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傅华衣那个计策还蛮管用。 才过了不久,愈辉就回来禀报说,他们拿殿妃娘娘所说的药,去给他们服用的时候,二人终于耐不住招供了。而且分开的两个人,招出来的答案是一样的。
草原图,早在二十年前,万魂谷还没有被凤氏皇朝灭掉时,就在万魂欲里被人抢走了,是第一魔门梦殇仙域和第五魔门炼尸堂联手做的。
“第一魔门与第五魔门联手,他们怎会知道百骏图的秘密?”凤离歌皱眉,如果这是真的的话……
梦殇仙域在魔道当中的地位,便如第一仙门神音寺在道道中的势力一样,岂是一个乾天宫可以撼动的。然后再加上一个与乾天宫不相上下的炼尸堂,想要拿回画,只怕是难如登天。
“哎,找不到就算了,其实我也不是很稀罕,有衣衣在就好,有没有图,没什么关系啦!反正我手中也有一副,再过几年找不到,我把画毁了就行,凤家的东西便宜不了别人。”卧室里,凤离歌敲着下巴,偷偷看傅华衣的脸色。
她正坐在绣架上学刺锈,原本小时候对这些东西素来没这耐性的人,此刻做了娘,就想要亲给宝宝做衣物鞋子了,所以她学得很认真,对于凤离歌的话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他又感叹了两声,不得回应,便耐不住喊她:“衣衣,衣衣,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什么?”傅华衣抬头看了他一下,又低头继续扎针。其实刺绣这东西,也不是特别难,只不过以前她没有兴趣,所以老是让线打结,以至于都绣不出本来的样子。现在,认真来做的话,虽然看起来还不是特别漂亮,但已经可以将花形绣得似模似样的了。
这会儿,她学得正起劲呢,没心思陪他闲聊。
凤离歌跳下塌,移到她身边看着:“哇,这是衣衣绣的,你好聪明呐,才一次就把花绣成花,叶子绣成叶子了,好看的小说:。”说着,就想伸手去摸。傅华衣拍开他的手,好笑道:“你这叫什么话?难不成我要把叶子绣成花,然后把花绣成叶子,才能叫傻?”
“我不就是高兴了赞媳妇一声,这也要挑我语病,真不可爱!”凤离歌抱了下她的腰,伸手摸了摸那小腹,撇嘴道:“你个臭小子,你娘都还没有给我绣过什么呢!你也敢来抢,最不可爱了,讨厌你,哼!”
“说得好好的,又开始没个正形了。你说说,那图找不到,接下来该怎么办?”傅华衣腮边红红的,轻啐了一声,手中飞针走线不停,她如今这动作是越来越纯熟了,速度自然也就越来越快。
“找不到就找不到啊!”凤离歌盘坐在她身边的地毯上,靠着她的肩膀,“反正我也没想当皇帝,有衣衣和我儿子陪我,我很知足。等再过五年,图还是找不全,我便把山峦图毁掉,不便宜那些不安好心的人就行了。”
傅华衣停下手中的活,将针别在上面,她转过脸来严肃地说道:“初言,我当初说要你放弃江山陪我归隐,其实就只是觉得你不可能做到,所以才拿来为难你的。我相信初言为了我可以做到,可我不希望初言为了我不开心。我并没有不喜欢你去追遂这万里山河,只要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陪你的。而且,我知道,完成祖父与父王的遗愿,肯定也是母妃余生最大的心愿。她对你寄予厚望,我不愿你为了让我开心,而让她不高兴。”
凤离歌抱住她的腰,抬头亲了她一下,眯眯笑道:“那我努力,把我儿子培养成继承人。等到将来一切都稳定了,我陪衣衣归隐去。”
“吹牛!”傅华衣笑着点点他的脸,“你以为你努力就一定可以成功地拿下江山呢!”
“不信衣衣拭目以待。我一定会让衣衣看到,我凤初言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夫君,嫁给我,绝不亏!”
“好,我等着!”
“乖乖,我们吃饭去,吃过饭我们就得离开了。”
“好!”
……
自那天从萧水寒的茶园里回来以后,白洛尘心里就有种很不安的感觉,那种不同寻常的焦躁令他好些天都没能安睡。他迫切地想要见到傅华衣来安抚自己的不安,但是两次前去傅家,都被越影以傅华衣在睡觉为由给打发了。
就在三天前,凤离歌带着那位据说叫华竹衣的姑娘在茶园现身过后,第二天就向东凤帝辞行,说是要带着华竹衣去她家里探望她的父母,长长的队伍在两天前就南凤而去了。
那时候,他心里感觉就很不好,当晚就悄悄追上了队伍,发现跟凤离歌一起的女人的确是华竹衣,而不是他的五儿以后,才稍稍放了些心。可是,还没过三天,他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再次兴了起来。
这天晚上,他终于没有忍住,穿上夜行衣偷偷潜行进了傅家的摇风苑。他得去看看,她到底还在不在家里?傅家那一个,是不是真的她?
可能还是第一次,在人前彻底地用出自己的实力,那一道黑影如幽灵一般蹿进了傅家院子,无声无息。即便是从人面前经过,都没能让人发现。这座院子,他住了三年,而且是带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小心翼翼地做人。因此,对于这宅子的熟悉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