……躲着您呢。” 虞夫人生起气来，挑着眉毛道：“聂凤鸣这个混账东西，为什么要跟我雨聆种种不是，弄得我以为，雨聆必定是红颜祸水，就像你父亲身边的那些女人一样，哪会想她如此温婉乖巧……” 他们在外面的话王心巧没听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除了伤心还是伤心，从前爱了多少，现在就痛多少，因为这次和任何一次夫妻吵架都不一样，这是真真正正的决裂，那么绝情的话出来了，那么绝情的事也都做出来了，又让自己回心转意，他以为自己的感情有多坚韧，撕不碎扯不断，想远的时候远，想近的时候又会弹回来？那不是人，是橡皮筋。 哭了一会儿，没再感觉到渠开远推门，她回身把门闩上，又跑进屋里，趴在床上哭。 红柳莫名其妙，她也同样没听清外面虞夫人和渠开远的对话，见到王心巧不让外面的人进来，她暂时没开门，又跟到屋里去劝，问道：“王姑娘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哭了，你把事清楚，谁欺负你，我找虞夫人去，让虞夫人教训他！” 王心巧不想跟她解释，趴在床上还是哭。 院中的虞夫人和渠开远了半天，总算把事情弄清。 思虑再三，她对渠开远道：“执儿，你不要心急，我去和巧儿谈一谈，看她到底是什么想法，你不和她在一起是因为我反对，现在我答应了，她应该会回心转意的。” 渠开远担心，道：“可是娘，巧儿犯起性不会轻易听劝的，何况这次我太让她伤心了，我担心娘也劝不好她。” “我未必能劝好她，可总得一试，不然你觉得你在这里一直拍门有用？” 渠开远不出声了，低头道：“那好吧，娘先去劝劝再，如果……如果她发脾气和娘吵，希望娘能让着她一些。” “不会的，你当巧儿对我，会像对聂凤鸣一样么。” 完她来到门前敲门，温和的声音叫道：“巧儿，巧儿开门，师父有话跟你。” 王心巧不可能出来开门却有红柳在，红柳出来把门打开，声道：“虞夫人，王姑娘还在哭呢，奴婢劝了半天不管用，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虞夫人道：“唔，你先出去吧，我去看看。” 完她走进屋去。 她进去之后，红柳从屋里出来，在外面心地把门带她。 来到院中，见渠开远站在院里，焦躁地向屋里看着，神情不出地关切。 红柳也觉得奇怪，少主这是怎么了，他不是一直躲着步愿见王姑娘么，怎么转眼的工夫，就变得这么关心，还把王姑娘给惹哭了，该不会是…… 她不敢再想也去，谨慎地朝渠开远福了一下，保持一定距离走过去。 再屋中，虞夫人来到王心巧床边，见她一个人趴要床上抽咽，看得出是真的伤心，没看到她的神情，都能感受到她身上弥漫出来的悲伤气息。 虞夫人轻轻叹了口气，道：“巧儿，别哭了，起来跟师父话。” 王心巧悲伤之下，没有留意到她对自己的称呼变了，还在道：“师父我没事，你先走吧，改天我再陪你聊天。” 虞夫人又叹气，道：“你这傻孩，你真当我是来找你聊天的？我是有事情跟你讲，你还不知道吧，渠开远是我儿。” 王心巧哭得正来劲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在什么，又抽泣了几声才慢慢停止，抬起泪眼看虞夫人，问道：“师父您什么？谁是您儿？” “渠开远啊，我跟你了好多次的‘执儿’就是他，一直惦记让你嫁的也就是他啊！” 王心巧这回真没心情哭了，慢慢坐起，诧异地看着她，道：“师父您别开玩笑了，您怎么会是开远的娘呢，他的亲娘死了，现在的娘是后娘，他爹在北山村，跟您完全不搭边儿。” 虞夫人没因为她渠开远亲娘死了的事生气，道：“那只是你了解到的，但有很多事情，未必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样，就像你从前你叫王雨聆，无父无母没成亲，我不是也相信了。” 王心巧顿时尴尬了，低头道：“对不起师父，我不是故意想骗您和师兄，因为一开始不了解，那样了，以后也没办改回来，我这次回来，就想找机会以跟你们的。” “没事的，师父不会因为这事生气，都几十岁的人了，会连这点事都看不开么，出门在外，谁没有点防人之心，女家能懂得这些是好事。” 王心巧再一次感受到她的善解人意，道：“我的事简单，只是师父您和开远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怎么会是他娘呢？您也不是养不起儿，如果是母，您应该让他在身边陪您才对。” 虞夫人叹气：“我又何尝不想，可是当年在襁褓中失散，直到四五岁才找到，那时我也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