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是傅倾城身边最受器重的大丫环,她今天听了小姐的话,换是小丫环的粗布麻衣出府买药。 之前这种事,她做过很多回,一直都没有出错。这次也一样,出府到药店再到买药成功,一切都像从前那样顺利。
可是,谁知道她竟然在傅家的后门,正要敲门时被人拿棍子从后面敲了一下,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一杯凉水泼过来,她忽然睁开眼睛,霍然发现自己竟然被关在一个打扫得很干净,却什么也没有的空房子里面。面前站着两个人,两个女人,而且两个她都不陌生。
看清她们的样子,珍珠眼中里本能地出现了惊恐之色。她连忙爬起来朝着其中一人跪下:“奴,奴婢见过五小姐!”
傅华衣没有喊她起来,跟一个丫环她没必要拐弯抹角,直接就提着珍珠买的那一包药,吊到她面前轻轻摇摆着,悠然问道:“这个是什么药?”
珍珠连忙叩头道:“回五小姐的话,前日夜里大小姐受了惊,这是小姐让奴婢买的安神茶。”
“哦,安神茶?”傅华衣低笑,“大夫人有从左家带来的医女,平时一些小病小痛的根本就不用找别人。傅家也有专用的大夫,甚至连宫里的太医都能请来。大小姐要用安神茶,居然要你一个大丫环穿着粗布麻衣,到那种不入流的小药坊购买。大姐这是为了帮家里省钱吗?如此节俭,真该引为家族楷模。稍候回去,我当该禀报父亲,呼吁举家向她学习……”
“五小姐不要,五小姐饶命啊!”珍珠吓得面色如土,连连叩头,。傅华衣不解道:“这是好事啊!你怕什么?我也没说要杀你,你这饶命一说,又从何而来?”
“奴婢,奴婢……”珍珠着急地左顾右盼,那天晚上她亲眼看到越影一掌就把大少爷给打得起不来了,有她在这里,她哪里敢有逃的心思?焦虑地想了会儿,她忽然一咬牙,叩着道:“是奴婢,奴婢方才撒谎了。这不是大小姐的安神茶,是奴婢要买回去给翡翠用的。”
翡翠也是傅倾城的大丫环,也珍珠同份例的。寻常,二人为了在傅倾城面前争脸,没少明争暗斗过,现在出了事,替死鬼一定要有的。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哦,翡翠生病了吗?”傅华衣眼神很冷,这个臭丫头果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她既然拦住了她,还能让她就这样轻易的蒙混过去吗?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珍珠买药还要穿最底层下人的衣裳,买好了偷偷摸摸想往后门进去,这药绝对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是,翡翠昨晚发高烧,奴婢……”
“治疗高烧要用红花?”傅华衣不耐地截断珍珠的谎言,一句话差点儿惊飞她三魂六魄。傅华衣在傅家长大,以至于傅家的下人总是疏忽她是华家世传嫡女的事实。华家,那可是医药世家,她怎么可能认不出这些是什么药!
珍珠浑身打着哆嗦,吓得眼泪直流,慌忙叩头道:“五小姐饶命,翡翠不是故意的,她与瞿贯情投意合,大小姐已经准备要为他们主持婚礼了。只是他们在成亲前没能受住诱惑,这才不得不借用药物……求五小姐大慈大悲,饶了翡翠一命吧!”
瞿贯是大少爷身边的护卫,长得可丑了,而且好吃懒做,是大少爷身边最没用的一个人。要不是还有两分忠心,大少爷哪能容忍这样的人跟在身边。珍珠讨厌只会跟她抢功劳的翡翠,自然看不得她好,哪怕是此时把她拉来当挡箭牌,也不忘在背后插上一刀。
“你方才叫我饶你,到了后面怎么又变成饶了翡翠了?”傅华衣似不解地问了一声,随即又状似恍然大悟地说,“哦,我明白了。其实这个与瞿贯有私情的人根本就不是翡翠,而是你自己对吧!”
“不不不……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什么也没有做,五小姐若是不信,可以让府里的嬷嬷来给奴婢验身,求五小姐恕罪!”珍珠连忙叩头,表面上虽然还很惶恐,心里却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因为她还是处子之身,真金不怕火炼。只要成功地将五小姐的注意力引开,她就算成功了。
这个天大的秘密只有她知道,哪怕是翡翠都不清楚的,所以这世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能帮大小姐做这些事。只要她不暴露出大小姐,大小姐就一定会保她的。
“验身?”傅华衣冷笑,“你是怕傅家的名声还不够臭吗?你这贱婢,竟敢在傅家后院与人暗中苟合,以致珠胎暗结,居然还有脸说自己无辜!这种事根本不需要证据,只要有怀疑,我就可以随便处置你。”
说罢,对越影道:“影儿,先打她五十杖再说。记住,对这种恬不知耻的贱婢不用留情,能活下来是她命长,活不下来也是咎由自取。”
“是!”越影应了一声,走出去拿了一块大木板进来。珍珠顿时吓得大叫道:“这这……五小姐,奴婢是大小姐的丫环,无凭无证,你没有资格处置我。”
“如今,整个傅家都归我管。”傅华衣道,“我瞧大夫人不顺眼,都可以随意收拾。你一个小小的奴婢,我竟还没有资格处置你了。越影,给我打,往死里打!”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蛮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