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起来像是在笑,可了解他的时溪却清楚的知道他这是动气了。 面无表情移开眼,她淡淡道,“在意有用吗?我当初千防万防,你不照样跟她眉来眼去恨不得私定终身,我也累,随便你们好了。” 容司景目光一暗,将手里的文件扔到桌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时溪充耳不闻,往咖啡里多加了好几块方糖,喝了口。 啧,还是苦涩。 温暮语刚来就察觉到两人间的气氛不同寻常,她也不在意,一身浅色长裙衬得气质清淡温静。 看了眼神色寡淡的时溪,她道,“我来找司景问关于画廊的问题。” 时溪搅拌着咖啡,头也没抬,“需要我回避吗?” “你回避什么。”温暮语还没回答,容司景就冷淡的发了话,声音里有警告和不悦。 温暮语的视线凝在看着时溪的男人的脸上,唇畔扬起一抹讽刺,“没必要,我说几句话就走。” 时溪懒洋洋应声,“哦。” 她翻看着手边的杂志,抬手遮了遮太阳,温暮语似乎真是来找容司景商量事情的,全程规规矩矩没问任何多余的话。 时溪也不感兴趣,杂志翻完,觉得太阳有些晒,嘟囔了一句热,便抱着书回屋了。 容司景盯着她的背影,视线幽深莫测。 如果说之前她还会给他点反应,现在是连反应都不给他了。 视他如无物,讨厌他三个字几乎是明明白白写在她脸上。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入口苦涩的滋味顺着喉咙一直侵入肺腑,他眉头蹙起,陷入深深的不悦中。 温暮语不动声色观察着他的反应,说完之后道,“就这些,我走了。” 男人没吭声,低眸注视着文件,脸部轮廓冷峻淡漠。 温暮语也不在意,自顾自走了。 从花园里出来需要从客厅走出去,温暮语看到抱着枕头懒懒靠在沙发上的女人,抬腿朝她走了过去。 “有事?”时溪随意拢了拢头发,坐直身子。 温暮语看着她。 身为人妻的时溪,举手投足散发着性感娇艳的魅力,她一直被呵护得很好,幼年有时老,成年后有司景。 就算司景再怎么说亏欠她,可生活上照样把她照顾得细致入微,她就像温室里的花朵,娇娇气气,仿佛永远不知愁滋味。 “知道我长得漂亮,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 温暮语早习惯了她的语气,也不恼,淡淡道,“想离开司景?” “我想离开他不是已经写在脸上了么,用得着问?” “我可以帮你。” 时溪轻笑,抬起下巴指了指她身后长腿交叠看文件的男人,“他就在那儿,你在背后拆他的台,不怕他活剥了你?” 温暮语静静道,“我又不是你。” 时溪讽刺一笑,虽然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容司景动谁也永远不会动她,可听着却是真刺激人。 她双手环胸,冷冷睨着她,“你都是由他照顾,能从他的手掌心把我弄出去?” 温暮语淡淡道,“不用怀疑我,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不愿意你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