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舍不出孩子套不着狼,我看你这孩子舍出去了,狼可未必能套住,别弄到最后白忙活!” 渠立德又白她,斥道:“少给我添堵,去,帮我给菩萨上香,我不在的这些天,你们是不是又断了香火了?” 麻氏也没好眼看他,不过还是拿香去点了。 渠立德掏出从外面带回来的银票来看了看,确定无误,说道:“好了,我走了,要是老大回来,你把他留在这儿,我回来有话跟他说。” “那老二呢?” “老二能怎么样,他家就在这儿,你是想把他撵走怎么的!” “不是,我是问你要不要他回来就让他去找媳妇!” “先不找,等我回来再说。” 说完渠立德出屋走了。 王心巧回到家里还在想着侯氏的事,不是说只是闹一闹的么,竟然还回娘家了,她娘还把话说得那么绝,以后让她怎么回来啊,以渠开立的脾气,就算把她接回来,也不会给她好脸色,这关系不是越弄越僵么。 不过她也无能为力,况且若换成自己是侯氏,只会闹得更凶,绝对不会让公婆对渠燕春下这么大力气的。 她一边琢磨一边做饭,估计渠开远也快回来了,不知道他是直接回家,还是先到他爹娘那去,如果先到他爹娘那里,恐怕又要很晚才回来了。 她正想着做完饭找只鸟儿去村里看看,结果渠开远就回来了。 看着渠开远和平常一样进屋,没有太大的反应,她问道:“你回来了,到你爹娘家了吗?” 渠开远说道:“没有啊,怎么,爹回来了?” 这就已经到期限了,他猜到也不稀奇。 王心巧说道:“嗯,是啊,你爹还真守时,回来得正正好好。” 渠开远到旁边去打洗手水,说道:“不管了,反正爹说他解决的,我就不问了,当没这事儿。” 王心巧说道:“你可以当没这事,可是开立媳妇却不能,她跟你爹娘吵起来了,她亲娘也在,开来还把她弄伤了,她亲娘把她带回家,说是要让她改嫁呢!” 渠开远打水的动作停下,说道:“什么,腊梅又闹起来了?这可糟了,开立今天跟一个来报案的人吵起来了,正心情不顺呢,腊梅这个时候闹事,他肯定要发火,我得去看看。” 说完放下水盆就走。 王心巧叫道:“喂,你急什么,腊梅都回娘家了,开立打不到她,你吃完再去不行么。” “不行,开立脾气急,肯定会追去的。” 说完他已经跑出屋子。 王心巧看了看,灶里的火已经不多了,炖的菜烫也不少,应该不会焦,她便也跟着跑出来。 夫妻俩一前一后向村中走。 本来王心巧以为不什么有什么事,可是她和渠开远还没走到公婆家院门口,就见渠开立骑着马,抱着渠天临出来。 渠天临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怎么,软软地躺在他怀里。 渠开远以为他要带孩子去找侯氏,叫道:“开立,你干什么去?” 渠开立转头看他,说道:“大哥,我带天临去看大夫,他娘跑了,孩子哭得抽过去了,我怕他出事儿!” 渠开远很疼渠天临,听说孩子出了状况也很着急,说道:“走,我也跟你去!” 说着要到院里牵父亲家的另一匹马,可是却见马不在马棚。 渠开来跟在渠开立身后,对他说道:“大哥,马让爹骑走了,爹去佟家了。” 渠开远不放心渠开立一个人去,对王心巧说道:“巧儿,你快回家把马解开,给我送过来。” 王心巧还没走到近前,听了他的话转身又往回跑,渠天临出了事儿,那么小的孩子,她也心疼。 她小跑着回家,把家里的两匹马都解开,先让一匹空马向村中跑,她上了另一匹马也去追。 等她再次回到公婆家门口的时候,渠开立已经跑远,渠开远骑马也追出去了,只有渠开来还在门前着向那边看,东屋里还传来麻氏的怒骂声,骂侯氏不是人,丢下孩子跑了。 王心巧在门前停下马,问道:“开来,天临到底怎么样了?怎么会生病的?” “他是哭的,二嫂走了之后,他就一直哭,我和我姐哄了好久才好,结果二哥回来,听说二嫂走了发脾气,天临又就哭起来了,哭得更厉害,然后就抽过去了。” 王心巧听了也怨恨起李氏来,带女儿回家没什么,哪个当娘的见到女儿受委屈都会想带回家,可你却不让带孩子,留孩子在家哭成这样,也实在太狠心了。 想着说道:“那我也去看看,你回屋吧。” 说完她也向村外跑去。渠开远和渠开立两个男人照顾孩子她实在不放心,向来殷勤的渠燕春现在又在家里躲灾,一步不敢出来,自己若是再不去,受罪的岂不是渠天临。 她虽然来得晚,可是她的马速却很快,前面的渠开立抱着渠天临,不敢拼命跑,没过多久被渠开远追上,又过了一会儿,王心巧也追来了。 看到渠天临的小手垂在冷风里,王心巧叫道:“开立,你把孩子的手搂回来,天太冷别冻坏了。” 渠开立这才发现儿子的手垂下去了,一边往怀里搂一边骂道:“侯腊梅这个狗娘养的,竟然丢下天临就这么走了,这女人咋这么狠心!还有她那个娘,更不是东西,硬把她闺女拽走了,把天临害成这样。” 他这话王心巧不赞同,侯氏虽然平常颇多怨言,但是该她做的事,她一件也没少,比起村里其他儿媳妇没差什么,渠开立和麻氏却还是总挑毛病,什么错都怪在侯氏头上,从来都不想自己,比如今天,如果不是渠开立回家之后发脾气叫喊,渠天临也不会再哭,以至于弄成现在这样。 可是她又不能跟渠开立掰扯这些,只能默默地跟着。 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