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禽……”
一个禽兽刚到嘴边,她立马改了口,脸色一红,“安少俍,你怎么会哑语?”
“以前在部队里学的,我是最史上最优秀的特种兵少校,知道么?”
“吹牛!”
连雨晴嘟囔了一句,不过看得出来,他的哑语很专业,比她好多了。
安少俍看着连雨晴暧昧一下笑,“你刚才说的那个字什么意思?”
连雨晴恨恨地咬牙,“请你们俩吃饭,别只管着说话。”
安少俍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给连雨烯介绍着各样菜品,“这个不错,你尝尝。”
雨烯尝了一口,点了点头头。
连雨晴一边吃饭一边看着雨烯,雨烯已经二十了,一年多不见,个头拨高了,足足有一米八的样子,长得不像安少俍那样妖孽,但也很出众,现在神采飞扬,举手投足间透出一股自信,看得连雨晴又高兴又心酸。
雨烯和安少俍如此融洽,是她没有想到的,心头有别样滋味。
雨烯以前怕生的很,很少出门,经常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除了吃饭上厕所,可以一直不出来。
连雨晴正出神,突然雨烯黑亮的眸色,在安少俍和连雨晴之间流转,“你算是我姐男朋友吗?”
“你叫姐夫我也不介意。”
安少俍优雅地吃了一口,抬头看了一眼回过神来的连雨晴。
“吃饭,饭还堵不上你的嘴!”
连雨晴脸色一红嘟囔了一句,雨烯朝着连雨晴打了个只有他们两个人懂的暗语,“他很好!”
连雨晴不屑一顾地嗤了一声,看了一眼安少俍,腹诽,你就在那里装吧!使劲的装!
安少俍剥了一个虾,放进了她的碟子里,又给雨烯剥了一个,打了个手语,“元旦快乐!”
然后又说,“今晚,去阿尔卑斯山脉过夜。”
晚上九点,他们到了阿尔卑斯山脉,安少俍订好了三个上好的套房。
夜深了,连雨晴钻进被窝里,一时间有些不习惯,好像最近没有一个人睡过觉,习惯了他抱着她睡,如今身边空空的,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她睡不着,看向墨浓般黑的夜色,越发清醒。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阳台上一阵响动,一个黑影一闪,窗子“啪”的一下打开,惊地她从床上坐起来,浑身颤抖,“谁?!”
然后就没有声音了,她摸了一把,额头上出了一把冷汗,也不敢过去看,就坐在那里,更加睡不着了。
这一刻,她竟然好想他在身边。
…………
暗色里,安少俍三拳两脚,直接将潜伏来的人制伏了,眸色如肃杀的修罗,一把掐住他咽喉,小声地问,“谁陪你来的?”
那人猛然翻身,拼死在安少俍胸口处重击了一肘子,安少俍情急之下,一脚飞起将那人踢下了九楼,自己也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手无意间,撞开了她的窗子。
他重重地喘着气,浑身痉挛,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单手扶着胸口,过了好久,才缓过来。
不知道有没有吓到她?
她一定很害怕吧?
他纵身跳进了卧室。
连雨晴吓得浑身哆嗦,随手抓起床头的东西,就要砸过去。
“是我!”
突然一声,她无力地放下东西,感觉浑身发软。
他紧紧地抱住了她,连雨晴要开灯,他的大掌握住了她的手,“不要开灯。”
他不想她看见此刻他苍白的脸色,抱着她搂进了怀里。
他浑身冰冷,冷得让她害怕,“你身上怎么这么冰冷?”
安少俍笑着出声,“我半夜里想你,跑过来偷情,故意敲了一下你窗子,哪里想到你无情无义,竟然不过来看一眼,害的我在阳台上蹲了那么久,落了一身雪不说,冻成了冰棍,只能自个儿出来了,要是那里冻坏了,看你以后的性福咋办?”
“刚才是你?吓死我了!”
连雨晴惊魂未定地抚了一下胸口,将他身上凉水浸透般的睡衣摸着黑剥了。
“你要给我暖床么?”
他话音刚落,她整个人带着热气,搂紧了他。
安少俍浑身一震,勒紧了她,“睡吧!我陪你。”
他抱着她躺下。
连雨晴不满地出声,“你捂不热么?”
安少俍又把她往怀里紧了紧,“你帮我再暖暖不就好了么?”
过了一会儿,连雨晴安心地睡着了,安少俍抱着她一夜无眠。
不管打在他胸口上的那一下是有意还是无意,都给他敲了个警钟,不知道那人是走错了房间还是别有用心,总之,他以后要更加小心了。
知道他身体状况的人,没有几个,他只觉得心寒……
天快亮,他才眯了一会,算是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起的有些晚,一直睡到了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