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赛继续进行,我们队连输三局,黄虎队兴高采烈,说晚上要喝点酒。我和村红跟打蔫了的茄子一样,郑伟良累得像一滩烂泥,躺在球场地上不肯起来,我们五个人把他架起来往宿舍走。
我们回宿舍洗完澡后就来到校门口一家餐馆,点了4菜一汤,5瓶啤酒,一共花了50多元,我们三人各出十几元。回宿舍的路上,伟良偷偷和我们两名队员说:“明天下午要换个打法,阿胜和村红紧盯黄虎,不要让他冲撞我,不行就耍赖,反正明天要把今天这餐饭赚回来。对行远,啊胜,你有机会就对他拉拉扯扯,他对你也没办法。”
第二天下午,宿舍篮球赛如期进行。我们按昨天商量好的战术,紧紧缠着黄虎,村红同时不断冲撞建程,只要行远在我身边,我就拉着他说些无关紧要的题外话。这一战术果然凑效,黄虎被我们缠得无法施展,行远和建程也被搞得晕头转向,伟良连连进球,第一局我们胜利。
他们说我们耍赖,第二局不能这样,如果再这样的话第一局的胜利就要作废。我们第二局有所顾忌,耍赖也收敛了许多。伟良重新被黄虎缠上而难以施展,他左冲右突屡投不中,心情难免急躁起来。
我和村红在栏板外围干着急。只见伟良大叫着“呀呀呀”地向栏板下猛冲,然后三步上栏,眼看就要进了,黄虎一个盖帽,"啊哟。"伟良“啪”地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爬也爬不起来,我们呆在一旁问:“怎么样?能爬起来吗?”
“哎呦,爬不起来了,黄虎也太野蛮了,手脚好像都嘛了,帮帮忙扶我起来。”一米八多的个,大家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扶起来。
"啊哟,我的手。"不知谁碰到伟良的手臂,"公公,你的手脱臼了。"黄虎叫着。我一看,果然他手臂的骨头把手的皮都顶了出来。“好像是脱臼了,你的骨头都从旁边突出来了。”
"啊,啊,是啊,完了,完了,我的手骨头不在我手上了,我的手动不了,完了,完了。快送我去医院,去平阳大医院。"伟良吓坏了,面色惨白,整个人又瘫了下去,我们又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扶起,不过他脑子还是很灵光,还知道叮嘱我们送大医院。
大家赶快扶着他到校门口,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把伟良送到平阳巿中医院。医生把伟良推入手术室进行手术。
我们在医院手术室门口等了一个通宵,第二天一大早,我们陪着绑着绷带的伟良“光荣”地回到学校。
回到宿舍,伟良对我们说:"我躺在手术台上,看着周围都是白白的,听着那剪刀、镊子碰在一起叮叮当当的声音,我越来越害怕,我感觉自己都快吓晕了,然后我好像迷迷糊糊就飞到到太空里去了,在那个到此黑乎乎的漫无边际的太空里,我就像孤魂野鬼一样游来荡去,忽然就看到外星人,周围越来越多外星人,那外星人好恐怖,好恐怖,只有非常大的眼睛,没有鼻子和嘴巴,好吓人好吓人,吓得我大喊,护士姐姐保护我,护士姐姐我爱你,快救救我。医生护士都在笑我,我真是羞死人了。奇怪,怎么就会幻想到外星人呢?你们说说。"
"是怪羞死人的,一米八多,那么大条的一个大男人,竟然吓得失了态,不过我的理解是,你风流成性,在那样紧张,魂不附体的时候,你的本性就暴露无遗了,那个明晃晃的手术灯就象个照妖镜,让你现了原形,小护士们一看,原来是个淫魔;幸好护士还没把你这头人妖给阉了。不然你就真成了公公了。对了,我真不明白,护士们怎么不把你给阉了。省得以后以公公的身份害女人。"我很开心地说着。
"我也不知道她们怎么不把我阉了,我真的不是开玩笑,我说了好几次护士我爱你,有个小护士真的很漂亮,我很喜欢,每次她进来打针,我都好兴奋,恨不得让他多打几针。找个护士老婆,以后一辈子都有人侍候,不怕生病。哎,阿胜,你说好不好?"
"好你个头,不怕被你的阿萍吃了?"
"她?还不知以后是谁的老婆?我对他没把握。"
"算了,不讲女人了,谈正事吧,毕业分配有什么打算?"我收敛笑容问郑伟良。
"还能有什么打算,找关系回莆田再说,具体到哪个单位还不知道啊。阿胜你呢?"
"我也还没着落,找了几个当官的熟人,都说现在双向选择,没有包分配,很难办啊,公务员都要考,事业单位没有过硬的关系想都不要想,难啊。"
"不如我们几个人一起办一个公司,名字就叫必爽公司如何?专门研发夫妻生活用品,肯定有巿场。"行远提议。
"中国人很传统很封建保守,谁好意思买那玩意,如果有市场,早有人做了,哪还等到你。"建程说。
我也觉得这事有前景,不过当时也只当开开玩笑说说而已。