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祁一路奔回正房,一边疾走一边问房间里的丫鬟,“夫人呢,究竟出了什么事,”
茵娘正坐在榻上,见林凤祁进来,身子一扭,一副“我现在不想理你”的姿态。。
但丫鬟们可不跟茵娘同一阵线,见林凤祁回来,彩朱早就上前,非常带感□彩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另外还呈上证物。
林凤祁摸了摸放在碟子里的冰块,他的想法跟茵娘是一致的,这样规整的冰块绝对不可能是地上的水凝结而成的,只能是有人带在身上,趁人不注意偷偷扔到地上的。
且泼水多打眼,而直接放冰块就不同,冰块本就透明,经过的时候偷偷扔到地上,人不知鬼不觉。今天又下了雪,积雪在上面一盖,更是不易让人察觉了。
林凤祁问:“今天有别院的人来过正院吗?”
这件事不大可能是正院的人做下的,这点御人之术的自信他还是有的。不说能入正院伺候的都是机灵人,跟着侯爷夫人自然比跟着别人前程远大,丫鬟们不容易被人用钱财利益收买。且自茵娘怀孕后,正院的丫鬟全都是被抄过底的,但凡有一点可疑的,都被找了理由打发到了别的地方伺候,剩下的丫鬟不说忠心耿耿,但也绝对不敢起暗害主母的心思。
彩朱答道:“今日傍晚的时候,四夫人带着丫鬟来看望过夫人。”
一直以来,四夫人罗氏对夫人的态度都是不远不近的,她充分表现了对茵娘这个长嫂的恭敬,不会故意来找正房的茬,对大太夫人做的那些事情也不见她有份搀和过,但也不见她会故意来奉承正院就是了。当然,茵娘对外称病时,她也会带一些药材偶尔来看望,但坐的时间都不久,好像就是为了尽个妯娌的情分,尽完她就走。
罗氏虽然表现得好像对正房没有企图,连夫人都觉得她与大太夫人是不一样的人。但彩朱却不以为意,没有别的为什么,就凭她现在和大太夫人是一家人,她就不相信罗氏不是好人。按照她从小在府中听闻来的内宅经验得出:敌方阵营里的人,对你表现得再友好,再说对你没有所图,那都是不可能的,人家暂时不动作,那是为了在你放下心防时在背后捅你一刀。
事实证明,她果然没错,看吧,这一刀就来了。而现在有机会,她当然要使劲的在侯爷面前给她上足了眼药水,免得她将侯爷都骗了过去。
其实茵娘一直以来也是很满意罗氏对自己一房的态度的,不远不近,真真是刚刚好。她虽然不喜欢大太夫人,但对罗氏,虽谈不上喜欢却也不讨厌。大太夫人时不时的总要弄点事情出来,她作为人家儿媳妇,不能要求她站到自己一边,但她能不跟着大太夫人一起掺和,已经是很难得了。但觉得她本分聪明是一回事,但并不表示茵娘就没有防着她。人心肚里藏,世上的人这么多,她陈茵娘又不是什么聪明人,总有看漏眼的时候。她送来的那些药材,往往都是搁在箱子底下不见天日的命。
林凤祁听完彩朱的话,并未表示什么,挥手让她下去之后,自己则去安慰讨好娘子了。
林凤祁从身后抱着茵娘,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手放在她的肚子上摸了摸,然后轻声问道:“吓坏了吧?”
茵娘不答他的话,右手拿着一方帕子,默默不语的缠着自己的左手玩,好看的小说:。
她在生气!
这是林凤祁得出的结论,且他自然也知道茵娘生气的是什么。
林凤祁转过头来对着茵娘的脸上亲了一口,笑了笑道:“怎么,又吃醋了。。我今天去西跨院并没有什么,我只是去跟蒹蒹说清楚,我虽然纳了她进门,但我不曾喜欢过她,以后也不会喜欢她,更不会碰她。把话跟她说清楚了,也免得她以后生出什么误会。”
茵娘心中更怒了,抿了抿嘴,用帕子缠手掌缠的越发紧了。还说没什么,蒹蒹,蒹蒹的叫的多亲热啊!
林凤祁看着茵娘近似自虐的行为,握过她的手,将缠在她手掌上的手帕一层一层的绕开,手掌果然因为血流不通形成了一片红色,林凤祁拿着她的手掌轻轻的揉了揉,接着又拿到嘴边吹了吹,然后道:“你要相信我!”
茵娘低着头,喃喃的低语了一句,林凤祁没有听清,于是问道:“你说什么?”
茵娘这次抬起头来,转过身瞪着丈夫,包着眼泪委屈的大声道:“我说你欺负我!”
“我哪有欺负你!”林凤祁辩解道。
“你就有!”
“好,我有我有。”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接着又将手臂支起来给她,道:“要不你咬我一口,就当你欺负回我。”
茵娘没咬他,在他手上拍了一巴掌接着又转过身去,颇有些像小孩子因为没吃到糖而发脾气的样子。林凤祁知道茵娘的性子,她自己小小的发作了这一场,多半是气已经消了,现在表现得还在生气的样子,多半是还想要他哄一哄。
林凤祁抱过她,又亲又哄的,说了不少的情话,又跟她保证以后再不去西跨院,这才哄得茵娘一笑。
哄笑了娘子,林凤祁又开始纠结起院子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