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宫庭秘药!”珍珠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是大少爷跟二皇子殿下拿的药!呜呜……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只是一个下人,主子吩咐,奴婢不敢不从啊!五小姐救救奴婢,奴婢不想死啊!哇呜呜……”
这话都说了出来,若是五小姐闹出去,大夫人,大小姐和大少爷知道了,扒了她的皮怕都是不解恨的。 可是,不说就是死。两边煎熬,珍珠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像被架到了火盘上烧烤着一样。
还没死,却害怕得生不如死!
傅华衣很快冷静下来,她问珍珠:“这事还有谁知道?老爷夫人知道吗?”
“没,没有!”珍珠连忙摇头,“除了奴婢,就只有大少爷身边的宿雨知道了!”
越影的震惊过去后,随后变得兴奋起来,她跳到傅华衣身边,激动道:“小姐小姐,这可真是他们自找死路啊!那个傅倾城可是由太后赐了贞节牌坊的,她居然跟自己的亲哥哥乱*伦,还害死未婚夫,就这两个罪名,可足够整个傅家都喝上一壶的了。小姐只要跟主子离开,把这事捅出去,那肯定什么仇都报了。”
“不,还有我,还有奴婢,小姐不要扔下奴婢……呜呜……”珍珠大哭着爬过来要扯傅华衣的衣摆,越影不客气地一脚踹开:“靠,这么臭,也敢碰我们小姐,给我滚远点儿!”
珍珠被一脚踢开,捂着胸口疼怕得直抽气,哭也不敢哭出声音。
傅华衣拧起眉头,想了会儿,对她道:“你回去吧!那事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今天就当做没有见过我。”
珍珠正觉得自己死定了,却不防转身,傅华衣竟然要放了她,惊愣过后,赶紧对着她叩了下头,匆忙爬起来就跑。
“等等!”
傅华衣一声喊,吓得珍珠啪的一下就跪了下去:“小姐,奴婢不敢,奴婢……”
“把药带回去。”傅华衣道,“你应该知道,若是让别人知道这话出自你的口,你是什么下场吧!”
“是是,奴婢谢五小姐,奴婢一定守口如瓶,奴婢只是被街上一匹疯马的马车惊吓到,跌倒摔伤了额头,没有遇到过任何人,其他书友正在看:。”这时候,若再不放聪明点儿,那就是死也不冤了。
傅华衣吩咐越影:“送她出去!”
这个房间是在凤离歌买下的那座宅子里,就在傅家隔壁,后门对后门的。这下子,可方便了,她跟越影在后门逮人,都不用偷偷躲躲。
越影不太情愿地横了她一眼,却还是乖乖地将人送了出去。把人丢出院子后,她撇着嘴回来:“小姐,这丑事是他们做出来的,你不会是心软了吧!你别忘了,他们是怎么对你的了。”
傅华衣有半晌没说话,好一会儿之后,才道:“这乱*伦谋害之罪被揭开,遭受打击的只有傅家,兰夜月和白洛尘以及萧家却都可以坐山观虎,事不关己。而我即使能保住命,也会失去傅家这一个发挥的场地。事情闹出来只会坏了我的计划,得不偿失!”
“小姐,你有什么计划?”越影好奇地凑过脸来,傅华衣斜眼看她:“去查下吏部洪尚书家,看洪公子在家时受不受宠。”
“明白!”越影大喜,小姐这是要借刀杀人呐。
的确,能不浪费的时候,真没必要亲自动手。倘若洪渊傅在家里受宠,那么他的冤死,定能让洪家人震怒,无论是亲自动手报仇还是把这丑闻捅出去,傅倾城与傅宇蓝都必死无疑,连带的傅家的根基也会彻底动摇。
傅倾城谋杀亲夫,与亲兄长乱*伦通奸以至珠胎暗结,还佯装贞洁,骗来太后的贞节牌坊,无论哪一条罪都足以令傅家全盘巅覆了。
傅华衣的心很乱,虽然她假装很冷淡,可是越影那句话说中了,生死关头,她的心到底还是被击中了最柔软的角落。
不管是对付傅无双还是傅月色,还是收拾傅红鸾与大夫人,以及如今的傅宇蓝和傅倾城,她终于还是下不出死手。即使她的心里装满了仇恨,即使她表现得再强势再凶悍,她也从没想过要杀了他们。
可是,不杀他们,那她还报什么仇?
她的死而复生,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气她们一顿,把她们气个半死不活就够了吗?而且她知道,即使自己不杀她们,只要有机会,她们也绝不会放过自己的。面对敌人时,妇人之仁是大忌!
可他们不仅仅是敌人,也是天也改变不了的血缘关系啊!
“小姐,老太爷请您去上林苑用晚膳。”门外,传来丫环的禀报声。傅华衣自沉思中醒来,呆坐了会儿,无声站起来,带着越影随着老太爷派来的人去了上林苑。
这一次,傅老爷子仍然是什么也没有说,傅华衣同样沉得住气,按照规矩给老爷子行过礼后,一切就按部就班地照着规矩做。就像前天晚上一样,二人面对面坐着,桌上是山珍海味不断,但二人的态度始终不亲不疏,不冷不淡。傅华衣很沉默,似乎对傅老爷子的举动没有半点好奇,更或者好像她当真以为老爷子把她叫过来,就只是为了叫她陪着一起用晚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