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好药,奔雷找来一件自己的衣衫,为端木凌瑾穿上,看着他苍白近乎无血色的面容,奔雷犹豫了一下,揭下脸上那张假面皮。
假面皮下,那是一张精致冷艳的脸,不苟言笑,冷冽酷厉,却是一副令天神都嫉妒的绝美容颜。
端木凌瑾醒来,身体一动,却是浑身被撕裂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你醒了。”奔雷冷冷的问,冷艳的脸上依旧是看不懂的表情。
端木凌瑾睁开眼睛,映入视线内是一张令他发狂的面容,坐起身来,才发现身上已经换了衣衫,身上的伤也得到处理。“你还是关心我。”
褪去那份冰冷的凌厉,深幽的双眸散放着柔和的光辉。
他对自己,并不似面表那么冷淡,只要自己受伤,他还是会关心自己,这让端木凌瑾心里没来由的满足。
“喝一点水。”奔雷避开目光,起身去为他倒了一杯水,回到床前,将杯子里面的水喂向端木凌瑾干裂的嘴巴边。
“奔雷。”端木凌瑾抓住他的手腕,水溅出洒在他手背上滑落在床上,浸入床单里,消失得只留下痕迹。
端木凌瑾的动作,扯动了身上的伤,痛得让他忍不住蹙起眉。
“喝点水。”奔雷语调加重了几分,看似关切却显得异常的冷淡。
他没挣扎,只是用冷淡的目光看着端木凌瑾。
每个人都有弱点,端木凌瑾的弱点是奔雷,而奔雷的弱点又是谁?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端木凌瑾也松开手,奔雷将杯里的水再次递了过去。
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吞咽,胸口却传来剧痛,端木凌瑾含着水不知是吐还是吞,身体一个颤抖,趴在床边,不停的闷咳起来。
痛,五脏六腑似乎被移位了。
剧烈的咳嗽着,胸口的痛愈加痛,只感觉喉咙处血腥一涌,端木凌瑾快速的推开奔雷,一口鲜血和着刚刚喝进去的水喷了出来,其他书友正在看:。
“端木凌瑾。”奔雷放下碗,伸手欲拍着他的背,想减轻他的痛楚,却想到他背上有伤,手僵硬在空中。
奔雷知道他伤得很重,除外伤,还有内伤。
现在内伤还没愈合,又添外伤。
“我没事。”感觉到他的担心,端木凌瑾抬头,朝奔雷牵强一笑,随即又趴在床边咳嗽。
一番咳嗽如同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端木凌瑾停止咳嗽时,冷汗湿透的刘海遮挡住双眼,不知是被鞭子抽打的伤口痛,还是内伤牵扯的痛,折磨的他身体孱弱。
如果不是他这次受了内伤,就他这具身体一番抽打根本不可能弱成这样。
端木凌瑾心想,这次受伤,比上次都来得重,没有半年的时间,根本无法痊愈,想要调整如初,恐怕要一年以上的时间才能调整过来。
“喝点水。”还是那一句话,奔雷扶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胸膛上,伸手拿过水杯,递到端木凌瑾嘴边。
端木凌瑾睨了他一眼,无奈的说道:“你还真是执着。”
端木凌瑾想,他若是不喝水,估计奔雷会一直缠着自己,奔雷执着起来,叫人无奈,也叫人爱。
喝完半杯水,端木凌瑾靠在奔雷胸膛,问道:“奔雷,你说我是不是父皇捡来的孩子?”
除了不是他亲生的,端木凌瑾想不到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残忍,从小到大,在他心中,自己是草,端木凌然是宝。
如果这次破坏他计划的人是端木凌然,最多只是斥责他一顿,了不起像上次一样,将他关进牢里。
天牢因端木凌然住进去了,几乎变成了天堂,好吃好住伺候,父皇甚至怕他寂寞,还找了人去陪他。
同样是他的儿子,只是母亲不同,待遇就天壤之别。
“如果你是他捡来的,你确定你能活到现在?”奔雷反问,他跟了端木凌瑾十年,见惯了皇帝是如何待他。
自古以来,得宠与不得宠,不就是这样,所以,再为他抱屈,也见怪不怪,谁让得宠的那个不是你呢?
端木凌瑾看了奔雷一眼,对他的话无法反驳,他不是在损自己,只是在述说事实。
翌日,端木凌然被放了出来,直奔十八王府。
碰!端木凌然一脚将书门踢开。
“出来了。”端木夜头都未抬一下,敢用脚踢门的人,除了端木凌然还有谁。
“小皇叔,你同意了吗?”端木凌然冲到端木夜面前,尽管答案很非显,父皇将他放出来,就意味着小皇叔娶了那个和亲公主。
端木夜抬眸,冰冷的眸子犀利的盯着他,像把刀锋利寒冷。“我能拒绝吗?”
“你能,你当然能。”端木凌然双手撑在桌面上,小皇叔有先帝的圣旨,父皇不能逼他做任何事,即便是下圣旨强逼,小皇叔若不愿,他能抗旨。
端木夜苦笑,他是能抗旨,却拒绝不了那份恩情,她要让他娶她还恩,他拒绝不了。
曾经,疏儿死了,他以为自己会随便娶一个女子为后,计划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