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回答不出,若说两次,真心不悔的爱,却只有一次,一个人只有一颗心,刻骨铭心的爱只有一次。
他的爱给了西门疏,而西门疏的爱给了东方邪。
“一次。”西门疏坚定的说道,抬手按住端木夜欲离开她脸颊的大手,清眸闪烁着一道明艳的光辉。“错爱一次,真爱一次。”
端木夜微微的一愣,看着她的神情有些恍惚,喃喃念着。“错爱一次,真爱一次。”
谁是错爱,谁又是真爱?
他发自肺腑的渴望,这句话是从疏儿口中说出,可惜,他心里清楚,永远都不可能,他的疏儿已经不在了,她将她的爱停留在东方邪身上,笑笑就是她爱东方邪的验证,。
东方邪得到了她的心,她的人,而他却在她死后,得到她的尸体,得到她腹中的孩子。
他爱她,即使躺在冰棺里的她,她的美缺少了生气和灵动,美丽的异常苍白和憔悴,他依旧爱她,无论她爱谁,他都爱她,哪怕是一辈子守着她的尸体,他也永远爱她。
然而,对甘蕊儿,眼前这个女子,即使易容成她的样子,他也一眼能认出她。
尽管她们很相似,但他知道,她们是两个不同的人。
他明明爱疏儿,可在面对她时,他的动情仍然不可避免。
“木夜。”西门疏看着神情恍惚的端木夜,她心里清楚,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前世,每当他看着自己流露出这种眼神,她的心就隐隐作痛。
爱一个人很难,忘一个人更难。
她何得何能,得到他的爱。
端木夜会爱上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们认识了那么多年,如果不是她执着寻觅那道背影,她的心早就遗失在他身上。
“那句话对我来说是一种救赎,遗憾的是,你不是她。”端木夜苦涩一笑,抽出她按压在她脸颊上的大手,轻轻取下她的发簪,如锦缎般的黑发倾刻散落于身后,带着惊魂动魄的美。
大手托在她脑后,端木夜俯下头,不曾想,冰冷的唇瓣碰到的不是温润细腻的肌肤,而是她的纤纤素手,掌心湿润细滑,如软香温玉一般。
端木夜脸色一沉,颇有不悦,拉下她小手,雨点般的轻吻落在她娇美的面容之上,无比怜惜,仿佛在珍惜一件得来不易的无价之宝。
西门疏阖上眼帘,感受他无限的怜惜,感受着他热情的吻。
得到她的默认,端木夜吻了下她的眉心,炙热的视线落在她樱桃般的嘴唇上,月光之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等着让人采撷。
端木夜目光闪了闪,吻最终落在那渴望已久的朱唇上,先是蜻蜓点水般的吻,随即如暴风雨般狂猛。
狂热的仿佛要燃烧了她一般,让她忍不住娇吟出声,这无疑不是摧残端木夜最后一丝理智。
他的呼吸渐重,托着她后脑的手,滑落在她腰际,另一只手急切的拉扯着她的衣裙,滚烫的手掌探入衣内,抚摸着她细嫩的肌肤……
端木夜的急切与热情,最终点燃了西门疏原始的**,纤臂已然搂住他的脖子,柔软的娇躯试图向他贴近,碰到却是冰凉的墙。
冰凉的温度宛如一盆加冰凉水,瞬间将她浇醒。
此刻的他们,一人在窗外,一人在窗内,晴欲差点一触即发。
“别……”别在这里,西门疏推拒着,不是矫揉造作,而是不想被人发现,凤焰还在呢!
“抱歉。”说完,端木夜纵身离去。
在男女之欢的事情上,只要西门疏拒绝,端木夜就不会强迫她。
怕自己控制不住,硬要了她,所以,端木夜选择了逃走,一是维持自尊,二是灭浴火。
然而,西门疏却没感觉到他的体贴,错愕的望着端木夜刚刚消失的方向,他居然就这么走了,丢下自己走了,。
被挑起的**,不仅只有他,还有她。
另一厢。
碰,门被撞开。
原本就未睡着的奔雷猛的睁开眼睛,空气中飘浮着血腥味,奔雷立刻警觉起来,从床上翻身而起,见站在门口的人,眼眸剧烈一颤,心仿佛被狠狠被揪了一下,如果不是这份熟悉,他真怀疑出现在自己门口的人是不是端木凌瑾。
“王爷。”奔雷身影一闪,扶着端木凌瑾。
“奔……”端木凌瑾喉咙干裂的痛着,身体如同在热火里煎熬,在见到奔雷那一瞬间,强撑着的身子总算支撑不住,晕倒在奔雷怀中。
奔雷双目紧缩,心中滋生出无尽的恨意,愤怒像狂澜一样席卷而来,如果不是急着处理他身上的伤,奔雷肯定杀进宫去。
端木凌瑾身上全是鞭伤,鞭伤交错,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肩上还有一道穿透的伤痕,那是护飘舞公主,他为自己挡下的那一箭。
几百人围攻之下,他身上没受一丝伤,而端木凌瑾却受了很多处。
除了要保护飘舞公主,还要分心在他身上。
看得出来,他在这次和亲事上用了心,费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