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讥诮。“好一个借题发挥。”
西门疏眉心紧蹙,暗暗咬牙,等着东方邪接下来的话。
“你忘了朕的警告,在絮儿面前杀人,她受了惊吓,动了胎气。”东方邪眸中迸射出一道寒芒,阴冷的气势骇人,抬手紧掐住西门疏的下巴。“爱妃,你说朕该怎么惩罚?”
忍着下巴传来的痛意,西门疏讽刺道:“若臣妾没记错,从杀人到离去,帝后娘娘都未被惊醒。”
东方邪震怒,眸光阴沉,一副风雨欲来的暴戾。
啪!一巴掌甩在西门疏脸上,刺骨的寒意从他周身迸发而出。“那是她被你吓晕了。”
西门疏抬手,擦掉溢出嘴角的血丝,冷笑问道:“帝君就如此笃定,帝后娘娘是被臣妾吓晕,而不是被自己的恶梦?”
“甘蕊儿。”一声暴戾的冷喝,东方邪眼中怒意狂飙到了及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温絮的掩饰并不高明,西门疏不认为她能蒙骗过东方邪,东方邪是谁?他们四年夫妻可不是当假的。
其实,温絮的掩饰很高明,不然在府中三年,她居然没看出丝毫破绽,现在的温絮只是在她面前没深度伪装自己。
“你这双腿不是很会跑吗?”东方邪视线落在西门疏裙下的双腿上,目光带上几分阴狠。
西门疏反射性的往后退了一步,东方邪却冷笑一声。
“来人。”东方邪话一落,两名太监跟两名侍卫走了进来。
西门疏眸色冷凝,他该不会又老调重弹,找两个侍卫凌辱自己。
看清一个太监手中拿着的东西,顿时推翻臆想。
“给她跪。”音色极为冷厉,也极为残酷。
西门疏懂了,跪针板,他是要废了她的双腿。“废双腿有很多种,为什么要选择最残酷的一种?”
“对朕来说,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过程。”东方邪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泯了一口,说道:“朕警告过你很多次,你似乎充耳不闻,说不管用,朕就做,希望这次能让你长记性。”
东方邪朝拿着针板的太监示意,太监将满是铁针的木板放到西门疏面前。
看着木板上密密麻麻的铁针,即使生了锈,针尖却锐利无比,迸射出森冷的寒芒,西门疏忍不住退后一步,。
“后退什么?怕了吗?”东方邪讥笑,修长的手指划过杯沿,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跪针板,宫中惩治太监宫女的酷刑,十年前,舞阳帝后在母妃身上使用过,尖锐的铁针穿透皮肉,扎入膝盖和小腿的骨头缝里,刺骨的痛让人痛不欲生,当年母妃只跪了半个时辰,双腿几乎废了,还是胡御医医术高明,两年时间,腿虽治好,却也留下病根,每到下雨天,双腿就会痛。”
西门疏胸口顿时一阵窒息,血液凝结,身子止不住的轻颤,却依旧平静的问道:“所以,帝君想让臣妾体验一下淑太妃曾经受过的罪?”
东方邪不语,是体验也好,是他真心惩治她也罢,这些都不重要。
西门疏冷漠一笑。“若臣妾没记错,事后舞阳帝后被打入冷宫,帝君是否也要效仿先皇,将现任帝后打入冷宫?”
十年前,她只有十岁,淑太妃是和亲公主,无端受舞阳帝后惩治,差点失去双腿,消息传回燕临国,燕帝大怒,要求苍帝给个说法,否则挥兵南下。
苍帝将舞阳帝后打入冷宫,事情才就此作罢。
闻言,东方邪扬一眉,充满戾气地瞪住西门疏,冷怒的话语从薄唇中飘了出来。“你是和亲公主吗?”
西门疏垂眸,不是。
东方邪接着说道:“别说你不是,即使你是,那又如何?现在的苍穹国势力比十年前的苍穹国强,况且朕师出有名。”
西门疏抬眸,讥笑问道:“在帝后面前杀人,惊了凤体,动了胎气,这就是所谓的师出有名吗?”
“朕没有皇子,就凭因你让她动了胎气,凌迟处死你也不为过。”东方邪低沉而冷冽的声音,夹着一道冰雪般的寒冷传入西门疏耳里。
西门疏在心里冷笑,他不是没有皇子,是他不要,七个月了,在三个月孩子要来到这世上了。
西门疏懊悔,如果她再迟缓三个月,她的孩子就会出生。
转念间,西门疏庆幸,与其让孩子出生后,再给他杀死,不如胎死腹中,至少孩子在她肚子里,他们永远在一起。
“看在力风的面子上,朕给你一个选择。”话锋一转,东方邪一副给你一条活路的样子。
西门疏勾起若有似无的笑看着东方邪,苍白的视线如此凄婉,他没急着下令,原来还留给他选择,哥的面子还真是大。
“不必。”西门疏冷声拒绝,他给的选择,无疑不是让她离宫,大仇未报,如何离宫。
双腿残了,也阻止不了她报仇的决心。
东方邪都可以忍受她四年,为了给他致命一击,她能等,只要不死,她就永无止境的等下去。
东方邪紧蹙眉头,幽黑的眼睛紧收,迸射出的怒光,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