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任幕府申次众首席。
足利义辉似乎对这个便宜岳父很放心,目送他离去便继续说道:“听说昨天晚上觉庆在城外大宴公卿非常兴奋,还扬言要余退位隐居,把将军之位渡让予他,是这样吗?”
幕臣们不知道足利义辉是怎样得知昨晚的最新情报,紧张的低头塌腰缩起脑袋装乌龟。生怕足利义辉点他们的名字途惹尴尬,摄津晴门扫视群臣缺乏担当的表情,暗叹一声转而说道:“臣下也是刚听到这消息,真假尚且不明。”
“你们看这是什么!”足利义辉从袖口里取出一张二指宽的纸条。上面寥寥两行小字大略写着昨日三好家拥立足利义秋的情况,包括二条晴良、九条兼孝单独会见足利义秋,还有饮宴时众人议论废立的只言片语夹杂其中。
足利义辉见谱代家臣沉默以待,心中止不住的向下一沉,暗叹道:“果然这一切都被沽名钓誉的足利义时给料到了。失去他的支持这幕府就如细沙堆砌的城堡,看似很美却如空中之塔根基薄弱,只消海浪席卷而来就会土崩瓦解……”
幕府真的要完蛋!这是每一个武士心中闪过的荒谬念头,想那几年前荣华富贵唾手可得,转眼不过几年间风向大变。京都失守国中御料所被掳掠一空,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艰难,转眼间竟要面临穷途末路的深重危机,许多人的脑子转不过弯,出现失魂落魄不知所措的景象。
年轻的上野清信跳起来,大叫道:“已经没有机会了!索性就拼了吧!”
“拼了!索性就拼了!怕他们做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死!”
“让他们知道我幕府男儿也不是畏死之辈!”
……
时至中午阳光格外强烈,二条御所外一万五千余军势被酷暑折磨的缩在树荫下不想动弹,三好长逸还在耐心的和进士晴舍讨价还价的磨蹭着,年过六十的老人家总有些嘴碎,就那么几句道理翻来覆去的叨叨个不停,急的松永久通直上火。
“这么下去可不行,再磨蹭到傍晚,今天这一白天就浪费掉了,我等得尽快行动起来。”松永久通把目光锁定安坐一旁的岩成友通,希望他插嘴说两句尽快把进士晴舍给扣住或者撵走,可惜的是岩成友通似乎顾虑不少,亦或是单纯的不愿意抹掉三好长逸的面子,总之磨磨唧唧就是不动。
这下可不光是年轻的松永久通有点脑袋发胀,三好政康和内藤宗胜也很上头,两人小声交换意见初步决定要终止这无意义的谈判,毕竟这一万五千人站在太阳地里挨晒,就为了听老头子和幕府的使者叨叨出兵的理由,最后还扯到什么诉讼不诉讼的问题上,这岂不是闲的没事干。
“咳!日向守殿一定累了,还是让在下说两句吧!”三好政康郑重其事的说道:“请天使恢复公方殿下,我等最迟明天就会撤军,请公方殿下放心京都的安全,我等愿意保证绝不会出现几年前的纵火乱捕等恶劣行为的,如有出现一定立即处斩决不姑息。”
打发掉满怀疑虑的进士晴舍,就看到三好长逸面色不愉的说道:“老夫正在和美作守商讨这进兵的事宜,下野守殿蛮横的打断实在太失礼了吧!还有下野守殿擅自做主,定下明天退兵又是怎么回事?万一京都生变事有不谐,岂不是要罢兵退出京都了?”
三好政康没好气地说道:“士卒们为了聆听日向守的长篇大论,已经站在太阳下白白耽误半日的功夫,在下迫不得已才打断日向守殿的高论,我们实在等不起了!”
被族侄当面说的下不来台是非常难堪的,心中恼恨三好政康不给他留面子,表情却看不出丝毫不愉之色,反而询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进兵?还是……”
“当然要尽快进兵的!殿下已经催促几次了!立刻进兵把幕府将军殿驱逐流放出京都!”松永久通急不可耐,恨不得立刻就带兵冲出去,就三好政康也有些蠢蠢欲动的架势,攻入御所流放将军,好像听起来就非常有成就感的样子。
内藤宗胜也鼓励道:“事不宜迟,就趁着进士美作守回返的空档,我等立刻进兵攻击,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在下附议!”岩成友通举手赞同。
三好长逸一看情势一边倒也不犹豫,当即拍板道:“那么就全军出击!目标二条御所内的幕府公方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