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衣没有回答兰夜月的话,再次给他抽了四下,才拿带了血的竹篾轻拍着掌心,悠哉道:“我叫你醒来,是因为初言有话跟你说,你可得竖起耳朵听好了。 ”她说着,退回到凤离歌身边。打几下出出气就好了,她没有折磨得人生不如死的变态噬好。反正就算她不出手,今天兰夜月也是死路一条。
凤离歌轻揽住她,似笑非笑地动动嘴皮子,没有声音出来,但兰夜月耳中却清楚地响起了他的声音:“知道吗?我与衣衣自小相识,衣衣的娘耗了九年时间为我练制出了傀儡魔毒的解药。那颗药丹里面蕴含着数不清的天地灵气,可解天下毒,甚至能令服用者增强内力,便赋予人万毒不侵之身。但因为我所中之毒不同,所以不可直接服用解药,得需以童女之体为引。这药会让童女变丑,但是用过药后就会慢慢好起来。所以,我之所以能够从衣衣那里得到解药,还要多谢你的成全了!傻蛋。”
兰夜月红肿的脸,渐渐憋成了紫青色,他闷哼了声,生生气得喷出了一口血,接着才咬牙道:“我不信你,她嫁过人的。”
凤离歌笑着摇摇头:“你信不信,与孤何干?孤只不过是想要告诉你,你的傀儡魔毒,还是留着自己用吧!”他哪里是不信,分明就是不肯相信不愿相信,但是那又如何?
兰夜月抬头看向已经完全恢复从前最美模样,站在那里亭亭玉立,楚楚动人的傅华衣,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这世上怎么能有这样子离奇怪诞的事情?早知如此……早知如此,他怎么也不会便宜了凤离歌啊!可是,他早先对丑丑的傅华衣没有半分好感,又怎么可能早就知道这么隐秘的事?
于是,之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何其荒唐?
凤离歌道:“说出草原图在哪里,孤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哼咕咕……”兰夜月怪笑道,“你还是直接杀了我们吧!”
云月牙也是愤恨道:“想要草原图,做梦吧!”
傅华衣拉住凤离歌的袖子,低声道:“初言,我按照娘亲留下的毒谱里面所记载的,制出了一种能令人致幻的药。用过药后,不管多么硬气的人最终都会说出实话来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凤离歌问道,其他书友正在看:。傅华衣道:“只不过副作用比较明显,因为这药是对人的精神直行刺激的。用过以后,这人的脑子就会空掉,灵魂也会渐渐被残食,最终变成了一具活死人,灵魂却灰飞烟灭再无来生。你还需不需要他们为你做别的,若是需要,先把其他事做完了先,最后才来用药。”
凤离歌笑道:“没什么别的,就直接用药吧!”
云月牙和兰夜月二人,又气又怕,面孔白如雪,嘴唇直哆嗦。这种情况下,他们不敢轻易怀疑傅华衣的话,连傀儡魔毒都能解得了,说他们有能让人说实话的药,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陆青溪母子是不可能对他们手下留情的,若有这种药,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他们用。所以,他们赌不起,因为输的代价是魂飞魄散。
傅华衣点头:“。因为这些药需要的药材十分难得,所以我这里暂时还只有一份,没得多的。原本不想便宜他们的,但是,他们不老实,就算浪费,也浪费一回了。不过在这之前,可以多动些刑,让极痛先将他们的思想麻痹,这样到时用药时,见效得就会比较快,药效更深,免得真的完全浪费了。”
“说得对。”凤离歌附合道,“愈辉,好好招待他们。对了,一会儿把他们分开招待。”
“是!”愈辉应了,让人抬起一旁准备好的冰水,朝着二人头顶淋了下去。初冬的天气,这样能去掉人半条命的。云月牙母子二人即刻一身湿,当场就打起哆嗦来。傅华衣指使着愈辉:“把他们两个牙齿都敲掉,免得一会儿咬舌自尽,就不好玩了。”
“小贱人,你,你敢!”云月牙嘶声大叫,但是愈辉已经一手捏住她下巴,用力一端,顿时一口和着血的牙哗啦啦往下直掉。她痛苦地唔唔着,一时间再也骂不出话来。兰夜月打了个寒噤,也不知是太冷还是被傅华衣的话吓到了,他哆嗦着望住傅华衣强笑道:“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多谢夸奖!今天的行动,也是我让初言做的。”傅华衣甜甜一笑,兰夜月瞳孔狠狠一绾,他死死地泯住唇,哪怕愈辉那一下捏弄,让他痛不欲生,一嘴的牙齿全都脱离了牙床,可是他没有将牙齿吐出来,甚至哼都没哼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他张开满口血红的嘴巴,裂唇一笑。他嘴里一颗牙齿都没有,那些全被他吞进肚子里去了,这一笑,满嘴红的,无比的阴森而可怕。
傅华衣当即捂住嘴,趴到一旁吐了起来。吓得陆青溪和凤离歌母子二人赶紧一左一右扶住她,小心翼翼地拍着背安慰。
“小衣,你怎么样了?很不舒服吗?”
“衣衣,怎样,好些了吗?”
“没事,就是太恶心人了。”傅华衣摇摇头,“我们出去等吧!”
“好!”两个人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扶了她出门。傅华衣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