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只听说他有意竞逐将军之位。”
“啊!他要竞逐将军之位?那义兄怎么办?”足利胜姬惊讶道。
近卫前久叹道:“谁说不是!觉庆这么胡闹是在对公方殿下施加压力,还嫌京都不够乱,非要在这个时候烧一把火!真是不省心!”
与此同时,二条御所四面堀切纵横石垣增筑,御所内外被一百多名奉公众武士死死把守着,这点兵力是幕府如今掌握在手里唯一的力量,看到势单力薄的武士们面对百倍于己的敌人,让他们不知不觉的想起这十几年前的尴尬场景,同样是无人可用的尴尬。同样是被人扼住喉咙的痛苦,一如当年那般让人愤怒。
许多幕府奉公众的脑袋一时半会还转不过弯,前几年幕府还作用一万军势掌控山城一国。这短短几年风云突变领地丢失兵力消散,巨大的落差端起内还不能被人接受。更重要的是慈照寺内还有明智光秀率领的三千军势,这是唯一可以依仗的力量。
足利义辉一身戎装端坐于常御所中,左右两侧跪坐着身披大铠的幕府奉公众,才几日间武士们脸上的焦虑畏惧之色越发浓重,昔日精神抖擞斗志昂扬的武士忧心忡忡不知该怎么应对,一百六十人对一万五千人,除非个个都有项羽吕布之能。否则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赢。
御所外千帆飘舞旗印如林,上万军势鼓噪着叫嚷着释放出巨大的喧闹声,打破右京华府古刹的安宁气氛,给二条御所里一百多名奉公众带来沉重的压力。即便三好军还没有进一步的军事行动,就已经把御所内的守军搅的人心大乱,这场笼城战已经不能用军事意义的胜败来看待的。
幕府奉公众非常担忧,御所外的三好军到底想做什么大家都在乱猜,即使真相极有可能是最糟糕的那个。还是挡不住乐观主义者的臆想,逆境中需要这样的乐观武士鼓舞士气,即使明知道输也总是坚持着,这才是武家的立世之道。
其实幕府谱代众很早就开始行动,早在数日前趁着足利义亲横死的时机。幕府谱代众就游说足利义辉尽快离开京都前往近江坂本城避难,却不想会被足利义辉以幕府尊严不可失堕落为由强行拒绝,幕府众几次三番的请求都被强情公方无情的拒绝,不留余地甚至不给任何打商量的机会,足利义辉给出的理由很正当也很强力,让幕府家臣们哑口无言只得低头服软。
自从天文十九年(1550年),先代万松院殿足利义晴病死坂本,京都城外爆发深草合战并由足利义时奇迹般的击退三好家,保护将军足利义辉上洛复权以来,十九年里无论京都的风云变换潮起潮落,幕府仍屹立于京都二条御所岿然不动。
这么强大的稳定才是维系幕府衰微名声的唯一支撑力,足利义辉认为幕府不能失去这股支撑的力量,一旦失去再想找回来是很困难的,通俗点就是幕府不能失去权威,不能让京都的町民畿内的武家天下的群雄对幕府失望,他的背后就是万丈深渊,无论如何也不能后退一步。
“或许还有一层原因,关东公方殿下那封劝谏信的作用也不可忽略。”摄津晴门暗自叹息几个月前的那封劝谏信,暗暗责怪关东公方不该这么急切的在几个月前写信劝诫。
当时京都城内虽已不靖,却并没有发展到今日的情势,无论是幕府公方足利义辉还是幕府奉公众,都没想过要在三好家没动之前临阵脱逃,三好家还没动弹就把征夷大将军吓跑,传出去岂不是丢死人,还是用最不能让幕府将军所接受的形式,用一式三份的书信从不同渠道送过来,幕府公方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侮辱,更加坚定不离开京都的意愿。
现在看来足利义时的预见是非常神准的,三好家却有逆心的将一万五千大军派到二条御所外扎开阵势,可是足利义辉也已经做出决不妥协,坚决不后退的决断。
这些日子幕府公方的精神很差,多日休息不好黑眼圈很厉害,足利义辉趁着短暂的时间抓紧闭目养神,刚有点睡意就被轻轻走动的声音吵醒,睁开双眼道:“三好家怎么说的?”
三渊藤英恭敬的行礼,低声说道:“三好长逸说他们是来请求申诉的。”
“申诉?派遣一名使者携带一纸诉状就可以做到,需要出动一万五千军势把二条御所团团围住吗?余还是第一次听说!”足利义辉冷笑着扫视谱代家臣,幕臣们面对将军的质疑只有垂首不语,他们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将军的质疑。
一色藤长迟疑道:“不如派出一位使者去问问三好家要申诉什么,再做决断吧?”
“派出有去又有什么用?”
摄津晴门劝说道:“总好过被动等待下去吧!”
足利义辉轻哼一声:“好吧!既然你们不死心,那就着进士美作守殿跑一趟吧!”
进士氏本是代代侍奉足利将军家,负责御所庖丁道、食事作法的奉行,而后逐渐被提拔重用成为奉公众三番成员。现任家督美作守进士晴舍效仿大馆氏,把自己的女儿小侍从嫁给足利义辉作为侧室,因而被提拔为幕府申次众。在申次众首席大馆晴光隐退,前度接任首席的明智光秀出镇慈照寺。大馆辉光又暂时居于次席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