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渐渐都长大了,才不屑于干这种事,总觉得那个人很晦气,沾得多了自己也倒霉,便也不再来招他惹他,反正他自幼身体不好,任他自生自灭了。
但也因为他们的不理不睬,云惜才过了好几年的安生日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要应该感谢他们。
云枫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愧疚、难堪和尴尬什么都有,想必他也是想起了以往在云家时是如何欺负他的,他硬着头皮道:“三弟,刚刚我已经和你道歉了,你就不要计较了吧?”
“计较?”云惜冷冷一笑,笑意丝毫未达眼底,“如果你试过大冬天盖被泥水浸过的被子,你会如何?如果你刚刚弄好的饭菜被人打烂扔到了地上,你会如何?你试过三天没吃饭么?你又试过吃馊过的饭菜么?你试过这些滋味么?”
随着每说一句话,云惜就向云枫走近一步,他脸上讽刺与报复的意味加浓了几分,“你什么苦都没吃过,你觉得你又是凭什么来求我?凭你以前那么对我么?还是凭这一次和你大哥所做的那几场戏?”
云枫的脸陡然苍白如雪,脸上表情像是见到鬼一样,手指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你是怎么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相比云枫的紧张与难堪,云惜则显得放松多了,他慢悠悠地说,“请来的道士和大夫配合着演了一出戏,估计也不是真正的道士和大夫吧,甚至你们和上官尔寻的交易我也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觉得被你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我,还会再帮你么?上次从上官尔寻手中得到的好处,足够整个云家大翻身了,还这么不满足?二哥,你可真是贪心啊!”
云枫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黑,嘴巴张开数次也没说话,最后一个字也没憋出来,灰溜溜地转身要走。
“二哥,慢走,不送。”
“你,你!”那话听在云枫耳中显得格外的阴阳怪气,直把他气得够呛,他恨恨地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由于走得急,连边上站了人也没有注意,等云枫离开了之后,那人才走过来,云惜连忙站了起来,微微欠身,“叔叔。”
那人正是上官尘阳,他双手负在身后道:“嗯,惜儿今天没去店子里,最近这段时间,人尔寻不是常带你去店里么?”
“回叔叔,今天天气有些冷,尔寻怕我身子受不住,便没让我出去。”云惜回答。
上官尘阳点头,又道:“刚那人是你二哥吧,找你是有事?”
“是我二哥,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就是来特意看看我。”
过了一会,上官尘阳才说,“嗯,好,屋外冷,还是进屋里去吧。”
“是,那我先进屋了。”云惜先行离开了前厅,上官尘阳站在那里看着他离去,脸上露出了些担忧的神色。
其实刚才云枫和云惜两个人的谈话声,他正好经过,听了个大概,具体因由没听清楚,加上自己的猜想,整件事情便八九不离十。
云惜这个孩子,给人的感觉一直是淡淡的,说话也挺温柔的,谨言慎行,但是刚才那谈话中,他话里行间似乎流露着过多的怨气的痛恨,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或许他在那个家中吃了太多苦吧,上官尘阳如此想着,神色间满是担忧的神色,希望尔寻能够化开他的心结。
希望他能够放开以前,不要太过介怀才是。
上官尔寻直到的傍晚时分才回来,她先是向上官尘阳请了安,这才兴冲冲地跑回屋中,却没找到他的人。
在院子中看到凌思,一问才知道,他出去大概有一个多时辰了,又再问起他去哪里,却是不知道。
云惜是晚饭时候回来的,上官尔寻热情地凑了上去,拉着他到餐桌面前坐下,“快来吃饭吧,饭菜刚刚弄好的,还是热的。”
只有坐在一旁的上官尘阳才知道,这顿饭菜,前前后后至少热了至少三次了,上官尔寻也说要他先吃,但是他不想错过和女儿吃饭的时间,便也只好陪着她一起等。
现在吃饭只有上官尘阳偶尔和她们在一起吃,而她的二叔上官峰和堂弟上官林,则是专门派了人送去到他们的院子里。
这样也好,免得见面多了尴尬,时不时地还要提防对方的冷嘲热讽,还是在吃饭的时候,到时候别搞得饭都吃不下了,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
云惜带着歉意道:“对不起,叔叔,我回来晚了。”
上官尘阳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一点,拿起筷子,“嗯,吃饭吧。”
“你今天去哪里玩了? 怎么不把凌思带上,也好有个照应嘛。”
云惜一边吃饭一边回答,“在家中有点闷,只是出去走了走,也没多大事情。”
“哦,看你只穿这么一点衣服,下次出去要记得多穿件衣服。”上官尔寻关心地道。
“好。”半晌,云惜才道。
上官尔寻一边吃饭,一边注意着他,吃了一会,夹起一块红烧肉到他的碗里,“看你这么瘦,多吃点菜。”
又舀了碗汤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