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容司景,南歌眯了眯眼,双手环胸,冷笑,“你口中的这个她指的是?” “别跟我装傻。” 男人并不吃她这一套,夜里的凉风随着他的走入刮过来,南歌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神色凉淡,眉眼之间是冲不散的冷意,讽刺道,“我不知道。你是她的老公都不知道她在哪里,我又怎么会知道。” “有人看到你进了时家,把她接走了。” 在距她两步前,容司景站定,他声音低冷,摸不出情绪。 南歌望着白炽灯下男人俊美冰冷的容颜,嗤笑,散漫回答,“哦,我想起来了,我是接她出去兜了兜风,但回来的路上她说要去别的地方,我就跟她分……” 分开这两个字还没说完,南歌就觉得喉咙一紧,身子被撞得往后倒退了几步,重重抵在门口的柜子上。 抬头,男人眼里的阴鸷疯狂触目惊心,南歌心脏狂跳,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容司景就是想直接把她掐死。 佣人惊叫,想拦又不敢上前。 手指收紧,氧气不够,南歌的脸由红转紫,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的嗓音在南歌听来冷戾得惊人,“我只有她而已,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来逼我?” 他靠近她,声音很低,像是从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告诉我她在哪里,太晚了,她一个人不安全,嗯?” 南歌还没理解他前一句话什么意思,就听到男人压抑的这几个音节灌入耳朵。 她愣了愣,下意识看向他。 脚步声从楼上下来,凤聿锦懒散的目光在看到这一幕时陡然变得凌厉,风声擦过耳际,容司景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被凤聿锦一拳狠狠砸在了脸上。 南歌剧烈咳嗽,脸色涨红,捂着脖子慢慢蹲了下去。 凤聿锦低眸沉默的看着她,一双手绷得死紧,骨节寸寸透着白,向来散漫的目光变得无比认真渗人,半晌后,他转过头,笑了一声,“我说,容司景,你他妈哪来的胆子动我老婆?” 话音刚落,拳头像雨点般朝男人击打过去,容司景脸上一丁点表情都欠奉,他身上平时隐藏得很好的嚣张与乖戾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冷笑迎上。 血腥气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砸东西的声音震耳欲聋,好半晌,南歌撑着柜子站起来,张了张嘴,嗓音沙哑,“够了,都住手!” 凤聿锦拳头收住,眯了眯眼,最终还是松开了人,转头过去扶南歌,同时从兜里掏手机,给医院那边打电话。 容司景的西装上留了褶皱,白皙的肤色在白炽灯下透出一种不近人情的冷,他唇角有血,眼神却根本不在乎,只是盯着曲南歌。 “你对溪儿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沉黑深邃的眼睛直到南歌说出那两个字,才有些微的波动。 南歌觉得喉咙像是烧灼一样疼,冷声,“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她明知你知道我跟她的关系,又怎么会连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