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宇文莫并没有想到的是,那张纸条根本未交到上官尔寻的手上,而是给到了云惜的手中。
说来这事也是凑巧,下人来禀告说外面有人找上官尔寻,并有东西要交给她,但正好上官尔寻正在屋内收拾床铺,所以她就叫云惜出来一趟。
她本来是想着不管什么东西都好,云惜是自己的夫君,那么便不分彼此。
于是纸条就这样到了云惜的手中,而那下人又不认得上官尔寻,以为他就是她,就将纸条给了他。
云惜拿到纸条捏在手中半晌,打开来看,只见上面写着:尔寻,明天我要被逼入宫了,速救!
并没有署名,但他就是知道是谁,能对上官尔寻以这种语气说话的人,除了宇文莫不作他想。
云惜冷哼一声,看完直接把纸条给撕了,扔到角落里。
回来后,上官尔寻问起,他淡淡地回答:“哦,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过来请求施舍点吃的。”
“哦,”上官尔寻对他极是信任,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晚上,两人坐在屋中看书。看了一会,上官尔寻便会出去把凌思熬好的药端进来,又拿了些吃食在一边,温柔地说,“上次大夫说了,你的身体只要慢慢调理,是没有多大问题的,慢慢喝,小心烫。”
“我自己的身体我明白,”良久,云惜垂下眼睫,“你不用担心。”
一直以来,小官尔寻对他的关心,还有嘘寒问暖,他都看在眼里,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但她越对他好,他就越是不知所措。
云惜端起药来,淡淡地说:“上官尔寻,我早说过了。”
“什么?”上官尔寻希翼地看着他。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受不起,我说过,我不会喜欢上你的。”
“……”隔了好一会,上官尔寻才敛去苦笑,“没关系的,我喜欢你,只是我单方面的,你不用感到有负担,我对你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不用一再地对我说。”
云惜认真地看着她,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一样的难受,只见她一脸的诚恳还有满目的爱意,他垂下上目光,冷漠地说:“嗯,你记得就好。”
低头看着那碗药,从水面可以看到她倒印的脸,她看上去正在强颜欢笑,没来由的,觉得心情似乎有些沉重。
云惜端起来药喝了一口,却发现不是以前那种经常喝的药的味道,他皱起眉头,“这是什么?”
上官尔寻巧笑盈兮,“这是药啊!”
“这根本不是我喝过的药,这到底是什么?不说,我就把它给倒了!”
“别,别,”上官尔寻见瞒不过他,只得如实招来,“这是我请宫中一名御医,给你配的药方,他还说你以前的药也算是好药方,但缺了几味珍贵的药引,药性上始终都差一点,其实他也没重新开药方,只是加了几味药进去,想不到你一喝就知道味道不对了,我的夫君就是厉害,嘿嘿!”
“少拍马屁!”云惜冷瞪了她一眼,上官尔寻马上就乐了,脸上笑开了怀,她怎么觉得他这句话在像撒娇似的,云惜见她笑得那叫一个贼,没好气地出言讥讽,“笑得这么猥琐是干嘛?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东西了?”
“哦,没,”上官尔寻一个劲地傻笑,嘴咧得大大的,“我喜欢你刚才向我说话的语气,这说明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近了。”
云惜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伸手把她碍眼的笑脸拨到一边,“一边去!别打扰我喝药。”
见他喝完了药,上官尔寻又讨好地拿起吃食递到他面前,云惜拿过来吃了。
第二天天气有些冷,上官尔寻顾及到云惜身子受不住,便让他在家里休息,没带他去店铺。
云惜在家中看了一会书,觉得有些无聊起来,到下午时候,没想到竟来了不速之客。
“三弟呀,最近可是别来无恙啊!”
来人是云家的人,他的二哥云枫,本来以为离开了那个家,想着也便和那个家的每一个人都断绝了关系,只是他想不明白云枫登上门找他干什么?
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恐怕他是来者善。
云惜在大厅的椅子上坐下,不冷不热地道:“还好,都还过得去。”
见他也不请自己坐下,云枫面子有些挂不住,表面上却也不敢表露半分,厚着脸皮走过去,“二哥这次找你其实是有生意和三弟你合作,不知三弟有没有兴趣?”
“很抱歉,我没有兴趣!”云惜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然后起身正要离开。
“等等,三弟,你还没有听我说是什么生意呢,你这么快就回绝了?”云枫马上叫住他,表面上一副和谒可亲的样子,心里暗暗地骂着,你个小兔崽子,小白脸,别给你脸不要脸!
云惜当然看得到他表面上客客气气,心里还不知道是怎么骂他一些难听话的呢,他暗讽的眼中写着淡淡地疑问,“好吧,既然二哥这么有求于我,那我不妨听听看。”
说着,他又坐了回来,脸上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