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巧见他的神情不似作伪，却还是心有余悸地问道：“开远，真的不是你？” 渠开远站起身搂着她的肩膀，说道：“都说了不是我，你怎么还不相信，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 说着把她抱起，走到马匹旁边，把她推上马去。 王心巧这才相信，坐在马上，两腿都软了，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不是你就好，可把我吓死了，我以为你酒后冲动，突然跟到马家去杀人了呢。” “怎么会，我要杀大不了杀马二牛一个，而且现在开来的命保住了，你也把马二牛教训了，我没必要再做那么冒险的事，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你和开心着想。” 王心巧又心暖起来，看着渠开远微笑：“有你这句话，以后再遇到事我就不害怕了，我男人不是意气用事的二愣子。” 渠开远并没见多开心，叹气说道：“唉，虽然不是我杀的，可是这事却也麻烦，为什么马家会突然被灭门呢，不管谁想，都会觉得是咱家人把他们杀了。” 王心巧又担心起来，说道：“不是你的话，该不会是开立吧，那天他可就说了，要把马二牛一家都杀了！” 渠开远摇头：“不是，肯定不是，听开立说话就能听出来，那天你把他拦住，他很感谢你的，杀了马二牛，他自己也逃不过去，当时都没杀，他怎么会过后去杀呢。” “那能是谁啊，马家人除去得罪咱家，还得罪别人了么？这要是得罪的话，得多大仇啊，能把一家子都杀了。” 渠开远拉着马缰说道：“我也不知道，走，再到你家去打听打听，你听谁说的？” “前院李婶说的，他说好多人都在说这事。” 夫妻俩说着话又回了南山村。 王心巧跑出来之后张氏担心，抱着开心出来张望，李婶也在旁边陪着，王老爹没心思干活儿，也在院中向这边看。 见到王心巧和渠开远回来，张氏老远说道：“你这丫头，疯跑什么，连孩子都不要了！” 王心巧和渠开远来到近前，渠开远把她从马上扶下来，王心巧说道：“娘，我不是担心么，开远昨天自己走的，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能不害怕么。” 张氏瞪她，说道：“你这死丫头，自己的男人心里还没谱，开远怎么能干这样的事。” 王心巧不好意思，尴尬地向李婶问道：“李婶，开远说要跟你打听一下呢，到底怎么回事，该不会马家的事是假的吧？” 李婶说道：“看你们说的，怎么能是假的呢，这多大的事啊，谁敢造这样的谣，肯定是真的！” 渠开远说道：“可是不是说是昨天夜里的事么，怎么你们这么快就知道了。” “哎呀，是他们村有人到咱村来办事说的，马二牛现在多出名，哪个村子的人不知道他是谁啊。” 马二牛出名也是骂渠燕春骂出名的，说他出名还不如说渠燕春出名。 虽然李婶没直说，渠开远也有些不自在，说道：“反正不是咱杀的，咱问心无愧，走吧巧儿，先把爹家的下屋收拾了再说。” 于是他和王心巧又进了院子。 张氏见开心不闹，也没找王心巧，便抱着他继续跟李婶说话，说的当然还是马二牛家被杀的事。 就算跟自家没关系，一家六七口人被杀也实在震惊，这些年不再打仗之后，就没再听说过这种事情。 渠开远不知在担心什么事，干活也有些心不在焉，而且特别着急，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都不下来，一定要一口气把活儿干完不可。 弄到过午，他总算把下屋也全都修缮好了，房上的草压得结结实实的，再大的风也不担心吹开，然后才从房上下来。 他一个人在房下，房下给他打下手的人已经从王心巧换成王老爹，王心巧给开心吃过两次奶，都再次哄睡了。 渠开远从房上下来之后，张氏帮他打扫身上的尘土，说道：“你说你这孩子，干起活来不要命，怎么连饭都不吃，从早上到现在，饿坏了吧，快点进屋吃饭吧。” 渠开远进到屋中洗手洗脸，换衣服之后坐到桌边，一家人开始吃饭。 他们才动筷没多久，就听街上传来吵嚷之声，似乎是谁在问着什么。 张氏歪头听着说道：“咦，好像是打听‘老王家’在哪儿的，哪个老王家？是咱家吗？” 王老爹说道：“不会，咱家在别外又没亲戚，村里姓王的多了，肯定不是问咱家……” 他的话音没落，丫蛋就腾腾跑进来，一头冲进屋子，叫道：“巧儿姐，我姐夫在呢？我娘让我告诉他快跑，官差来抓他了！” 王心巧手一哆嗦，手里的饭碗差点没扣了，说道：“抓、抓开远？为什么？他没杀人！” 丫蛋儿急得脸通红，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来抓了！” 王心巧几乎是把碗丢下的，连忙推渠开远，说道：“开远你快点跑啊，他们肯定是误会了，以为是你杀的人！” 可是渠开远却坐在那里不动，反而大口吃起饭来。 王心巧急懵了，一直推他：“你干什么呀，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吃饭！” 可是她再推也来不及了，捕快已经冲进院来，大声叫道：“渠开远，渠开远在这里吗？快点出来！” 张氏和王老爹也都慌成一团，和王心巧一样劝渠开远：“开远啊，快跑吧，从后窗出去！” 渠开远这才停嘴，说道：“爹，娘，巧儿，我不能跑，跑了就坐实杀人的罪名了，我得跟他们去官府，把事情说清。” 王心巧急疯了，叫道：“说什么清啊！跟这些人说得清么！官司两张口，有罪没罪他说了算，他能听你解释么！” 渠开远却笑了，说道：“他说了算不也分有罪和没罪么，你放心好了，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