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别紧着拒绝,你还没听是什么选择。”
“没必要。”西门疏的骄傲没人能挑衅,视线落到那散发着寒芒的铁针上,银牙紧咬,双腿一软,重重跪了上去。
针尖刺入,撑破外面的肌肤,狠狠地扎进血肉。
那种皮肉开裂的痛,瞬间席卷而来,侵袭着她全身的感官神经。
然尔,当锐利而坚硬的针尖穿过皮肉扎进膝盖骨,瞬间,骨骼被戳破,声响清晰地传进众人耳衅,其他书友正在看:。
西门疏感觉到双腿像是被人活生生的磕裂碾碎了,什么是刺骨的痛,她今日算是领教到了,至极的痛折磨着她。
强忍着站起身的冲动,眉头紧拧着,西门疏咬牙忍,即使是咬碎银牙,她也要忍。
咬得太过用力,连太阳穴都疼了。
自己跪上去,给被人抓着强压上去,意义完全不同。
她这一举,也表明自己的决心,也震憾惊魂。
东方邪心一震,惊愕的瞪着,即使痛也倔强跪在针板上的西门疏,他没想过让她真跪,真的没想过,母妃当年因他跪过针板,差点失去双腿,没有谁比他更加痛恨这酷刑。
他拿出来,完全是想吓她,让她知难而退,没想到她自己跪上去了。
拿着茶杯的手紧缩,东方邪的眸子变得更加阴冷骇人,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寒声问道:“你进宫为妃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西门疏不语,趴在地板上,希望借助手上的支撑力减轻膝盖和小腿上的痛,其实,她这么做是多余,甚至还更痛。
铁针扎进骨骼,密不可分,粘稠而温热的液体,迅速的向外流逝。
西门疏压抑着痛彻心扉的剧痛,咬碎了银牙也不让自己痛叫出声,只用鼻子出气,胸脯剧烈起浮。
她的沉默倔强,彻底激怒了东方邪,妖邪的脸上冷若冰霜,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冰冷的声音如冰锥般尖锐刺耳。“喜欢跪,朕就让你跪够,没有朕的允许,不许她起身。”
“是。”两个侍卫跟两个太监得令,他们也被这一幕震惊傻了,自己跪上去,需要何等的勇气,恐怕他们也做不到。
西门疏的强硬,不是表面伪装出来,而是从骨子里透渗出。
垂眸,看着自己的双腿,殷红的鲜血,沿着被戳烂的皮肉,往外流淌,汇聚在针尖的木板上,什么是剥皮穿骨,她算是真真切切的领教到了。
痛吗?说不痛是假的,只是,痛又如何?
西门疏抬头,目光从容淡定,和东方邪直视,因痛声音有些颤抖。“我虽非和亲公主,事后帝后安然无事,但是......我这两条腿废了,你跟我哥的友情也葬送了,十分划算。”
砰!茶杯被掐碎。
碎片划破手心,澄黄色的茶水与血参合在一起,顺着东方邪的指缝往外流。
西门疏笑了,笑声颠狂。
有得便有失,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一味的迁就爱情,那还顾得上友情。
她的笑,刺眼又刺心,东方邪霍然的站起来,脸上的线条紧绷,仿佛一拉就断,表情却没有一丝变化,拳头紧攥,倏地,嘴角扬起一抹冷厉邪肆的笑容。“朕不觉得,力风会为了你的双腿与朕反目成仇。”
他们是死生之交,若是西门疏是先锋,甘力风就是他隐藏在身后的后盾,进有西门疏,退有甘力风,所以他是最后的赢家。
即使没有西门疏,他也会得到江山,只是时间问题,西门疏给他抛出橄榄枝,面对一条捷径,他没理由不走。
“他会。”西门疏笃定的说道,随即又问道:“他为什么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